筆趣閣 > 嬌寵攝政王 >第131章 以一敵三
    這位一開口,溫酒後邊那些個世家千金們便消停了。

    太子妃李映月出身顯赫,當世的圍棋聖手正是她口中所提的祖父,底下坐着的吏部尚書是她親爹,朝中新入仕的官員大半都要稱她一聲“師姐”。

    方纔列數出來的琴棋書畫茶藝刺繡各種,這一位都是各中好手,最出挑的便是棋藝,其他的幾樣各家千金還是有人能同她比一比的,可一旦到棋盤上,就只有丟面的份。

    “好。”

    趙毅笑道:“既然是如此,來人,擺棋盤。”

    完顏皓恭聲道:“天女生於寒川之地,從未與人下過棋,還望太子妃娘娘待會兒稍稍同她講一講棋盤上的規矩。”

    “她沒下過棋?”饒是李映月這般沉得住氣的,也不由得面露詫異,隨即道:“金王這話的意思,莫不是說本宮的這個提議,讓天女喫虧了?”

    完顏皓低頭道:“臣不敢。”

    “那金王是什麼意思?”李映月微微一笑,貴氣十足,“若是天女真不會那就說不會就成了,真讓本宮邊下邊教,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完顏皓道:“娘娘若是覺得這是強人所難,不妨多加兩個人同天女切磋,多落幾回子,或許就會了。”

    李映月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衆人:“說什麼玩笑話?”“從來都沒下過棋的人,居然要以一敵三?”“金王莫不是來帝京的路上,腦袋被驢踢了?”

    完顏皓像是完全麼額聽見那些人的話,轉而朝老皇帝道:“求聖上求全。”

    這人滿肚子心機城府,偏偏生了一副看似人人可欺的弱者模樣。

    溫酒盯了他一晚上,就沒見這廝消停過,謝珩又一直沒來,光看完顏皓作妖了。

    她剛走了神。

    不遠處的老皇帝開口道:“那便再挑兩個一道下吧。”

    那位白衣天女手一揮,兩隻鳥兒飛到了女眷席,一隻落在趙鈺桌案上,一隻落在溫酒肩頭,衆人的目光一瞬間全聚了過來。

    趙靜怡伸手在溫酒肩膀拍了拍,“謝珩不來,你就頂上吧。”

    她剛要開口,兩步開外的趙鈺起身,低聲道:“我可不會下棋,你看着辦吧。”

    溫酒苦笑道:“……我也不會啊。”

    趙鈺瞪她,“你怎麼能不會?!”

    溫酒小聲道:“幼時家貧,無人教導。”

    小公主:“……”

    你家貧,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溫酒起身的時候,明顯的聽到了身後一衆千金閨秀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說好聽了是切磋,贏了自然是什麼都好,若是輸了,只怕是以後在帝京都擡不起頭來。

    兩個爛棋簍子被趕鴨子上架,一道往前走,小公主走着走着就閉上了眼睛,眼看就要往前倒。

    溫酒連忙一把將人扶住了,附耳道:“其實不會下也有不會下的好,待會兒公主就一個勁兒的落子,別管怎麼下才能贏,你只要下的夠快,讓她也沒時間多想,那就就是贏。”

    趙鈺甩開她的手,睜眼恨恨瞪着她。

    溫酒給了她一個“你可以的”的眼神,片刻後,兩人各自別開眼去,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頗有破罐子破摔的念頭。

    給老皇帝行禮問安的功夫,棋盤已經在席位最中央的萬花臺上擺好,白衣女子率先走了上去。

    隨後是李映月、趙鈺,溫酒走在最後面,踏上臺階時回頭看了完顏皓一眼,正好捕捉到那人眸中一閃而過的冷笑。

    這人莫不是天生兩張面孔?這樣換來換去,也不嫌累!

    臺上焚香,李映月坐天女正對面,溫酒和趙鈺分坐左右,各執棋子。

    底下無數眼睛都往這一處,議論聲壓低了許多,風一吹,便什麼都聽不見了。

    溫酒落座下了几子,才覺得這位白衣天女確實厲害。

    有小公主那般胡亂落子的,有太子妃那樣深思熟慮的,還有溫酒這個只攻不守毫無章法的,這樣的情勢下,白衣女子竟還能以一敵三,實非常人。

    案邊點了香,漸漸已過其半。

    胡亂下棋的小公主已經沒地落子,開始頻頻看向李映月和溫酒,她擡眸掃了一眼,看見太子妃在自己的棋盤上落了一子,趙鈺跟着她下,稍稍挽回了些許局勢。

    沒多久。

    那個白衣女子目光落在趙鈺身上,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輸了。”

    趙鈺伸手把棋盤一掃,“說什麼不會下棋,你根本就是誆人的!哪有第一次下棋的人是這樣的?”

    席間說笑的衆人皆是神色一怔,剛纔完顏皓還特意說過“天女”不會下棋,可過去了這麼久也沒輸,還贏了趙鈺,豈不是意味着他的話起碼有一半是真的?

    白衣女子沒回話,一時間便剩下趙鈺的嗓音在臺上回蕩着。

    “公主稍安勿躁。”

    “小七稍安勿躁。”

    溫酒和李映月都沒擡頭,卻不約而同的開了口,尾音恰恰重疊在一起,不由得擡眸對視了一眼。

    “行行行。”趙鈺氣鼓鼓的捧着臉,低聲道:“反正要是用快慢論輸贏,本公主肯定是最厲害的!”

    臺上人落子人啞然失笑。

    底下等着結果的衆人,卻越發的心急如焚。

    這局棋下的越久,情勢越槽糕,若是三對一還輸了,大晏的臉往哪擱?

    ……

    將軍府。

    “我的蟹將軍啊!”王良已經在這裏苦口婆心的說了許久,“你再不去,這夜宴都要散場了!”

    謝珩躺在梅花樹下睡意正濃,紅衣墨發被風吹得凌亂飛揚,落花留戀少年衣帶間不肯離去。

    滿地亂丟的酒罈子,四散的酒氣,也攔不住這位爺風姿絕世。

    自從王良來此之後,宮裏來催的內侍已經不下三波,可這人竟是半點也不受煩擾。

    照樣是你說你的,他睡他的,

    王良當了好些年的內侍總管,也沒見過這樣不給皇帝面子的臣子,差點給他跪下了。

    “王公公!王公公……”第四波來的這個小內侍,一來便開口道:“方纔我來的時候,恰好看到謝家的五少夫人被點到名,這會兒只怕被壓着同人比試呢。”

    王良湊到了謝珩跟前,故作悵然道:“這可怎麼好?謝將軍醉成這樣也去不了夜宴,宮裏連幫襯少夫人的人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啊?”

    正說着,少年半睜着丹鳳眼看他,“什麼被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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