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寵攝政王 >第368章 生辰禮
    謝玹嘴角微抽,沒說話。

    溫酒默默的別開頭,看向了窗外茫茫飛雪。

    “再者說,我如今在風荷園,有阿酒護着,那些人不敢要我的命。”謝珩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挑,“該小心的人是你。”

    如今大多數人都以爲謝玹站到了太子那邊,趙智的腦子原本就不怎麼好,必然是信了的。

    兩個皇子相爭,底下的人沒一個能安生,謝玹以後的日子只怕也跌宕起伏的很。

    謝玹擡眸,眸色定定的看了長兄好一會兒,忽然沉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謝珩翹着二郎腿,脣角帶着笑,問道:“那你想讓誰管?”

    這自個兒送上門的人,現下又說不用你管。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三公子不吭聲。

    謝珩想了想,然後道:“三公子,你近來脾氣越發的古怪,莫不是到了年紀那什麼了?若真是這樣,可憋不得,爲兄這就幫你物色物色美人兒……”

    “謝珩!”

    謝玹拍案而起,頓時氣得俊臉發青。

    一旁的溫酒眼看這兩人要掐起來,連忙出聲道:“別砸別砸,你們就是好生生坐着說話,外頭的那些人也以爲你們在暗中較勁過招呢,不用再砸東西來助興了。”

    聲未落。

    謝珩微微勾脣,“遵命。”

    謝玹扭頭看向她,一雙墨眸寒光冷冽。

    溫酒被他看的背後發涼,心道:這三公子真是越發的寒氣逼人了。

    這謝家兩兄弟搞的什麼鬼名堂,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就這兩人暗流涌動的對槓都喫不消。

    她搓了搓手,一邊說:“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事要同老於說,你們坐,我先出去把事辦妥。”一邊就往外走。

    謝玹忽然大步走來,兩三步便擋住了她的去路。

    少年負手而立,微微低頭,悶聲道:“生辰禮。”

    “啊?”溫酒腦子發懵,擡頭看他時,也是一臉的茫然。

    謝玹面無表情,又重複了一邊,“我的生辰禮呢?”

    溫酒眨了眨眼睛,有些詫異道:“你今日是來……”

    話到一半,謝玹微微皺眉,墨眸冷冽裏摻着些許失落,低聲問道:“沒有?”

    “有有有!”溫酒見不得他這模樣,連忙道:“三哥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謝玹眸色微動,還是那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卻似乎冰雪消融了大半。

    “三哥先坐。”溫酒說着,回頭看了謝珩一眼。

    後者緩緩起身,朝兩人走了過來,一手搭在謝玹肩膀上,“看樣子,三公子不太稀罕爲兄要送你的生辰禮啊。”

    謝玹擡眸看他,語調平平道:“不稀罕。”

    “嘖,真是無情啊。從前只有爲兄一個人給你過生辰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謝珩一邊說着,一邊隨意至極的擡手脫外袍。

    “你幹什麼?”謝玹素來波瀾不驚的俊臉忽的黑了下來,擡手製止少年解衣帶的手,嗓音有些破了,“阿酒還在這!你要做什麼?”

    溫酒愣了片刻,隨即移開目光。

    謝珩笑,琥珀眸裏華光流轉,道:“你說我要做什麼?阿酒在這,我能做什麼?”

    謝玹最恨他這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咬牙,別過頭,看向溫酒。

    “我先……出去。”溫酒撫了撫額,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轉身便往走,低聲囑咐道:“吵歸吵,別動手。也不要摔貴重東西,其他的,你們隨意。”

    說罷,她推開門走了出去。

    庭前飛雪迎面而來,紛紛揚揚積了一地純白。

    小廝侍女和幾個與謝玹同來的小官吏站在不遠處的廊下,狂風席捲而過,檐下的燈盞飄飄揚揚的,紅流蘇在白雪之間搖曳生姿。

    溫酒同一衆人微微點頭示意,便朝另一邊走去,剛到拱門處,就看見一身黑衣的葉知秋走到她面前。

    這姑娘一身勁裝,少年氣十足,此刻卻怕擾了旁人一般,低聲問道:“我方纔聽兄弟們說,三公子來了?”

    溫酒點點頭,“剛來不久,在前廳呢。你可要過去?”

    葉知秋眸色微亮,片刻又暗了下去,搖了搖頭,“不了,我同他不相識才最好,這樣日後旁人才抓不到把柄。”

    溫酒聽得雲裏霧裏,她曉得小葉身份特殊,又一直以男裝示人,從前在飛雲寨是這樣,來了帝京還是如此。

    這些時日青衣衛在風荷園來來去去,將朝中大臣們那些事稟告謝珩,都沒避着她,甚至連太子瑞王也是直呼其名。

    若不是她知道謝珩前世當了攝政王都無心皇位,險些都要以爲,謝小閻王恐怕是在密謀篡位了。

    葉知秋笑了笑,眸色清亮如昔,“更何況,再過不久,我就能見到他了,不急在這一時。”

    她嗓音忽然輕了下去,近乎喃喃道:“只是來日再見,又不知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溫酒心神微動,溫聲道:“今日是三公子生辰。”

    只寥寥數字。

    葉知秋忽然擡頭看了她許久,然後轉身跑了。

    溫酒一臉莫名,“你跑什麼?”

    “三絃生辰啊!”葉知秋一邊飛奔而去,一邊道:“當然是送生辰禮了!”

    溫酒站在原地,“你剛說的不去。”

    葉知秋的聲音遠遠的飄過來:“五十兩……你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溫酒忍不住笑,搖搖頭,穿過了拱門。

    五十兩,要是被三公子聽見,非要凍死她不可。

    而此刻,花廳內。

    謝珩低頭看着三公子,含笑問道:“怎麼,你要幫我脫?”

    謝玹鬆手,俊臉微僵,“你!你怎麼越發的……”

    他的話直到一半便卡住,對着旁人脣槍舌劍不遺餘力的謝侍郎,在長兄半句斥責都難以啓齒。

    “越發什麼?”謝珩脣邊的笑意越發深了,“生辰禮還想不想要了?”

    謝玹沒說話,一雙墨眸卻微微亮了起來。

    謝珩笑道:“想要,就趕緊把你這身官袍脫了。快些,阿酒待會兒就回來了。”

    這話聽起來有些怪。

    外頭那些個人凍得瑟瑟發抖,怎麼也想不到,這門裏人在做什麼。

    謝玹抿了抿脣,解開玉帶,褪去紫色官袍,回頭時,謝珩已經脫去一身緋袍。

    少年身上只餘下白色的裏衣和一層金絲製成的軟甲,他伸手將金絲軟甲解了下來,下顎微擡,朝着他笑道:“還愣着做什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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