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寵攝政王 >第377章 選擇
    溫酒難得這般強硬做派,看似氣勢不小,實則耳根子發熱。

    只怕這少年在多說一句,她便撐不住了。

    “正事、說正事。”

    謝珩當場被溫酒堵了回來,沒能扯開話題頗有些遺憾。

    手一刻也沒停,把木箱裏的玉牌一塊一塊拿起來,都看了兩眼,玉質都差不多,雕工倒是明顯一塊比一塊好些,雕紋也明顯在往逐雲令的模樣上靠。

    他翻到最後一塊的時候,已經同原本的逐雲令有七八分相似。

    謝珩仔細看了片刻,而後忽然開口道:“這麼多玉牌刻起來應當廢了不少時日,阿酒。”

    少年忽然喚了她一聲,眸色灼灼的問道;“雲州之事到現在不過兩三個月,你怎麼刻了這麼多?”

    溫酒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我……”

    她一開口就被謝珩打斷了,“這雕工看起來應當出自一人之手。”

    “我閒來無事。”

    溫酒被他堵得沒話說,隨便找了個由頭,“就拿逐雲令來練手,誰知道趙立還在打它的主意。”

    如今在回想初到八方城的那些日子,竟然覺得已經隔了很久很久一般。

    當時孤身一人,在深夜裏輾轉難眠,爬起來找事做,算賬雕玉,心裏總是難以安寧。

    練手,明明是很多樣板可以拿來練的。

    可她也不知爲何,偏偏用了謝珩給她的那塊青玉牌。

    故人遠在天邊,舊物相伴日夜,終究是此情難斷。

    謝珩笑了笑,嗓音也飛揚明朗了幾分,“那麼多可以讓你練手的雕紋,怎麼就偏偏選了逐雲令呢?”

    “自然是因爲順手。”

    溫酒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這少年容顏絕豔,偏生不自知,朝着你這般的笑,若是尋常人,恐怕魂都要被他勾走了。

    “哦,原來是因爲順手啊。”謝珩尾音微微上揚,白皙修長的手拂過玉牌流蘇,“看來時常帶着它,時常……想着我,嗯?”

    溫酒被他看着,反駁又沒法反駁,全身熱氣上涌,臉頰一點點被紅霞暈染。

    不過片刻,額間便出了汗。

    她擡袖輕輕擦了擦,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腦袋裏早就一團糟亂了,站起來便脫口而出道:“想你如何?難不成我還不能想了?”

    謝珩愣了一下,隨即憋着笑,點頭連聲道:“能、自然能,只要少夫人歡喜,怎麼樣都成。”

    窗外,寒風拂過枝葉,梅花飄零。

    溫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羞憤難言,拿過旁邊桌子上的算盤扔到案几上,“如今是我在問你正事,你再這樣……”

    “我不這樣了,少夫人要那樣,我絕不這樣!”

    謝珩簡直是能屈能伸,擡手做發誓狀,偏偏又伸出兩根指頭,手勢做的不倫不類的。

    他見溫酒真的生氣,連忙做好了發誓的手勢,“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天知道我等少夫人問話等了多久。”

    溫酒同他比臉皮厚真的比不過,只好壓了壓自己的火氣,端着茶盞喝了一整杯,這才感覺好了些。

    謝珩連忙幫她把茶水續上。

    這般溫柔笑意的模樣,若是讓旁人見了,只怕要覺着自己還在做夢。

    溫酒閉眸不去看他,好一會兒才平心靜氣下來,緩緩道:“太子平庸難當大任,瑞王視你爲眼中釘肉中刺,若他繼位,恐怕謝家再無寧日。趙帆被困七絕塔,再無出頭之機,如今宮中已無其他皇子,還有何人能擋此任?”

    先帝只有一位皇后,膝下無子只得兩女,一個比一個驚才絕豔。

    可如今這位老皇帝兒女倒是不少,只可惜要麼死得早,要麼不頂用,眼看着大局將亂,卻沒人能出來挑大樑。

    “皇室旁支尚有幾個還算過得去的。”

    謝珩擡手打了個響指,屋檐上的暗衛瞬間就翻窗而入,如同飛雪狂風拂過一般,人影悄無聲息就到了兩人面前。

    溫酒心下一驚,看着從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僕兩人,面上還算鎮定。

    心裏:說話就說話,忽然叫人幹什麼?

    謝珩眼角微挑的,“把之前蒐羅的消息給少夫人瞧瞧,趙家人還是人湊合的。”

    青衣衛也不敢問這兩人究竟在說什麼,平時素來看熱鬧,這會兒只想趕緊溜。

    他從懷裏取出幾分密信,雙手呈給溫酒之後,就往後退了兩步。

    “公子,今天有人在風荷園邊上晃悠,兄弟們都挺忙的,我就先去幫忙了。”

    謝珩揮揮手,“去吧。”

    聲一落,青衣衛就跑的沒影了。

    溫酒:“……”

    她拆開那些密信一封一封的看,趙氏皇族旁支不少,只是老皇帝自己上位的不風采,登基之後便將那些堂兄弟打壓的十分悽慘,有些在去封地的路上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命大些的如今頂着王爺之名在封地種地爲生的也有。

    這些倒黴皇族的兒子,沒有養廢也是十分的不容易,還有那麼幾個在忍辱負重等待時機,一舉翻身。

    在溫酒前世的記憶裏,老皇帝死後,大晏內亂了好一陣子,最後是謝珩支持的趙豐登了位。

    可這輩子,謝珩顯然不可能站到趙豐的陣營了。

    她拆到最後一封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

    “九皇子——趙曦。”

    這是老皇帝最小的兒子,其母因生他難產而死,一出生就冠上了不祥的名頭,自小被扔到了皇家道觀裏,幾乎沒人記得他的存在。

    前世趙豐繼位兩年便積勞成疾歸天了,膝下無子,就是這小子忽然冒出來成了九五之尊。

    溫酒死的時候,趙曦還是個沒實權的小皇帝,如今算起來,不過十來歲的模樣。

    她不由得問道:“你怎麼找到這人的?”

    “有心想找,自然能找到。”謝珩笑道:“阿酒覺得此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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