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長歌當宋 >第八百五十五章未來的“線”在哪
    冬日裏一份熱氣騰騰的火鍋對於葉安來說纔是最好的享受,看着眼前遠遠的餅子上堆滿了各色肉片,厚厚的芝士覆蓋在上面形成誘人的色澤,陳琳好奇的看着這個從未見過又奶香撲鼻的食物,一時不知該如何下筷子。

    葉安隨手拿起一塊放入口中,有點微甜,又有點香醇。

    “你弄這披薩花了不少功夫吧?夏天的時候做些水果的倒是不錯,冬天還是火鍋來的好些。”

    秦慕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想喫就別喫!叫花子還嫌飯餿?!我可是給娘娘也送去一份,官家和娘娘喫的可歡喜了!”

    伸着筷子的陳琳費勁的夾起一塊道:“就是嘞!你這小子也不知心疼人,慕慕做的東西皆是好喫的,哪家的女子能有她的手藝,嘿嘿……那是八輩修來的福分!”

    葉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笑道:“老倌你可別落井下石啊!我可沒說我這媳婦不好,只是想喫一口火鍋罷了……”

    “那就喫你的火鍋去!”秦慕慕不滿的哼了一聲,接着便進小廚房中端出許多喫食,烤的鬆軟的麪包,金黃的蛋撻,煙燻的烤腸,甚至還有奶油蛋糕。

    瞧見這一幕的葉安幡然醒悟,恨不得給自己來上一巴掌,他想起來了今日是一個特別重要的日子,陰曆臘月二十七,慕慕的生日,爲此她甚至還用上了土製烤箱。

    好吧,該有的儀式感也是不能缺少的,葉安對於女人的感性現在更加了解了些,於是便放棄了獨自去做火鍋喫的打算。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一首略有些跑調的生日歌瞬間讓秦慕慕的臉上陰霾盡掃,笑眯眯的看向葉安道:“那我的生日禮物呢?”

    葉安苦笑道:“你應該已經找到了吧?藏在車廂中坐墊下的暗格內,你做牛車的時間可比我長,應該已經發現了不是嗎?”

    秦慕慕哼了一聲:“算你還有些良心,不過倒是挺別出心裁的!”說完她便舉起手中的小盒子輕輕打開,泉水一般的叮咚聲變成了輕快的曲調,一隻木頭的小人如書生模樣一邊圍着中心打轉一邊拱手作揖,模樣俏皮的緊。

    “這是你嗎?”

    “你覺得呢?”

    “倒是挺像那麼回事的,在涼州府跟木匠師傅學了許久吧?嘻嘻,那我便收下了哦!”

    秦慕慕如同少女般的笑容讓衆人一陣羨慕,陳琳看了看葉安,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有這般的少年心性。

    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了,總覺得他像是個看透世事的遲暮老人,早已失去了少年人的情愫,今日倒是顯露出來。

    既然是秦慕慕的生日聚餐,除了陳琳之外鐵牛和王幫以及他們家的娘子都被邀請了過來,王郭氏永遠都是那閨中女子的模樣,即便是嫁給了王幫依舊充滿了少女的矜持,而並無鐵張氏身上的幹練與開放。

    侯三家也被邀請了過來,老人嫌棄自己歲數大,不好意思過來便推脫了,如此一來桌上便已經坐滿了雲中郡侯的自己人。

    侯三一邊喫着從未喫過的食物一邊打算向葉安彙報侯府以及普惠商號的情況,葉安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商號的事情我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什麼問題,你就歇歇吧!別總是冷落家裏人,我可知曉你這一年之中極少歸家,大多是住在糖鋪中的,怎麼?信陵坊的侯府還住不下你了?!”

    谷禭</span>侯三尷尬的搓着手道:“主人不在家,女眷住在府中倒是說得過去,侯三便不好經常會來住了,該有的避諱還是要有的。”

    葉安嗤之以鼻,這小子在外面有了小院,聽說是養了個女子,真當自己不知道?已經好心提醒過他了,若是再犯渾,秦慕慕一定會將他掃地出門,這可不是玩笑。

    果然侯三心虛的時候瞧見了秦慕慕冰冷的表情,瞬間便心中一緊,他豈能不知縣君對某些事情的厭惡,自己在外面養了小,看樣子縣君已經知曉了。

    而邊上的萱兒則是在於秦慕慕說話,她可能是侯府中對所有事情最瞭解的人了,別看她整日圍着葉安與秦慕慕轉,但實際上卻是最瞭解侯府的人,侯府中的一切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萱兒已經對侯氏說過了,但侯氏並沒有多麼激烈的反應,她知道侯爺提醒過侯三,他現在對自己更加的溫柔了些。

    其實自己早就知道他在外面養了一個小院,但這並不妨事,不帶回來就說明他還是心疼自己,並不希望家中出現另一個女人,而有侯爺和夫人在,他只會更加收斂,男人在外面養了個小的算不得什麼吧?

    據說連侯爺在外面都與西域的胡商女子不清不楚,侯三在外面有一房小的算什麼?

    葉安與秦慕慕並不知道侯氏心中的想法,否則葉安又少不了一頓“排頭”喫。

    全新的食物喫的衆人肚飽腰圓,甜食在古代就是一種奢侈品,而且甜食也能給人帶來一種滿足感和幸福感。

    許多不開心的事情也在奶油蛋糕的氛圍中被化解掉,葉安理解侯三,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但還是給出了提醒,畢竟他不希望侯三被秦慕慕趕出家門,如此一來侯氏一定不願意看到。

    不過從喫過飯開始,秦慕慕與萱兒看向自己的眼神便不一樣了,桌上侯氏好像和她們說了些什麼,反正她們的眼神看的自己發毛…………

    陳琳坐在大槐樹下,樹枝上的葉子已經全部掉光,而他還是習慣的仰頭透過樹杈看向太陽。

    “你小子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別當某家是個雛,你明明能要孩子,卻用了些手段吧?怎麼,生孩子對於你來說就是那麼難的一件事?”

    葉安驚訝的看向陳琳,無奈的笑了笑,想來也是,通過一些手段避孕的事沒人比他這個老太監更加清楚了。

    也學着陳琳的模樣看了看天空,葉安無奈的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啊!我總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來到這世上後,還要對未來產生恐懼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安並沒有解釋,而是看向陳琳道:“張耆向聖人上疏,對我西烈軍和懷遠軍發難的事你知道嗎?”

    “這……自然是知曉的,也別怪張耆發難,你這兵馬鈐轄做的太好了些,總把別人變得如同廢物一般,人家也要臉面,自然要以軍功論高低,樞密院要約束邊軍卻不能拉偏架不是?”

    葉安搖了搖頭:“不對,張耆的事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呂夷簡和王曾,他們是如何會聯手的?”

    “嗯?!”陳琳臉色一變,在他看來這兩人根本不可能聯手,而葉安卻說的如此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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