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竹海至尊揮了揮手，“百倍賠率，你們幾個也真是走運，幸好你們手裏的羲珠不多，要是壓一百顆，奇物殿恐怕要吐血。”
洛方嘿嘿傻笑，完全沒了往日生死天君的高傲超然。
一千顆羲珠啊！
再加上之前贏到的五百顆，一千五百顆羲珠，就算是洛神，也要費不少力氣才能湊得出來。
洛神、樸帆、郭女君手裏的數十萬羲珠，是他們無數歲月的積累，傾盡一生的財富。
平均每道年，也就掙幾千羲珠而已。
“此戰之後，陸涯至尊怕是要成爲羲皇天域的笑柄，一番大話，結果丟了性命，何其諷刺，”洛神微微搖頭，“這種事情，也就玉文真、寧城做的出來，誰敢得罪一位未來的演法長老？”
“其實也只是個臉面，陸涯至尊未必會在乎。”蒂明說道。
“那可說不準，”竹海搖頭道，“倘若顧惜命日後成爲演法長老，乃至帝君，此事的確沒什麼，倘若他終其一生只是個普通至尊，甚至連乾坤境都邁不進去，笑話就大了。”
“跟惜命小輩有什麼關係？”蒂明有些疑惑，“不是玉文真跟寧城做的嗎？”
“那兩人跟陸涯不分伯仲，你覺得陸涯能報復他們？當然是挑軟柿子，何況別人一說起來，就是顧惜命滅了陸涯分身，聽多了，誰能不恨？”
竹海搖頭嘆息。
玉文真、寧城好歹全身而退，保住了臉面，陸涯死在顧修雲手裏，傳出去，完全是兩個概念。
……
“看來陸涯是被玉文真、寧城兩位前輩騙了。”
望着漫天的飛煙，顧修雲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激動與興奮。
不管怎樣，他終究是闖過了百戰臺，而且是踩着三位乾坤境核心弟子的頭頂走上去的。
“這一戰，想必有不少演法長老甚至是乾坤帝君關注，乾坤帝君同樣需要命運天穹，拜入他們門下，意義不大。只有成爲羲皇弟子，才能守住命運天穹。”
核心弟子身份，可以保證他安然無恙在羲皇宮行走，辛象至尊再有手腕，也不可能逼死核心弟子。
但終有一天，辛象至尊會將消息泄露出去。
到那時，他面對的就是乾坤帝君的壓力了。
“盡力修行，能拖一天是一天。”
顧修雲踏步走出百戰臺。
與此同時，一縷訊息傳入耳中，‘顧惜命，從今日起，你就是羲皇宮主殿核心弟子，可以任選一殿長老拜入門下，也可以拜入帝君門下，前提是那位帝君願意接受。’
‘此外，闖過百戰臺，可從兩份獎勵中任選其一。’
‘第一種，獎勵七千顆羲珠；第二，獎勵前往羲皇道臺灑掃資格。’
“灑掃資格？”
顧修雲眨了眨眼睛。
灑水、掃地，也要資格嗎？看樣子，似乎還是一份不小的獎勵。
‘羲皇道臺，乃羲皇大人講道之所，無盡歲月的積累，令這座道臺蘊含滔天神威，名義上是灑掃，其實是一處絕佳的修行寶地。’
‘顧惜命，速做決定，本座沒空等你猶豫。’
“我選第二種。”顧修雲連忙回答。
七千顆羲珠是不少，可他已經有殺戮真身的海量財富，哪還會在乎些許羲珠？
九幽帝君那兩件兵刃，不亞於演法長老的全部身家。
‘哦？你確定，’縹緲聲音似乎有些驚訝，‘以你的心神意志，破境之前很難有提升，灑掃資格再珍貴，也不如羲珠實在。’
“晚輩確定。”顧修雲再次說道。
‘好，羲皇道臺的灑掃弟子四十萬年後有一個空缺，到時候你來接替，時限一億年。’
縹緲聲音消失無蹤。
“羲皇道臺……不知跟天心演法珠相比，效果如何？”顧修雲眼中閃過好奇。
既然允許他這樣的前往，十有八九比不過天心演法珠，但天心演法珠終究是因果體系，而羲皇，那是一位命運體系的無量至聖，對命運修行者的幫助，絕對比因果至寶大的多。
“對了！”
顧修雲眼睛猛地亮起，“我若將命運天穹帶進羲皇道臺，即使消息傳出去，乾坤帝君親自找上門，總不能殺進羲皇道臺搶寶吧？”
“辛象老鬼，你可千萬別急着放棄，四十萬年，很短的。”
……
萬法源界深處。
茫茫無盡的灰色霧氣瀰漫虛空，兩道身影正沿着霧氣邊緣行走，一個是顧修雲的殺戮真身，一個是寰山道人。
“源界祕境雖與輪迴聖界相連，但其實只有一半在聖界裏面，另一半在聖界之外，”寰山道人說道，“即便是我等，也只能分出一縷心神，沿着霧氣穿行而去，想要真身進入輪迴聖界，只能老老實實的破開聖界壁障。”
“所以那次在地底深淵，我見到的只是師兄的一縷心神？”顧修雲面露恍然。
難怪當時的寰山至尊虛實不定，幾乎沒有半點神力。
“不然呢？”寰山搖頭笑道，“總不能爲了見你一面，從輪迴聖界外面走一趟吧？那可太費力了，就連你給我選的弟子，我都懶得去瞧一眼。”
“什麼？”
殺戮真身臉色陡然大變，“顧月，不是師兄接引走的？”
“什麼接引？”寰山有些疑惑。
“顧月在萬法源界失蹤了，離開之前留下一句傳訊，說是被青霄殿接引而去，提前拜入宗門。”顧修雲臉色分外凝重。
不是寰山，還會是誰？
誰能在萬法源界帶走一個人？而且是顧月那樣的頂尖強者。
要知道，當時的顧月已經是整個諸天界域最強大的幾人之一，尊者無法進入萬法源界，誰能傷的了她？
“不可能，絕不可能，”寰山連搖頭，“青霄殿規矩森嚴，不成至尊，決不允許帶出輪迴聖界，誰也無法違背。”
“你之前殺死的禪宗護道人，其實是慧果那傢伙遺留在輪迴聖界的唯一血脈後裔，所以很受他看重，甚至不惜違反律令，通過取巧之法送出輪迴心陣。”
“連他都沒辦法帶走自己的血脈後裔，何況是你替我挑選的弟子，我怎麼會費這種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