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職業就是專門對付那些常人根本不相信的東西,你身上散發的黑氣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你剛剛靠近我的時候,我聞到了一點點硫磺味。那種味道是鬼留下的,跟化工廠裏那種硫磺味道有點不太一樣,所以我才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麻煩。”徐逸一字一句的跟張曉解釋道
“唉。”
徐逸剛說完,張曉便長嘆了一口氣,眉頭擠到一起,一臉憔悴的看着徐逸,可始終是沒說話。
“我有個辦事處,在北區和東區交界處的陳記中醫館後面,這是我的名片。”徐逸見張曉不說話,也不強迫,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
從揹包裏摸出了一張還算是嶄新的名片遞給了張曉。
暗黑色的小卡片上僅有徐逸的名字和一個聯繫電話,接過名片,張曉隨手揣進了口袋,起身出房門。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救了我,有需要的話一定給我打電話,我會盡全力幫你。”在張曉將要把門帶上的時候,徐逸還是開口對着門外的張曉喊了一句。
。。。。。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一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張曉走後,徐逸躺下休息了一會,頭沒有之前那麼昏了,被感染的左小腿也沒有之前那麼疼了。期間徐逸還讓護士幫自己去買了一套休閒服,之前的西服肯定是不能穿了,自己也不能穿着病號服走。
看着癟下去錢包,徐逸臉上不禁有點肉疼。“看來以後得考慮考慮漲價的問題了。”
由於還不知道徐術到底是什麼情況,徐逸也不能一直在醫院裏待着。而且看張曉的情況也不太樂觀,自己必須儘快回辦事處。好說歹說,徐逸終於是說服了醫生給自己辦了出院手續。
提着自己的白色揹包,徐逸站在醫院大門口伸了個懶腰。
休息了一上午的時間,徐逸明顯感覺好多了,抖了抖受傷的左腿,疼痛感沒有那麼明顯了。招了招手,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徐逸的跟前:“去哪啊兄弟”
“北區陳氏中醫館。”
由於位置比較偏,半個多小時後出租車纔出現在一個老中醫館門口。
付了車費,徐逸提着包徑直的走進了醫館。一進門,一股藥香撲鼻而來,醫館雖然老了一點,但是整理的很乾淨,櫃檯裏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正拿着塊抹布擦着檯面。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一瘸一拐的徐逸,劍眉微蹙。
“你小子受傷了”
“別提了,昨晚去東城三中被鬼抓傷了。而且那個委託好像是我老爹安排好的歷練,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想弄死我。”徐逸將揹包放在櫃檯上,將煤油燈和鐵棍拿了出來。
“徐術那小子呢怎麼燈滅了”白髮老頭看見煤油燈,也不管其他,轉頭看向徐逸。
“昨天晚上去接李莉,原本想讓他隨便附在什麼小東西上面讓我把她帶走,結果她太虛弱了附體都做不到,徐術把她煤油燈裏去了,說是恢復兩天就沒事了。”說到這裏,徐逸也是一臉無奈,看着熄滅的煤油燈,心裏有一絲絲的不舒服。
“那徐義龍有消息了”老頭聽了徐逸的回答,也沒在徐術的問題上糾結,放下手裏的抹布走出櫃檯,給徐逸倒了杯茶水。
“喏,這是我在學校辦公樓裏找到的。”徐逸接過茶水,從揹包裏將徐義龍的筆記本丟給了白髮老頭,小口小口喝着茶水。
“對了老陳,我今天碰見了個人,身上飄着着黑氣,你知道那是啥嗎”喝了幾口茶,徐逸突然想到張曉的情況,開口問道。
“黑氣像是水蒸氣一樣”老陳聽了徐逸的描述,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對對,好像別人都看不到,就我自己能看見。”徐逸見老陳似乎知道點什麼一臉急切的說道。
“那是個什麼人”老陳沒有作解釋,繼續問道。
“我的救命恩人,昨天晚上被鬼抓傷了,走的時候好像傷口感染了,他給我送醫院的。”徐逸淡淡的說着。
“你啊,從小就不讓人省心。那黑氣說明他被厄運纏身了,他最近一定經歷過或者撞見過什麼不好的事。”老陳一臉無奈的回身進了櫃檯,在高大的藥櫃裏找着什麼。
“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他身上還有淡淡的硫磺味,應該有鬼在他身邊出現過。”徐逸回想着張曉那憔悴的臉,有點同情自己的這個救命恩人。
“你有沒有問他要個電話地址什麼的”老陳拿着個小藥鏟,像是在配藥方,擡頭看了眼徐逸,問道。
“啪”
聽了老陳的話後,徐逸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
“我給忘了我就給了他一張名片,讓他有事給我打電話。”滿臉懊惱的徐逸從兜裏掏出了一個現代年輕人根本不會去用的黑白屏諾基亞手機,翻看着有沒有未接電話。
“吶,待會把這副藥熬了喝了,被鬼抓傷了可沒那麼簡單,以後小心點。”老陳將幾種藥材用紙抱起來拋給了徐逸,叮囑道。
“我沒事,我現在擔心張曉會出事。”接過藥包,徐逸皺眉道。
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一下,現在徐逸只希望張曉有危險的時候能給自己打電話。
“其實你不用太着急,他只要是個聰明人就一定會給你打電話。”老陳見徐逸愁眉不展的樣子,勸解道。
“那你知道這個厄運纏身怎麼解嗎”聽了老陳的話,徐逸也知道自己只能等,坐在放下手機,問道。
“這說難不難,說簡單倒也不簡單。你需要找到留下厄運的這個鬼,然後在凌晨三點的時候準時用鬼血給那人洗臉,第二天零點將洗過臉的鬼血倒在十字路口,第三天厄運就消失了。”
老陳一字一句的交代着,但說完後,徐逸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你是說我要去弄到那個鬼的鬼血”
“沒錯,難就難在這裏。”老陳似乎並不意外徐逸的表情。
“可是我連那個鬼長啥樣都不知道。”徐逸一臉苦瓜色得看着老陳。
“這你就要自己去想辦法了,但是你要記住一點,被厄運纏身的人一般只有一個星期可活,在這一個星期裏如果解決不了,必死無疑。”老陳也不馬虎,嚴肅的說道。
“一個星期我怎麼知道他已經幾天了”聽到老陳的這番話後,原本還覺得挺棘手的徐逸瞬間炸了鍋一樣,在原地焦急的直跺腳。
“你看到的黑氣如果很淡,並且貼着身體的話,應該才過了兩天。如果你看到的黑氣很重,而且已經向四周擴散不再依附於身體上,那你就不用忙活了。”老陳嘆了口氣,繼續解釋道。
“那就好還有時間”聽了老陳的解釋,徐逸回想起張曉身上淡淡的黑氣,總算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