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全力砸出的一棍竟然僅僅將人皮狗打退,徐逸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腦海裏不斷回想着當初老爹對付人皮狗的畫面。
“咯咯咯咯咯”
地上的鹽線終於頂不住,最後的一點連接處被震散,人皮狗駭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直接竄進了病房內,頭部裂開的部位不斷的滴血。
房間中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好像整個人掉進了冰窟。
“拼了”
人皮狗進門的那一刻,徐逸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已經佔了上風的徐術,握着鐵棍的手一緊,直接向人皮狗衝去。
而張曉第一時間握着彈弓對上了不緊不慢的護士,臉上的冷汗直冒。
“小夢是不是你們殺的”
張曉緊握着彈弓,看向護士眼神充滿了怒意。
“這裏是醫院,每天都有可能死在手術檯上,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怎麼死的吧。”
護士的臉上爬滿了黑血絲,原本正常的雙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得漆黑,身體關節處不斷得發出骨頭摩擦聲。
“嗖”
看到護士的變化,張曉心裏一寒,手裏的鹽塊瞬間射出。
短短几步距離,鹽塊像是槍裏打出的子彈射向護士。
可就在鹽塊馬上觸碰到護士的時候,護士的身體瞬間一軟,直接化作一灘肉泥堆在地板上,
頭部像是隨時要融化的紅蠟燭一樣根本看不出人樣。
“她沒有附身找個鐵器直接砸”
徐逸被護士的變化驚了一下,難以想象護士死前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痛苦。
“小心”
就在徐逸的分心的一瞬間,人皮狗像是個極其畸形的人一樣迅速撲向徐逸。
被張曉一提醒,徐逸眼神瞬間看向人皮狗,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直接被撲倒在地,手上的鐵棍滾落在地上,火苗越來越弱,看上去隨時會熄滅一般。
“咯咯咯咯咯”
人皮狗裂開的人頭慢慢湊近了徐逸,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撲面而來,滿是尖牙的頭顱直接咬向徐逸的頭。
“嘭”
千鈞一髮之際,張曉握着鐵棍直接將人皮狗砸開,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到了牆上。
“嘶嘶嘶嘶”
與此同時,一根森白的手骨從肉泥裏竄出,一把抓住張曉的腳踝。
被抓住的張曉只感覺腳踝一陣劇痛,身體直接失去重心向前倒去。
“徐逸接住”
一把將鐵棍丟出,張曉順勢倒地,朝徐逸大聲喊道。
“老張”
接過鐵棍,徐逸一棍砸在人皮狗身上,對準抓着張曉的手骨猛的砸下。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隨之響起,抓着張曉的手直接鬆開。
“小心身後”
不等徐逸把張曉拉起來,身後的人皮狗再次咧開頭顱朝徐逸撲來。
一個側身,徐逸直接躲過了人皮狗的攻擊。
可躲過攻擊的一瞬間,徐逸瞬間意識到了什麼,猛的轉過頭,人皮狗從徐逸身邊竄過,直接衝向了快要將黑影吞沒的徐術。
“不好”
徐逸見狀直接大步衝了上去,可始終是慢了一步,人皮狗裂開的頭顱直接咬住了徐術的火焰。
“啪”
一棍砸在人皮狗身上,可人皮狗像是根本沒感覺到一樣,紋絲不動。
“人皮狗怕至陽的東西仔細想想還有什麼沒用上”
火焰被人皮狗迅速吞噬,徐術虛弱的聲音從火焰中傳來。
徐逸此時腦子裏也亂成一團,那段回憶的一幕幕場景不斷的在腦海裏重複,眼看着鐵棍末端快要熄滅的陽火,徐逸一臉的猙獰。
“試試口水。”
突然,王飛無力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口水對啊”
王飛的提示像是黑暗中的一盞燈,雖然燈光十分微弱,但也讓徐逸看到了一絲機會。
一口唾液吐在火苗上,徐逸再次揮起鐵棍,直接朝人皮狗的頭部砸去。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從人皮狗的頭部傳來,鮮血直接在人皮狗頭上炸開了花。碎肉飛濺,大片的黑血像是被烤化的橡膠一樣順着縫隙不斷的滴在地上。
人皮狗整個畸形的軀幹隨着黑血的脫落,像是失去了支撐,開始不斷的有肉塊散落在地上,漸漸的開始消散。
“人陽氣最重的就是唾液,我竟然連這個都忘了。”
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殘肢肉塊,徐逸暫時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護士。
此時的護士嚴格意義上講更像是一小座露着人臉的肉堆,見人皮狗被徐逸打散,開始像門外蠕動。
“你以爲你走得了嗎”
張曉見護士想跑,一發鹽塊直接射出。
“啊”
隨着一聲刺耳的慘叫,護士停下了蠕動,像是融化了一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這家醫院到底怎麼回事”
徐逸提着猙獰的鐵棍,一步一步走向護士,冷冷的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是人皮狗帶我來的,說是隻要幫他找到冥界大門的位置就可以幫我前去往生。”
看着徐逸手上的鐵棍,護士的聲音顯然有些顫抖。
“冥界大門和這些普通人有什麼聯繫”
徐逸皺着眉頭繼續問道。
“我只聽人皮狗說過這些人都是夢行者,他們好像做夢的時候能無意間看到冥界。”
護士見徐逸皺眉,聲音更加急切,像是十分忌憚徐逸。
“你還知道什麼,都告訴我。”
徐逸曾聽自己老爹講到過夢行者的事,但自己一直以爲只是個傳說。
“沒有了我真的只知道這些”
護士瘋一般的蠕動着身體想要離開病房。
“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我送你去往生,我想你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裏也待夠了吧。”
徐逸見護士又要往外跑,也不着急,不緊不慢的對着門口說道。
“你說的當真”
護士剛挪動了一點,聽到徐逸的話後,立刻停下了蠕動,聲音變得有些急切。
“老張,你去看看王峯王飛的情況,我來搞定它。”
看到護士如此激動,徐逸嘴角露出了難得的一抹微笑,對一邊緊繃着神經的張曉說着,絲毫沒有要回答護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