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走到徐逸面前,渾身像是由石油匯聚而成一般,根本看不出樣貌。
“這裏既然被稱爲虛無,那就是什麼都沒有了,那麼你又是從哪來的”
徐逸圍着對方轉了圈,若有所思的打量道。
“我生於虛無,與虛無同體,虛無就是我,我就是虛無。”
空蕩的聲音在從四周傳來,原本年前的身影突然消失在黑暗之中,亮光也隨之消失。
“我怎麼離開這裏”
徐逸見亮光消失,心裏突然焦急起來,對着黑暗的空間大喊道。
“怎麼離開不是我決定的。”
聲音響起的時候,一道亮光突然出現在徐逸身後,虛無化作徐逸的樣子現在徐逸背後。
“我現在只能等”
徐逸被突然出現的虛無嚇了一跳,看着漆黑的“自己”問道。
“轟隆”
突然,無盡的黑暗中傳來一陣巨響,原本寧靜的空間裏一陣劇烈的抖動。
“怎麼回事”
徐逸不禁皺起眉頭,謹慎的環視着四周黑暗的空間。
突然,徐逸眼前猛的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瞬間將眼前照亮。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徐逸突然發現自己的意識清晰了起來,一個人靜靜的躺在一個封閉的木屋裏。
木屋裏出了一根頂樑柱和一堆稻草什麼都沒有,地上還有一灘沒幹的血跡。
“這是圖騰起作用了”
徐逸靠在木板牆上,突然想到了張曉說的副作用,皺着眉頭環視着四周。
“啊”
徐逸剛想從地上爬起來,突然一股鑽心的劇痛讓徐逸不禁發出了一聲慘叫。
低頭一看,自己此時滿身的鮮血,雙腿被鐵絲死死的綁住,直接勒進了皮肉之中,最深處依稀的可以看到腳踝骨。
雙手像是被開水燙過一般,滿是血泡,渾身都是刀片劃過的痕跡。
“砰”
突然,房間的門被人用力踹開,一個穿着殺豬服的人拿着一個老式的訂書機和一個水壺走了進來,看樣子應該是一個殺豬的屠夫。
“嘩啦,嘩啦。”
屠夫將訂書機和水壺放到地上,從門外拿出了一根手指粗的鐵鏈,鐵鏈末端還掛着一個巨大的鐵鉤,看樣子像是掛豬肉的勾子。
“嘿嘿,來喝口水吧。”
屠夫將鐵鏈子掛在頂樑柱上的釘子上,從地上提起水壺走到徐逸跟前,除了臉上的血跡以外,徐逸竟根本記不住屠夫的樣貌。
徐逸直接別過頭,忍着劇痛身體迅速往角落靠去。
“喝點吧,你都半天沒喝水了”
屠夫見徐逸想跑,一把抓住了徐逸,用力扣住了徐逸的嘴,強迫徐逸張開嘴。用嘴將水壺的木塞咬開,滾燙的開水直接倒入了徐逸口中。
“啊”
滾燙的開水一接觸到徐逸的口腔時,劇烈的灼痛感讓徐逸不禁大叫了出來,整個口腔幾乎快要被開水燙熟,發出聲音的同時,開水順着食道迅速灌下。
徐逸就感覺像是吞下了一個燒的正旺的火球,整個食道像是被刀劃開一般。一股熱血直接從食道里噴出,嗆的徐逸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嗽的同時自己的胸腔也傳來劇痛。
“乖乖的喝點水不就好了嗎,非得我親自餵你。”
屠夫似乎很是享受人被折磨時露出的痛苦而又絕望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但在徐逸眼裏,這燦爛的微笑就像是告訴自己,真正的折磨纔剛剛開始一般。
“我拿來了我最喜歡的玩具。”
屠夫看着徐逸半死不活的表情,從一邊拿起了老實的鐵質訂書機,在徐逸眼前晃了晃。
此時徐逸整個嘴裏已經滿是鮮血,甚至連呼吸都能引起劇烈的疼痛,半長着嘴一臉絕望的看着屠夫。
“看來你也很喜歡這個小玩意兒啊。”
屠夫見徐逸看了眼訂書機,抓起徐逸被開水燙爛了的右手,對準兩個手指頭直接釘了下去,直接將兩個手指釘在了一起,鮮血順着書釘直接流了出來。
“啊”
十指連心的疼痛讓徐逸頓時慘叫了出來,食道的疼痛絲毫微減,手指又傳來了劇痛,讓徐逸險些暈闕過去。
“好玩吧”
屠夫聽到徐逸的慘叫聲,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癲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