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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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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一記悠揚的鐘聲響起,整個南派學院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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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及各路中醫紛紛進入大會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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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觀望的人也逐一走進了觀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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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是中醫考覈大會,所以必須要保持安靜,但人們卻是滿面潮紅,坐立不安,此刻完全是無法壓抑住激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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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激動的莫過於是那些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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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摩拳擦掌,翹首以待,打算大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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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大會正中央的大門打開,一羣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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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羣人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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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開頭四人穿的稍微正式一點,其餘人的着裝都比較平常,不像南派人,並且每一個人都面露病態,有的還在不住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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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中有人認識最前頭的那四個人,立刻起身對那四人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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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老師,碧閒老師,金頂老師,李子云老師,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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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叫,其他人紛是一震,也急忙鞠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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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老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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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老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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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急促,爭先恐後,生怕自己喊晚了幾位老師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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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觀衆席的人一聽,也立刻是明白了這些人就是此次醫王大會的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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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們身後的那羣人,就是此次用來考覈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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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直接坐在了會場旁側的特殊席位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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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坐下吧,叫到了號碼,上前接受考覈。”那叫碧閒的女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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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大概四十來歲,穿着一身旗袍,不苟言笑,神情嚴肅,看起來比毛愛琴還要嚴格,衆人望着她的臉,都不由的流露出畏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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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碧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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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可是南派最有名的講師,而且是出了名的嚴格,不過她的醫術也高到離譜,已經到了燕京大醫那一個級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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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悄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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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考覈由我宇文默,碧閒醫生、金頂醫生及李子云醫生作爲主考官,希望各位能夠好好發揮。”宇文默也開看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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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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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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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柳如詩及寇冠徒弟等大醫之人走了過來,坐在了主考官不遠處,他們是來觀賽的,並不會參與南派的考覈,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南北兩派都會去爭,他們是不可能輕易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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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時不時的看着旁邊如同仙人般的柳如詩,眼裏盪漾着一抹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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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柳如詩完全不看他,只是將目光朝現場那些年輕的天才醫生望去,似乎是在觀察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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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宣佈,醫王大會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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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云站了起來,大聲喝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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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南派鐘聲再響三下,而後兩側門內又走出兩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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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字排開,立於主考官的兩側,一個個站的筆直,很是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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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氛圍也很是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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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準備參加考覈的人無不暗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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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何曾見識到過這樣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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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時,一名南派成員取出一個圓筒,放在了四名主考官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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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默在圓筒內一翻,取出一張卡片,唸了上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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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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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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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席位上,一名大概二十七八歲戴着眼鏡的男子立刻站了起來,快步朝評委席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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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有手術檯,有準備好的銀針、藥材,但都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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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派要求考生不能攜帶自己的醫用工具,只能用他們提供的銀針藥材,並且銀針與藥材的數量都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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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時,金頂也取了張卡片,念出了名字:“張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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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落下時,那邊的病人席處站起來一名年近七旬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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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杵着柺杖,晃晃悠悠的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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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陳凱的人瞧見這老人,心立刻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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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病人裏最不好治的就是老人,因爲老人的身體條件本來就差,若是主考官出的考題太苛刻,那他是會有很大機率落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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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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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席上不少人暗暗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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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人的肝臟有問題,我要你在10分鐘內檢查出他的肝臟主要問題是什麼,並且控制住病情。”那邊的李子云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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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一聽,當場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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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也是一臉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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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分鐘?”陳凱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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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嗎?”李子云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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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問題。”陳凱臉色難看,連忙去取銀針,醫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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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席處一片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