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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滿氏武館不遠處的一家茶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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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氏武館總堂館主,也就是滿家現任的家主滿滄海正帶着幾名滿家老人在這喝茶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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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看戲,卻是在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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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們坐在一桌的都是些年紀頗大且頗有威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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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壓低了嗓音,說着什麼,可視線卻時不時的朝茶樓中央桌子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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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只是他們,茶樓裏的許多人都朝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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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桌子前坐着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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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約莫六十來歲的老人與一名二十左右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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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嬌小的身軀靠着椅子,靈秀的眼睛望着臺上唱戲的人,時不時的拿起桌上的點心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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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站在一旁,不敢落座,也不敢吱聲,如同雕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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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倒了血黴了,怎麼這位小公主跑這來了?”滿滄海身旁一名男子捂着額頭,有些頭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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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被她盯上,不然可就完了。”另一頭的一名老頭壓低了嗓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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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不用擔心,這裏是燕京,更何況大會召開在即,她林家也不想惹過多的麻煩,肯定會對她有所約束,大家繼續談事情吧,別理她就是。”滿滄海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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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又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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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人急匆匆的闖進了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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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師父!不好了!”來人也不知茶樓內的情形,直接是大喊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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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正在喫點心的少女立刻撇過頭,好奇的看着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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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滄海臉色也不由一變,但還是十分鎮定的盯着那人,沉聲道:“阿茂!小聲點,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天塌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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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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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什麼事了?”滿滄海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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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踢館...有人來踢館了!!”那叫阿茂的人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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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落,不少人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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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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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這麼大的膽子啊?居然敢踢滿氏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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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嗎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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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周圍的人都不由的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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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滄海更是驚訝連連,繼而冷哼道:“滄石是幹什麼喫的?有人踢館,他沒有去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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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他出面了,但...但那人好生厲害,二爺只是跟他對了一招就吃了大虧,一隻手都被廢了。”阿茂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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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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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滄海更是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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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廢了滿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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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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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頭皮發麻,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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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滿滄石還是有些本事的,是誰這麼厲害啊?”這時,旁邊冷不丁的傳來一記清脆悅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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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聲音,人們下意識的朝旁側望去,當瞧見那聲音的主人時,許多人臉色瞬變,立刻閉口,不敢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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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先前坐在中央桌子處的那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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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是不是看不起我?”少女柳眉一蹙,十分不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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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說笑了,我們...我們豈能看不起您?”滿滄海微吸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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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武館被人掃了?”少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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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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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不趕緊去處理?順便我也過去看看,這些唱戲唱曲兒的太無聊了,去你家看看熱鬧也不錯!”少女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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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滄海頓時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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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也看不起我?”少女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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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敢豈敢...”滿滄海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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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現在就走!”女孩笑道,便朝茶樓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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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滄海長嘆了口氣,也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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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顧忌這個少女,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也管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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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來滿氏武館踢館,這要是沒有處理好,滿氏武館可就聲譽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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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之人極爲愛惜自己的名聲,滿氏武館亦是如此,他們能有今日之規模,也是因爲名聲所致,名氣大,仰慕之人多,前來拜師學藝的就源源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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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今日被人掃了場子,那他滿滄海不就成了衆人笑柄?滿氏武館還如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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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滿滄海跟那少女幾人是急匆匆的朝滿氏武館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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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滿氏武館是哀鴻遍野,地上全是躺着的滿氏武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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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麼肋骨斷裂,要麼手腳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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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能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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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還站立着的,是幾個新入館且沒有動手的弟子,還有那英穆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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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渾身僵直,瞪大雙眼,傻傻的看着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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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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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人被擊飛出去,撞在破碎的牆壁上暈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