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陸行雲給你打電話……還看到一點他給你發的短信，抱歉……”
秦謝衣收起手機，淡淡道：“沒什麼可抱歉的。”
他拿了藥箱，直接在客廳給元阮上藥。
牙印不深，但下脣紅腫，被她自己蹂躪得有些可憐。
元阮嘟了嘟脣，努力去看自己下脣上的牙印，卻什麼都看不到。她一擡眸，就看到了秦先生專注處理傷口的表情，微微一愣。
接着，滾燙的溫度從脖頸升起，一瞬間覆蓋了她全身，羞澀的紅潤從脣瓣蔓延到耳尖。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開眼珠，嚥了口口水。
上回也是這樣，她咬傷了舌頭，秦先生也是這樣給她處理傷口的，動作又輕又專注……好像被他捧在手心不可磕碰的寶貝一樣。
這樣的想法在腦海裏一閃而逝，元阮更不好意思了。
她輕咳一聲，轉移注意，說道：“秦先生，我……”
秦謝衣輕輕皺了皺眉：“別動。”
元阮：“……哦。”
不讓說話，面前秦謝衣的存在感更強了。
一呼一吸之間全是對方身上的氣息。
元阮視線從對方眼角慢慢落到了秦謝衣的手上，看見牙印和血漬之後恍然大悟。
這不是，被她咬傷的嗎……
“秦……”
她才說了一個字，就被秦謝衣驀地擡起的眼眸盯住，那視線，略微有點……兇。
元阮“咕嘟”一聲，將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裏。
被人擡起頭的姿勢不太好受，但才被秦謝衣的目光震懾，元阮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指了指他的手指：“你的手指，也要處理一下。”
秦謝衣卻沒管，只是看着元阮的目光略微深沉。
在元阮覺得脖子泛酸時才放過她，坐在沙發上處理手指上的牙印。
秦謝衣簡單的消了毒，看着上面清晰小巧的牙印發了會兒呆，一句話忽然脫口而出：“壯壯。”
元阮錯愕：“……叫我？”
秦謝衣眼眸一凝，放下手指：“沒什麼。你剛纔要說什麼。”
元阮茫然的眨了眨眼，纔想起來自己跟被蠱惑似的去敲秦謝衣的門是爲了什麼。
她打了個寒顫，往秦謝衣身邊靠了靠，眼睛直勾勾盯着茶几一角。
“秦先生，如果我說，我是破壞這個世界規則的人呢？”
秦謝衣沒有說話。
元阮繼續道：“這個世界可能有自己的修正法則，破壞規則的人都會被抹殺，就像程悅那樣。”
“你不會。”
“嗯？”
元阮愣愣的轉頭，看着秦謝衣。
秦謝衣並沒有看她，只是自顧自的將藥箱收拾好放回原處。
他直起身子，這纔將視線放在一動不動彷彿還在發愣的小姑娘身上：“沒人敢抹殺你。”
一瞬間，元阮腦子裏閃過什麼重要的東西，然而那東西實在太快，讓人根本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