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謝衣將車在車庫停穩,卻並不着急下車,看着元阮,淡淡道:“我破產了。”
“嗯?”
元阮下車的動作一動,迷惑的看着秦謝衣。
對方臉上的平淡不似作僞,眼裏也不見所謂的破產帶來的低迷,元阮想起在電梯門口碰見秦典時對方說的話。
心情不好……好好哄哄……
秦謝衣是因爲破產所以心情不好嗎?
元阮眉頭一挑,故作爲難道:“那可怎麼辦呀?秦先生,東野秋宮的房子貸款還完了嗎?”
“還有這輛車,秦先生,你是全款買的嗎?”
她摸了摸皮座椅,有些可惜:“還有秦先生,你沒揹着我借高利貸吧?”
秦謝衣:“今天秦典將我逐出了公司,股權轉讓合同我已經簽好了,等明天律師來了,我就和秦氏再無瓜葛。”
元阮眨眨眼,嘆氣道:“那我只能賺錢養家了。”
她拍了拍秦謝衣的肩膀:“秦先生,你負責貌美如花好不好?”
元阮的眼眸太過乾淨,看人時像是澄淨的貓眼,帶着些許天真似的。
秦謝衣爲這一絲認真和純純着迷,下意識擡起手,牢牢將這雙眼睛遮掩住。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小姑娘有些不適,眼眸眨動時,睫毛掃過掌心,帶起輕微,卻一路傳到心裏的癢意。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秦謝衣收回手,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一道若有似無的輕聲夾雜在車門打開的噪音裏傳來。
“嗯。”
……真是美顏暴擊。
元阮咂舌,手忙腳亂的下車,跟在秦謝衣的身後往酒店大堂走去。
其實也說不準,秦先生一直爲了秦氏爲了秦家忙活,在原本的劇情裏,這位爺爲秦氏生,也爲秦氏死。
元阮甩了甩頭,快走兩步跟上。
大堂。
酒店經理出來接待,面色有些爲難:“先生,朱先生的確給我們帶來了一些困擾。”
元阮快步上前,將預備說話的秦謝衣擋在身後,嚴肅道:“沒關係,我可以賠。”
她話音一落,便覺得自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很輕的忍笑聲。
忍不住想要回頭看,好容易才控制住轉頭的慾望,眼裏閃過疑惑。
是秦先生嗎?秦先生竟然還會忍笑?錯覺吧……唔,有點想看。
經理急忙擺手:“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接過前臺遞來的房卡,將元阮和秦謝衣帶去訂好的房間:“事實上,你們看了就會明白了……”
說着,經理將房卡在門上一刷,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元阮皺了皺眉,先秦謝衣一步推門進去。
她的想法很簡單,秦先生現在是個丟了工作沒有收入的寶寶,心靈脆弱心情不好,理所應當應該被照顧。
客房裏並沒有開燈,房卡落在地上,水電全斷。
元阮撿起房卡,插好,走近房間,一眼就看到了跌坐在牀位雙眼緊閉的秦先生的得力助手,朱歇。
房間凌亂,像是爆發了什麼打鬥留下的痕跡。
除了昏迷的朱歇,房間裏再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