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插兜，飛快跑出視線，鑽進了出租車裏。
秦謝衣眯了眯眼。
這一幕有些眼熟，好似之前他就在哪裏這樣目送過別人離開。
“誒哥，你擔心人家就去送送嘛，大晚上的，人一小姑娘獨自打車回家，多不安全啊。”
秦謝衣瞥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縮到他背後的秦向晚，沒有做聲。
按照他的設定，遊戲中應當有存檔、脫出、時間提示等輔助設定，然而他卻在遊戲中度過了整整四個多月。何況他醒來之後還對遊戲內容完全沒有記憶。
只能說，項目一開始就被人盯上了，而他，也是那人的狙擊目標。
秦向晚頭一次挑起公司大梁，這小半年大概是真的憋壞了，從他醒來開始就逼逼個不停，除了太過分的地方，秦謝衣都由着她，畢竟說話也是一種發泄方式。
他擡了擡手，碰到鼻樑是微一愣，隨後放下。
元阮的確是個意外，但這個意外，可能救了他的命。
秦謝衣又站了一會兒，回到辦公桌前坐下繼續看文件。
秦向晚給他衝了杯咖啡過來：“哥，我邀請元阮加入項目了，這兩天我幫她一起整理資料，項目上其他人就暫時放假，等我這邊資料到齊，再啓動項目……”
“你信她？”
秦向晚愣住，試探道：“你不信？可她不是你招進來的……”
“不是。”秦謝衣將一份報表放下，揉了揉眉心，“付一法這半年在做什麼？”
秦向晚默：“……照顧你沉睡的身體。”
秦謝衣：“……”
付一法是公司的執行總裁，兼職醫生，和他是發小。秦謝衣當時能這麼毫無後顧之憂的選擇親自上陣，還有付一法的因素在。誰知道出了意外之後公司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秦向晚憑藉着董事的位置才勉強壓下，付一法只能龜縮回了醫務室做一個佛系大夫。
……
元阮第二天一到公司就被人接去了頂層，她敲門進辦公室，看到了一臉死狗模樣的秦向晚。
秦向晚掛着兩個巨大的黑眼圈，精緻漂亮的臉蛋彷彿蒙上了一層油膩的陰影。
她對元阮露出一個微笑：“你來啦。”
元阮：“……”
頂層項目部的人現在都在放假，整層如今只剩下了不足十個人，空曠得很。
秦向晚將她帶到一間小型會議室，打開了投影儀：“很抱歉因爲公司疏漏給你帶來的麻煩，監控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這兩天就會出結果。”
投影儀黑了一瞬，接着就是一則視頻。
秦向晚打了個哈欠：“這是我找到的未剪輯的視頻。”
她說着，打開播放鍵。
視頻是一部電影片段，不長，元阮在裏頭看到了女主角盜取資料時猛然擡頭對着監控挑釁一笑的畫面。
元阮：……
“可是……”
秦向晚又打了個哈欠，她昨天晚上被逼一晚沒睡，現在已經魂不附體了，笑容都帶着一絲空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看到的監控視頻裏一半真一半假，是爲了防止我查看監控出現問題的。”
她說：“相關涉案人員會陸續接受調查，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