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元遠冰涼的手一拉,元阮才恍惚回神,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乖巧站到了元遠身後。
她和秦先生的聯姻,難道不應該是相敬如賓的過下去嗎?爲什麼秦先生不但沒有收斂,反倒變本加厲了呢。
元阮想不通,元阮想把秦先生的腦袋掰開了看,元阮還想把原文劇情塞進秦先生腦子裏。
“你自己聽你說的什麼話!下去!”
元阮不下,她委委屈屈的擡頭,圓溜溜的眼眸裏積蓄了一圈淚水:“我不。”
朱相先生從年輕時與元家老爺子合夥,入股企業開始,就沒有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過滾出去,忽然蹦出個年輕小姑娘又哭又鬧的,罵人的分明是她,刁蠻任性的也是她,怎麼她反倒委屈上了?
朱相微微吐氣,這樣胡攪蠻纏的手段,他也許久沒有遇上了。
“元小姐請注意您的言辭。”小眼鏡沉着臉,看着元阮恨不得吃了她,“保安!”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說滾,丟臉丟大了。
元阮不搭理他,只小心拽着元遠的領口,將一坨白生生的領子捏得發皺:“明明,明明我們纔是受欺負的那個……就因爲朱爺爺從小看着我們長大,就能貼着我們骨頭吸血麼?”
“咱們現在不還是一個公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麼,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說不成麼?帶這麼多人又是摔東西又是鬧的……”元阮停頓一下,小心翼翼往朱相那邊看了一眼,嘀咕道:“管賠麼?”
“元小姐在公司不佔股份不佔職位,在這裏坐着,恐怕不合適。”
她看着擠進來的保安,在元遠身邊縮成個球:“哥,咱們公司誰發工資啊。這公司到底聽誰的啊?不是知道朱老先生只有那麼點股份,我差點以爲這公司都改姓朱了誒。”
幾個被小眼鏡支配的保安瞬間鬧了個大紅臉,站着不是,走也不是。
“你到底要說什麼?”元遠被她鬧得頭疼。
他和朱相僵持了一天,對方堅決要將元氏危機現在公佈並以元家損害公司形象爲由告上法庭,要求元家將手中持有的股份全部吐出來。
明晃晃差點就要在臉上刻四個大字了:以死謝罪。
簡單來說就是想奪權。不奪權,可以,我將手中的股份賣給你,但是我要你元家的礦山開採權的一部分!
元阮想這羣人滾出去,他又何嘗不想。
自從爺爺去世後,另外三位股東中的兩位越發放肆,元妧上任時就想拿他們開刀,被對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打着感情牌頂了回來。
現在元妧一走,就剩他一個常年在外才回國沒多久的設計部總監,真是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我沒說嗎?我剛纔說了吧?好吧那我再說一次。”元阮扭扭捏捏道:“我想他們滾出公司嘛。”
朱相一巴掌拍在桌上,看得出是對元阮忍到了極限。
“要我朱相滾也可以,元遠,把我之前說的條件辦好了,這樣黑心肝的地方,我絕不再踏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