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阮沒有進入過公司沒進入過職場,他和元妧離婚時這丫頭也不過是在學校爭風喫醋追男人而已。
短短几年時間,已經變成這樣沉得住氣的人了麼
還是說這背後實際是有人在給她支招
程悅沉默了一陣,見元阮又看了一眼時間,才驀地笑起來:“姐夫逗你呢,阮阮怎麼還是和之前那樣,不經逗”
元阮起身,她有點想和秦先生去買戒指,結婚戒指,能閃瞎人眼的那種。
就在元阮轉身的一瞬,程悅開了口:“我要元妧手上的股份”
元阮深呼吸一口氣,又轉身回來,在程悅逐漸興奮起來的目光中,端起自己一口沒動的咖啡,潑了對方滿臉。
“那你還是想屁喫吧。”
說完,元阮頭也不回的走了。
程悅自然沒想過自己一提要求就能讓元阮鬆口同意,從昨天元阮站出來之後,他瞄準的就是元阮現在所在的秦家
但他沒想到元阮這麼決絕,剛坐下時的沉穩有度彷彿是他的錯覺,這個暴脾氣一戳就炸的纔是元阮真正的樣子
程悅氣到雙眼通紅,抹了一把臉只看到元阮推門出去的背影。
他捏着手,冷笑一聲,將過來收拾殘局的服務員嚇了一跳。
元阮爬上秦謝衣的車,面對秦謝衣的詢問氣道:“跟他說話就是浪費時間”
她轉頭,看着秦謝衣:“秦先生,我們去買戒指吧”
秦謝衣發動車的手一抖,直接原地熄火。
他頓了一秒,重新擰動鑰匙,從停車位退出去:“嗯”
兩隻手十根手指,白白淨淨帶着點小軟肉,很漂亮。
秦謝衣只是一瞥就收回了視線。
竟然過了這麼久,他才察覺,這雙在記憶裏從不缺裝飾物的手,已經空了很久很久了。
秦謝衣將車掉頭。
只是戒指最終還是沒能買成,元阮電話響了。
是元遠打來的。
他昨天捏着鼻子在元妧的監督下喝了滿滿兩碗補藥,燥得一晚沒睡,今天蔫蔫的被元妧提到公司,還沒回神,元妧就將合同拿了出來。
轉移股份的合同,元妧甚至已經簽好了字。
元遠估計是頂着火力偷跑出來的,打電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幺幺江湖救急快點”
“秦先生”元阮蹭的從背椅裏坐直,“我我要去一趟公司”
越說越心虛。
說去買戒指不能買了,還將秦謝衣拿來當司機使用。
而且還是一位任勞任怨沒有報酬的老司機。
老司機秦一路無話,將車停在元氏樓下的停車場,在元阮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時將人拉住,塞了一枚硬幣在她手裏。
“去吧。”
元阮一怔,從兜裏摸出什麼東西塞給秦謝衣,才提着東西風風火火跑進公司。
秦謝衣展開手心,掌紋清晰的手心裏是一枚小小的粉色亮片紙包裹的水果糖。
他調整座椅完全靠上去,慢條斯理剝了將糖放進嘴裏,舌頭微微一卷,滿滿的草莓味瞬間甜遍整個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