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阮愣着沒回神，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
上次和秦謝衣隔得這麼近……不不，他們有過這麼近的接觸嗎？
她定了定神，緩緩站直身子，在一片安靜中，將自己的手覆在了腰間的手上，“秦先生，時間到了。”
“……嗯。”
秦謝衣低聲應道，和元阮重新站在儀式臺前。
兩人手挽着手，心照不宣似的，越過了父親將女兒交給她丈夫的程序，直接站到了司儀面前。
“說話！”
元阮眯了眯眼，震得司機差點平地摔一跤：“哦……哦哦！”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元阮女士，你是否願意……”
“我願意。”
元阮偏過頭看向秦謝衣。
秦謝衣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禮服工整，照常冷着臉，眼眸微微垂着，看起來很兇的樣子。
元阮卻能感受到，秦謝衣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
秦謝衣被元阮盯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擡頭看過來，那雙平時掩藏在鏡片下的眼眸深邃漆黑，彷彿能將人吸進去。
他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
秦謝衣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現在的狀態，他身體前傾，和元阮頭挨着頭，有些費力，卻堅定道：“……我也願意。”
說完，接着這個姿勢偏過頭，在元阮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秦謝衣渾身發燙，看起來連意識都很模糊，元阮能感受到對方喑啞的嗓音，還有吐出來的灼熱氣息。
司儀傻眼，被元阮狠狠一瞪才急忙進行下一個步驟：“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端着戒指上來的是小薔薇，她對元阮眨眼睛一笑，眼裏是元阮看不明白的促狹意味。
就在要給自己套戒指時，手上一空，戒指就被秦謝衣拿了過去。
他動作緩慢，似乎在辨認元阮手指的位置。
“我來。”
元阮心裏一軟，將自己的手塞進了男人的大手掌裏。
這場婚禮鬧得跟兒戲似的，典禮不全，證婚人準備的臺詞也沒用上，兩位新人自顧自進行着步驟，不招呼客人，禮成之後不過是對在場衆人鞠了個躬便匆匆退去了休息間。
看得人一頭霧水。
元妧眯起眼睛，對元遠擡了擡下巴，示意他過去看一眼到底怎麼回事。
這邊，元阮幾乎是半拖半抱的將秦謝衣塞進了化妝間，她反手鎖了門，面前忽然就被一道影子壓在了門上。
她悶哼一聲，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聲道：“……抱歉。”
這兩個字，秦謝衣來的路上一直在說。
元阮雙手捧起秦謝衣的頭，入手的滾燙溫度讓她皺起眉頭。
“秦謝衣，看着我！我是誰？”
她摸着秦謝衣的額頭，溫度太高，絕對不正常。
元阮鬆了警備，小聲哄人：“秦謝衣，你現在不舒服，我扶你過去坐坐。”
她將秦謝衣大半身子重量壓在自己身上，一伸手將腰間繫着的五米大裙襬給解了，又踢掉高跟鞋，這才覺得動作順暢了些更好使勁。
“……抱歉。”
“行了你都來了，閉上你的嘴留點精神吧……你手機呢？”
“……”
“我給你打個120？放心咱們從後門走，等我換了衣服……”
“抱歉。”
元阮：……
這人怎麼還說個不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