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聽說她生病了,就將她罵了一頓,說她不好好照顧自己。要是再敢有下次,她就搬到她家裏來住,看她還怎麼有事沒事生病。
唉……有這樣一個關心+強勢的閨蜜,真是種甜蜜的負擔!不過,她挺樂意這種負擔多來幾個。特別是,這次閨蜜還跑到廟裏,給她求了一張護身符。雖然她不覺得這張護身符有什麼用,但總是閨蜜的一般心意,她還是帶在了身上。
雖然“強蛇出洞”的計劃是做好了,但問題是,對方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動作。這讓稽夢想要大幹一場勁頭,頓時像戳了個洞的氣球一樣,泄氣了。
喫完晚飯,她像之前所安排的那樣,穿着一條幹淨、漂亮的裙子,在咖啡店裏坐坐,或者去酒吧喝一杯。雖然,有的地方是她平時不去的,但爲了“釣蛇”,她忍了。這下,她到沒有被躲在暗處的花羽羚嘲笑她沒有“夜生活”。
或許,那傢伙也沒有夜生活吧!她想。
微醺這家酒吧,她是無意中發現的,昏暗的燈光,簡約的線條設計,灰白的牆體,灼麗的燈光,一隻只疊放在一起、裝滿各色顏色酒液的高腳杯,以及一羣穿着華麗長裙的公主、精緻禮服的少爺。【wqu 】他們是酒吧的“侍者”,也是酒吧裏最誘人的存在。
稽夢雖然不怎麼來這種場所,不過偶爾來一次,感覺還不錯。像這樣的地方,大概莫雨那個女人特別喜歡吧?
稽夢清楚自己的酒量不好,只點了一杯水果酒,就一直拿在手中,挑了一個比較角落的位置坐下。雖然她是“誘餌”,但也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好不。可即使是這樣,她才坐下沒有一會兒,就有幾個男人過來搭訕。畢竟這裏是酒吧,再想低調,來這裏的人能“低調”到哪裏去?
何況稽夢雖然不是那種令人驚豔的大美女,但五官清秀、氣質優雅,身材也不錯,還是十分引人注意的。
忽然,熱鬧的酒吧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音樂依舊,但是那個從酒吧門口走來的男人,就像一道從黑暗裏打出來的亮光,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管是跳舞的、聊天的、發呆的,都齊齊地望了過來。
蘇北?!稽夢一臉驚訝。明明,還是那張可愛的蘋果臉,可是現在散發出來的卻是魅惑的氣息;明明還是那雙乾淨的藍色眼眸,卻讓人有一種沉醉其中的神祕+誘惑;明明穿着最簡單的白襯衫+黑色長褲,卻像是從童話裏走出來的妖精,讓除了他的所有人都被按了暫停鍵,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如果說他現在是全然綻放的花朵,那麼之前他就是一朵纔打了花包,一點豔色未露的花骨朵兒,一旦綻放,魅色驚人。
望着這個魅力釋放的男人,稽夢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跳得特別快。
他旁若無人的從吧檯走過,拿過調酒師手中不知道爲誰調的酒,喝了一口。紅得誘人的脣上,殘留了一抹酒液,舌尖微微一挑,盡是勾人的誘惑。
然收縮。她感覺,她被誘惑了!
他徑直走到她的面前,嘴角含着挑逗的笑意:“幾天不見,你變得越美了。”
稽夢的心頭一聲“咯噔”,她不自在地嚥了咽口水,將某種蠢蠢欲動壓了下去:“哪裏能跟夢魘大人相比,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可不,若不是那張臉太相似,她根本不敢相信,那個只是有點帥氣的年輕男人,會是眼前這個宛如妖精一般的男人?!
果然,這就是夢魘的力量嗎?
迷惑人心。
“如果,你夠迷住你,又有何嘗不可?”他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的一縷髮絲,給了一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吻。
如此被誘惑的稽夢,差點沒按住自己那顆不安份,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臟。
“我可沒有這個膽子,連夢魘都敢招惹。”
“可是,我就是想要你的‘招惹’,怎麼辦?”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北太輕挑了,還是現場的氣氛太曖昧,稽夢忍不住有些臉紅。雖然,她一再告訴自己,這是夢,這是夢魘,這些都是假的假的假的要,可是還是止不住臉上的燙意。
稽夢沒敢看他的眼神,怕自己忍不住被誘惑,也就錯過了他眼底的那一絲悲傷與絕決。他嘴角的那秣笑間,越發的溫暖起來:“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你跟我走,不就知道了?”
稽夢有些遲疑。雖然,她想要“釣魚”,但是也怕自己有危險好麼?
“怎麼,你不敢?還是說,”蘇北笑道,“你不想抓住真正的兇手了?”
“好,我跟你走。”一聽他這麼說,稽夢自然不再猶豫。反正,他們不會讓她單獨行動的,何況後面還有一個花羽羚跟着,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待蘇北離開了酒吧,整個酒吧就像被人按住了“啓動鍵”,頓時“活”了起來。至於之前引得衆人驚豔的男人,也像煙霧一樣,淡了、散了、不見了。
上了車後,蘇北就沒有再跟稽夢說話,他專心的開着車。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稽夢也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什麼,她甚至搞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夢境。車窗外,夜色濃郁,街道兩邊的路燈邊成線,一晃而過的還有林立的店鋪,各色招牌在燈光的照應下,宛如一幅幅多彩多姿的燈光秀。
漸漸,駛出了城市的主幹道,路燈也由一開始的金色變成了暖黃色,路燈後是一排排看不清楚是什麼品種的樹木,以及偶爾出現的建築物。
不會是想把她帶到荒野處,拋屍吧?
稽夢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是要出城?”
誰知道,蘇北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放心,我會保護你!”
出城,跟保護她有什麼關係?稽夢一頭霧水。然而,很快,稽夢察覺到不對勁了,無意中透過後視鏡,她竟然看到一羣黑蝙蝠一直跟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