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女人嚇得大哭起來,不過可惜她發不了聲,因此只能默默偷淚。
“瞧瞧你,是不是感動得落淚了?嘖嘖嘖嘖……”他溫柔地擦掉她眼角的淚,越擦越多,越多越擦。最後擦得不耐煩了,直接抹過牀頭亂抹,直嚇得牀上的女人哭都不敢哭了,畏懼地盯着他。
“看看,這就不就不哭了?你也真是的,對你好的時候,你不放在心上,只有對你不好的時候,你纔會知道珍惜……”然後七七八八的又自說自話的說了一大堆。
稽夢自然沒有蠢到直接闖進去,她本來也只是想阻止某人傷害牀上的女病人而已,若他還沒有做,在她還沒有摸清楚情況的情況下也沒必要“打草驚蛇”。
她悄悄地呆在外面,讓梅煞順着門縫潛進去“偷聽”。
梅煞個頭小,又能跟她心意相通,簡直是偷聽的不二人選,比竊聽器還管用。它直接順着門縫就貼到了天花板上,而且還找了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潛伏。
聽着梅煞的轉述,沒有一會兒稽夢就斷定了,這個男人腦子有病。若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牀上的女人以前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wqu 】
一開始,她還以爲女的是無辜的受害者,現在看來這背後掩藏着的事情真相,還真不太說得清楚。
夜,越來越深了。
陸峯似乎也沒有了耐心,一邊嘴裏誇着她聽話,要乖,一邊粗魯的撕開了她身上的衣服,就在稽夢爲難要不要闖進去的時候。忽然他的電話響了。
“喂……”
他皺着眉頭,十分不高興。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他不高興道:“關我什麼事?”
然後又不知道爲什麼,無奈妥協,“知道了知道了。我呆會兒過來。”
說着,掛掉了電話。
當然,他沒忘記處理女人身上的痕跡,衣服繫好,重新打了一針,原本清醒的女人頓時失去了意識。
他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遺漏,這才離開房間。
稽夢鬆了口氣:“梅花,有沒有辦法跟蹤他?”
【用我的分身,或者主人的跟蹤符。】
跟蹤符需要放在被跟蹤者身上,或者借用完全跟蹤者貼身之物,稽夢目前兩者都沒有,只能拜託梅煞。
【主人,你得加油修煉。】梅煞派出了分身,當然也沒忘記鼓勵某人修煉。沒辦法,主人的等級太弱,對它們影響也很大。
比如,它現在總是“喫”不飽。主人太弱了,根本不敢讓主人挑戰太厲害的兇鬼。
還有就是,上次跟它爭吵過的那個“黑金光芒”就沒有再出現過,估計是因爲主人力量不夠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不過,梅煞疑惑的是,主人以前有這麼一個東西嗎?
還是說,後來它們離開主人,主人新找的?
陸峯徑直離開醫院,大晚上的開着車就往僻靜的地方跑。
道路的兩邊,人煙越漸稀少,路燈立在高高的樹木之間,照亮前方之路。
再漸漸的,連路燈
也變少了,只有車燈。
汽車停下,自有打着蝴蝶節的侍者幫忙停車,而他出示了一張卡片,直接進了別墅。
別墅的外面,只開了幾盞燈,看不見別墅的全貌,只依晰覺得這是一棟佔地面積極大,類似於城堡一樣的豪華別墅。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這裏修建的,外面居然無人知曉。
“陸先生,這邊請。”他纔到別墅主建築物的大門,就有一位領班一樣的侍者接引。
大廳沒有開燈,只點了幾盞燭燈。而大廳的一側,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牆壁兩側掛着麋鹿頭象,麋鹿頭像角上點着燭光,高高低低,很是漂亮,又幽幽暗暗,映着深深的走廊,有些詭異。
“呵呵呵……”
“別這樣嘛!”
“啊……你嚇到我了……”
……
裏面隱約穿來女人的嬌笑。
陸峯跟着這位引者穿過走廊,朝裏面走去。
梅煞的分身趕緊跟上,可是當它經過這些麋鹿頭像的時候,它們居然全部轉過了頭來,望向它。
糟糕!被發現了?!
梅煞分身嚇了一跳,趕緊要逃。
結果,根本沒來得急逃,就被一隻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手指捏住,拇指與食指一磨,就磨成了粉碎。
【噗——】正在跟稽夢說話的梅煞突然一口金血吐出來,噴了稽夢一臉。
稽夢嚇了一跳:“怎麼了?”
【不好,我的分身被發現了……】梅煞難受地說了一句,【抱歉,主人,我恐怕撐不住了……】
話剛完,它就化成一縷紅煙,消失在稽夢的額心。
稽夢摸着這個發燙的額心一陣心驚膽戰:“梅花,你沒事吧?梅花……梅花……梅花……”
可惜,無任何應答。
稽夢趕緊掏出“書”來,查閱如果契約之物受傷了怎麼辦?對照着梅煞的情況,發現它並不是消失,只是受傷嚴重,身體採取一定的自我保護措施,爲自我恢復而陷入了沉睡之中,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這個陸峯還真是危險人物,要不然梅煞不過派了一個分身而已,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
因爲跟父母說過晚上不會回去,稽夢只能在外面的酒店開了一間房,睡了幾個小時,纔在第二天早晨趕回家。
“回來了?剛好,我們的早餐也才做好,你要是沒事,跟我們一起喫一點。”翠花連忙招呼女兒喫東西。
稽大牛已經坐在餐桌的另一邊,拿着自己的那份吃了起來。他看到女兒臉色不太好,還以爲她是昨天晚上玩得太瘋了。本來想要說熬夜不好,可想到女兒已經不小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又咽了回去。
“好呀,媽煮了什麼好喫的?”才睡兩三個小時的稽夢臉上帶着笑容,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皮蛋瘦肉粥。前兩天的白米粥你爸說沒味道,今天就煮點有味道的……”翠花一邊給女兒盛,一邊向女兒抱怨老頭子難伺候。
“哼哼!”稽大牛表示,他還坐在這裏呢,當着他的面講他壞話不太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