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今天也在裝鹹魚 >218隱族,三三在村裏的名望
    *

    天生反骨。

    她骨子裏的天性,就是不受人束縛和壓制,即便一時的恍惚卻不代表她就會受人壓制與脅迫。

    易諳想好了一切後果。

    然,紀晚輕鬆掙脫了他的桎梏,拉過他的領口,反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她的主動,無疑是讓兩人的激戰更加生猛了些。

    易諳恍惚之間,微微彎起的脣畔隱隱傳來被咬的生疼之感。

    車內的溫度,更高了。

    ……

    咔噠。

    車門被打開的聲音。

    “少爺,好像有人……”

    易河四下裏戒備之中打開了車門,一臉木訥的他剛上車,就要關上門回頭向自家少爺報備。

    卻——

    駕駛室與後座的黑色簾子,卻在同一時間放下來。

    紀晚畢竟是個公衆人物,平時的意外情況太多了,她纔剛剛出道,陸簡考慮到輿論的原因,也沒有給她配備房車。

    這簾子便是爲了她睡覺或者換衣服的時候,防止干擾的。

    易河神色微恙,臉上的表情木木的,不太明白自己又哪裏招惹到他們了,少爺這又是在幹什麼。

    只不過剛剛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那兩人擠到了一個座位上?

    易河驅車離開之後,地下停車場裏,剛剛就在他們不遠的位置,忽然出現了三個人。

    一位老者,兩個年輕的男子。

    看着車開走了,有一個男子猶豫着開口,請示那位老者,“長老,好不容易找到人了,我們不去追嗎?”

    那位老者看着遠去的方向,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不必。”

    “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族長說了,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不要去打擾她。”

    更何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

    後座上。

    紀晚一把將身上的男人推開,甩在了隔壁座位上。

    然後翻了個身,將自己的鴨舌帽重新戴好。

    一頂帽子,幾乎籠罩了整張臉。

    易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胸口起伏了一會兒,逐漸的平靜下來。

    心中難掩的暢然,他擡起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嘴角……然後,就發現了自己嘴角疼的厲害。

    “嘶。”

    這丫頭,要喫人不成。

    怎麼這般……

    卻是又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易諳明瞭地彎了彎脣角。

    他視線不由自主的,向着她的方向看了過去。

    也不知是生氣了還是生氣了,僅僅現出了半張臉,看得出來足夠的陰沉,周身的氣壓不是一般的低。

    鴨舌帽掩蓋了大半張臉,只餘下那緋紅到極致的脣,飽滿的展露在外面。

    不像是抹了胭脂或者打了口紅,是一種極其自然的,宛如初雪中綻開的一朵寒梅。

    易諳眉目間的視線緊了緊,不動聲色地移開。

    殊不知此刻的紀晚,着實有些懊惱,自己爲什麼一定要這種事情上爭個高低。

    有生之年,對自己無語了。

    “少爺……”

    琢磨着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易河終於準備再度開口。

    “易河,車上有口罩嗎?”

    “啊,有。”

    易河開着車,給易諳指明瞭口罩的位置。

    他琢磨着,現在總可以說了。

    “少爺,剛剛在外面我發現有人監視……對方內勁很高,我險些沒有發現。”

    而且,他能夠發現,恐怕也是對方刻意爲之。

    易諳眸間一冷。

    易河本身,就已經是一位內勁高強的古武高手,連他都差點沒有發現的人,內勁會強到什麼程度?

    況且,即便他剛剛心神紊亂,卻也是在最後才察覺到了對方。

    對方沒有殺意,他也沒有理會。

    但現在想來,就算是京城那幾家古武家族,也沒有聽說過內勁強到了這種程度的人。

    除非是……

    隱族。

    隱族是獨立於幾大古武世家之外的隱世家族,族中強者無數,高手如雲。他們的家族,除非外系弟子與旁系,嫡系正宗是絕對不會與俗世牽扯的。

    怎麼今日,會找到他頭上。

    易諳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正在假寐的紀晚。

    ……

    *

    天墟村。

    村口可以看到來往外出的村民,有人拿着農具,有人遛着家寵。

    再往裏面走一段路,河邊的小亭子裏,幾位大爺正在下象棋。

    下棋的人裏面,竟然還有一個大媽,那大媽看起來架勢十足。

    招惹了不少人駐足觀看。

    看起來一切靜謐。

    紀晚來的非常低調,坐在車裏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易河開着車,準備到紀晚指定的位置停下。

    他還挺驚訝的。

    看起來不過是一個挺樸素的村落,卻在看到豪車進入村莊時,沒有絲毫詫異。

    只是這一份安寧祥和並沒有維持多久,三人剛剛下車,還沒來得及跟人打招呼,就看到有人匆匆忙忙的趕來涼亭這邊招呼人。

    “是是是,是村長家那蠢貨孫女又來了,帶了一幫人,拿着鋤頭要拆家……”

    “什麼玩意兒?!”

    老李頭板着個臉,一下子站了起來,象棋都被掀翻了好幾個,“那沒良心的小狼崽子,她不會還要拆二蛋他家吧,人家的房子可是留着娶媳婦兒的?!”

    “哎呀,老李頭你急什麼,不是還有咱們在嘛,保準再給她攆出去。”剛剛架勢十足的大媽名叫孫桂香,此刻她氣定神閒的把對面的棋盤將軍,嘲笑着老李頭。

    “那,二蛋他不娶媳婦兒了?”

    老李頭還是一臉着急,氣得原地跺腳。

    “不不不,不是啊!”來報信的小青年猛的搖頭,他臉上的表情還挺迫切的,就是急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你快說呀,到底是誰家又被拆了?”

    聽見不是自家侄子的房子被拆,老李頭鬆了一口氣,同孫桂香一起坐了下來,卻還是關切地問他。

    他們村裏向來是同氣連枝,哪一家被拆了都不能袖手旁觀。

    小青年猛地呼出一口氣。

    “是村長家,三三那院子!”

    “什麼玩意兒?!”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

    這下好了,老李頭跟孫大媽,連同坐着的幾人一起齊刷刷的站了起來,目呲欲裂地問出口。

    那老李頭,好像比之剛纔更爲氣憤。

    幾人幾乎沒有再說幾句,吵起自己現有的傢伙什兒,大軍浩浩蕩蕩的向着村長家裏趕過去……

    幾日離的不算遠,聽得可謂一清二楚。

    只不過……易河看了一眼不約而同戴起口罩的兩人,紀晚率先邁起步子跟了上去。

    大概是帶了口罩,離的有些距離,沒人將紀晚認出來。

    可原本懶洋洋的,跟他們一樣在看戲的紀晚,此刻就好像自家院子長了火一樣,跟着村民過去。

    哦,原來紀小姐這麼有團結的集體意識。

    易河頓悟。

    “不知道這三三是什麼人,看起來在村裏挺有名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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