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多喝了不少水。
可是直到一個小時前,來學校見到陳驍他們,剛想打個招呼卻發現自己直接發不了聲了。
紀晚臉色淡淡的,兩隻手插到兜裏,頭頂着一頂白色的鴨舌帽,明明沒什麼表情,也沒說什麼,卻偏偏讓陳驍安定下來。
江若一言不發,走在後面。
“要我說這也忒不厚道了,不行,你現在就得去醫院別跟我商量,再不去你嗓子就廢了,自己沒點兒數嗎”
還沒進門,先聞其聲。
出口如此粗糙,校醫看起來卻是個乾乾淨淨的男人,叫秦明。
一進門,就看到葉華年不老實地坐在牀沿上,指手畫腳地“阿巴阿巴”着,看見他們進來,嘶啞着嗓子比劃。
“偶,嘚粗,喪太”
我,得去上臺。
原本挺喪的一件事,硬是讓她作弄出幾分笑話。
陳驍憤怒的大刀險些收了起來,嘴角呈現出一種頗爲不可思議的弧度,想笑笑不出來。
江若倚靠在一旁的醫藥櫃上,看着幾人。
紀晚沒說話,走到了一旁看她帶來的東西,一隻帆布包,包裏有一瓶水。
“趕緊勸勸她吧,她這嗓子要再不去治那就只能等着廢了,以後還想開口唱歌等着當公鴨嗓吧”
陳驍原本還想問一下校醫的意見,眼下校醫都這麼說了,他想問的話也凝滯了。
“額,不是啊你想上臺我能理解,不過你得聽秦校醫的話啊,咱這嗓子可不是小事兒,你一個小姑娘以後還想不想漂漂亮亮,唱歌水水靈靈的了”
“再說,就算你不去醫院,咱這情況也上不了臺了算咱倒黴,你趕緊去醫院治好了嗓子以後才能繼續作威作福啊”
大概也是急了,怕葉華年真想不開幹出什麼傻事兒,陳驍嘴裏更是想到了什麼說什麼。
江若若有所思地看了陳驍一眼。
這用成語的水平,恕他不能苟同。
“不是”秦明簡直被氣笑了,皺着眉看向葉華年,“就她這樣以後還想唱歌”
葉華年沒說話,之前秦明就已經跟她說過這種結果了,只是大大的杏眼周圍在不爭氣地泛紅。
“你,你是說她以後都不能唱歌了”
他忽然想起來,葉華年曾經還跟他開過玩笑,以後要是考不上好大學就去當明星來着。
“你以爲呢,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嗓子被毀成什麼樣兒了都,也不知道是哪個沒的狗東西”
秦明是個年輕的大小夥,也是個醫生,看到這樣的病人難免會唏噓一番。
“如果”
“是京都醫藥總協,有救嗎”
頗顯涼薄的聲音響起,靠在一旁的江若,終於擡起頭看向了還在給葉華年處理的秦明。
陳驍對京都醫藥協會沒什麼概念,但一聽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不好說。”
斟酌了一番,秦明遲疑着開口,“她嗓子不知道是被什麼毒的,毒性擴散極快,即便藥協真有辦法,時間上大抵也來不及了。”
秦明的話一落,江若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就更冷了,陳驍聽到“毒”就忍不住想要發飆了,可看到坐在牀沿上一動不動的葉華年,他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去發脾氣。
真正受到傷害的,不是他。
“葉華年”
陳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所以,別耽擱時間了。”
一旁的紀晚瞭然地放下了玻璃水杯,打斷了他的話。
秦明有些不解地轉過身去看她,江若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
葉華年淚眼婆娑,不明所以地張嘴,她想說,“晚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不想要我了”
奈何開口也說不出話來。
然而,紀晚卻是無情地連鳥都沒鳥她,甚至沒多看她這個“阿巴阿巴”的沙雕一眼。
“黃連,炙蜂房,生牡蠣幫我準備這些,謝謝。”
紀晚淡定的一批,禮貌地看着秦明。
她確實不明白。
不過是個啞人嗓子的黑藥,至於搞的像生離死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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