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回了一趟梧桐巷,將聖心草保存在琉璃瓶裏,打車去了涼山別苑。
她到時,正巧眼見着那輛白色瑪莎堪堪停在了別苑裏。
“紀小姐。”
易河先行下車,走到了後座給易諳開門,頗爲關切地問候着。
就好像兩人關係不錯一樣。
沒有紀放的人影兒。
紀晚嗤笑一聲,“你這車半路去生了個孩子麼”
“什麼”
易河臉上沒什麼表情,卻是疑惑地很,開口問她。
紀晚可憐地看了他一眼,她回了一趟梧桐巷,還要早他們一步。
易諳一夥人,可是同時跟她從天坑拍賣行出來的。
她在包廂裏看到的,可是這兩人無疑,易諳是看到了她的,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可易河不知道。
事實上,兩人去天坑另有原因。
是在尋找賭神下落的時候聽說了益壽丹的消息,將將趕過去,卻是沒來得及。
“少爺,我開車不慢吧”
易河上一次被紀晚狠狠嘲笑過,還一直放在心上,當下不確定地望着易諳,生怕少爺會嫌棄自己。
易諳瞥了他一眼,沒作聲。
矜貴的很。
易河有些低落,本就不善言辭的臉,此刻更是陰氣沉沉地開門去了。
少爺的標準可是越發的刁了,以前可是從來都沒嫌棄過他
易諳面色微涼,看着眼前只穿了一件襯衫該開了兩枚鈕釦的她。
袖口微微卷起,髮絲散落肩上。
好看的很。
只是秋天了,看着就有些冷。
黑色的揹包從沒見她背在身上,冷白的手中勾着黑色的揹包繩,整個人都很慵懶就是太瘦了。
“給我。”喉結滾動。
有些意動,易諳走到她面前,接過了她手裏的揹包。
紀晚手一鬆,順勢落在他手裏,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門,“不是說紀我爸要來嗎。”
“嗯。”
身後傳來了聲音,易諳提着包遞給了易河,微微斂了斂眉目,“臨時有事,沒來得及說。”
剛拿過包沒走幾步的易河腳步一頓,卻沒敢回頭,隨即又若無其事地走開。
大廳裏依然掛着那副署名三三的墨寶,因爲正對着,紀晚也只是瞧了一眼,便撤回了視線。
連周身氣息都溫潤了不少。
大概是怕她無聊,易諳操控遙控器打來了電視櫃,隨後便上了樓。
電視裏直播着晚間新聞,紀晚也不覺得吵,跟葉華年聊着讓她再去續三天假期。
聞冰的情況她還並不確定,是否傷到了主神經她還需要親自去看,加上採購藥材的時間,三天時間也只是保守估計。
紀晚有一搭沒一搭跟她聊着,涼城電視臺,電視裏主持人的聲音很悅耳
“現在插播一條消息,泱泱東國,禮儀之邦,今日我城天坑發生了一件事,鼎紅珠寶的貴公子開出了極品的冰種帝王綠,下面我們找到了鼎紅珠寶的高管做了採訪”
紀晚擡了擡頭,看了眼標題。
罕見涼城天坑驚現極品冰種帝王綠
標題黨,至於麼。
正巧易河也從樓上下來,紀晚撤回了目光,滑下了手機接聽鍵。
流亭別墅區,紀家。
客廳裏的氣氛有些怪異,丁敏有些僵硬,紀湘則是滿臉土氣地看着正在打電話的紀放。
“你紅姨問我要你的聯繫方式,還帶了不少謝禮來會玩賭石”
紀放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最近證實了與京城玉石協會合作協議的真實性,紀氏危機得到了解除,正在一步步向好發展。
“真的”
紀湘那些一本書搭在腿上,卻根本看不進去。
今天下午何紅珠帶了一堆禮品來的時候,紀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懵了,雖說望日裏紀家與何家的關係不錯,可也從沒到過這種地步。
“行,你好好學習吧,爭取考個第一回來。”
紀放說了這話,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周姐,把東西都放起來。”
紀衡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
最近紀氏輕鬆了不少,本來今日是要去紀晚那裏看一眼的,可他們剛出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何紅珠跟何子瑜。
一堆的禮物,幾乎是搬空了整個禮品店,態度更是從未有過的熱切。
“爸,妹妹她怎麼說啊”
對於此事最關心的,莫過於紀湘了,其他方面都不要緊,可對於賭石,她一定不會大意。
“嗯,晚兒說是湊巧,估計是瞎貓讓她碰上死耗子了。”
紀放倒不是很在意,這種巧合也不是沒有,何況紀晚自己說的,對賭石沒什麼接觸,他也就沒再問。
“這樣啊爸,最近我可能不回來了,老師說我取得了今年京城總玉協的推薦名額,要準備封閉訓練了。”
她自小就是天賦異稟的少年賭石師,紀晚不過是個鄉下來的鄉巴佬,果然是不能跟她比的。
紀湘放心了不少。
聞言,丁敏一張臉也終於露出了笑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總玉協的名額萬中無一,湘兒你可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負了宋會長的期望。”
紀湘點頭,笑着應下。
她就知道,她選擇的女兒纔是最棒的那個,至於紀晚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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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