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輕蔑,看得出來絲毫沒將紀晚放在眼裏,直到木棍調轉了方向,橫着向他的胳膊掃了過來
“啊”
當衆人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馬超羣整個人已經被掄地撲到了地下
他抱緊了自己的胳膊,眉眼痛苦的在地下哀嚎,額頭沁出了豆粒般的汗珠,他擡起頭來頗爲驚惶地看着紀晚。
他的胳膊,好疼,爲什麼一點也使不上力氣
“你,你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將你撂到地下對嗎
紀晚眉眼之間懶散又清淡,木棍隨意的往肩上一搭,看向他的眼神透着冰冷,“你動了他一條胳膊,我斷你一條。”
“很公平吧。”
紀晚眉眼疏冷,近乎刻薄地勾了勾脣角,此刻她的笑令馬超羣不寒而慄。
孫涵一行人直接被嚇得愣在了當場。
她們萬萬沒有想到過,紀晚居然真的敢對馬超羣動手,而且下手竟然如此之狠
職高几人明顯也是沒反應過來,紀晚看起來不過是如此柔弱的一個女子,竟然能一棍子將馬超羣掄到了地上。
他們腦子裏的第一反應是,馬超羣可真是個戲精啊。
但很快就發現了不對,馬超羣臉上的痛苦以及滑落的汗水都不是假的,紀晚真的只用一個棍子將人請到了地上
那麼剛剛,真的有一個人一腳踹開了一百多公斤重的大門
那個人,是她
衆人驚惶,卻見紀晚還在一步步地走近地上的馬超羣,她滿目冰冷,馬超羣在地上拖拉着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後退。
“紀晚你,你不能動他,他是裴昱的人。”
不知爲何,職高頭頭兒有點怕,紀晚他動不了,但他們跟馬超羣也都是裴昱的人,紀晚也不應該,更沒必要動他們。
要說今天唯一的意外,就是他們低估了紀晚的實力。
紀晚的出現,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裴昱的人,又如何”
紀晚眉目清淡,卻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下意識到頓了頓。
倒也是有意思。
他的人是遍佈涼城了吧,每次讓她動手的人,都能跟他扯上關係。
“你,你不是他護着的人嗎,既然我們都是他的手底下的,你自然就不能對我們動手”
職高頭頭兒明顯慫了,別說紀晚他們動不得,現在看這情況他們也動不了,沒那個本事。
要說他們也都並不算是裴昱手底下的人,但職高是裴昱罩的,他們自然能借他的名頭。
話到這兒,孫涵臉色微微一變,紀晚果然是裴昱護着的人。
那談兮雪
“誰教你放的這種屁。”
聽到了囂張至極的這番話,孫涵一愣猛地擡頭,這個聲音是
裴昱
他怎麼來了
對了,這裏離職高不遠,所以他是收到了消息,知道了紀晚來這裏了
裴昱沒帶多少人,身後只跟了黃河一人過來,他身上鬆鬆垮垮的穿着校服,一股子邪氣。
眸底盡是肆意的冰涼。
看到了來人,江若幾乎是同一時間,下意識擰了擰眉目。
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傳言,說是職高裴昱對一中的紀晚有意。
“別瞎說。”陳驍下意識看了江若一眼,無奈的打住了葉華年。
葉華年撇了撇嘴,這個職高老大貌似總是會跟一中的校花扯上關係。
奇了個怪了。
“裴裴昱”職高那個頭頭兒眼睛瞪的老大,剛剛是裴昱在說話,他有些緊張地改了稱呼,“裴少,紀晚她打傷了你手底下的人,還想要對我們出手”
紀晚沒說話,一根木棍在手裏打着轉兒,眉眼清涼地瞥了他一眼。
聽完那人的小報告,裴昱張揚地扯起了脣角,眉眼卻是冰冷
“你們也配”
讓她動手。
跟在裴昱身旁的黃河事不關己的聳了聳肩,不由得爲幾人默哀。
這丫頭第一次見面就將裴昱給搞傷了,讓裴昱不得不吃了個悶虧不說,回來後拉着他們幾個當人肉沙袋練了好久
結果竟然還一見鍾情,看上人家姑娘了。
你們這幾個嘍囉,勇氣可嘉嘍
聽了他的話,紀晚沒動。
“裴少,你你不能這樣,我們都是你手底下的人”
那頭頭兒急了,還想辯解一些什麼。
裴昱卻開口,“錯了。別給老子亂攀親戚,你們可不是我手底下的人。”
裴昱眉眼疏冷,卻在看向紀晚時眉間充斥着一抹溫和。
“她更不是。”
那明明是老子捧在手心裏的人。
黃河笑了,看着一臉懵逼的衆人,他忽然覺得自己被委以重任了,跨了幾步走上前開口
“你們哪,千不該萬不該,把注意打到她跟她身邊人的頭上。裴少沒說過嗎,”
“裴少”馬超羣心底涼了一半,他頹勢地癱在了地上,妄想着自己還能爭得裴昱的認同,“職高到底是您罩着的,我父親跟你也頗有淵源,你總不能任由她對我胡作非爲吧”
他的手斷了,現在務必要儘快去醫院,但他咽不下這口氣。
他就不信,裴昱還能這樣容忍一個人在他的頭上如此撒野,紀晚未免太過挑釁他
“所以呢”
裴昱語氣極其地清淡,甚爲不在意,甚至反問了他一句。
孫涵就在馬超羣的側後方,因爲談兮雪的原因,平日裏她與馬超羣的關係也算不錯。
可現在,她卻只想離他遠遠的。
馬超羣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綁來陳驍,又將他打成了這樣。
紀晚,是裴昱也鬥不過的人。
她哪裏會需要裴昱的庇佑
裴昱最後走到了紀晚身邊,眉眼一挑從她手裏拿過了滿是倒刺的木棍。
紀晚順勢鬆手,裴昱將木棍放在手裏掂了幾下,一棍子捅到了馬超羣腦袋邊的地上
馬超羣猛地一驚。
他聽到了裴昱冰冷地開口
“我現在倒是可以告訴你,別說是斷你一條胳膊,就是把你弄死,老子也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