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再顧韶光夢南煙霍北冥 >080重來一次 你要選誰
    陸明城笑着,笑意溫暖的看着南煙。

    把筷子擦乾淨了遞到南煙的面前:“喫點,喫飽了,我們纔有力氣打仗是不是?”

    打仗?

    這個詞南煙到時第一次聽到。

    不禁仔細認真的看了眼前這個男人一眼。

    他和霍靖西真的很像,連笑容裏的溫度都一模一樣。

    “你該不會是想就這麼認輸吧?讓那些害你的人沾沾自喜嗎?”

    陸明城繼續說着,語氣調侃卻很犀利。

    “你信我?”

    “信,爲什麼不信?”

    “爲什麼?”

    南煙不解,這個男人素未謀面,他爲何這麼篤定的相信她。

    “什麼爲什麼?我就是覺得我們倆有緣。”

    陸明城玩世不恭的說着,臉上的笑容溫潤如玉。

    “來,快喫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她木訥的接過筷子,夾菜的手莫名的發抖。

    這句話,好熟悉。

    小時候,她常常被哥哥欺負,靖西哥哥總是會給她一塊巧克力摸摸她的頭對她說同樣的話。

    南煙的眼淚在眼眶裏洶涌澎湃,她不敢擡頭,不敢眨眼,生怕一不小心眼淚就掉了出來、

    陸明城看着女人斷了一根手指的左手,心裏莫名的揪着。

    伸手握住了南煙的手腕,把筷子從她手裏拿了回來。

    “我來餵你。”

    南煙沒有拒絕,無法拒絕。

    她木訥的張嘴接着陸明城遞過來的菜,如同嚼蠟般慢慢嚥下去。

    從頭到尾,不敢擡眼,不敢再多看陸明城一眼。

    心,跳的很慢。

    好像當初被霍北冥關進冰室裏和霍靖西的屍體待在一起時,那麼慢。

    “南煙,你放下了嗎?”

    陸明城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聲音如幽冥。

    南煙錯愕,擡眼看他,差點以爲這個房子還有另一個霍靖西。

    “你說什麼?”南煙再次確認。

    陸明城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像極了霍靖西,也像極了霍北冥。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選霍北冥,還是選霍靖西?”

    陸明城認真的問着,沉着,內斂,犀利隱忍。

    這個男人不簡單。

    他知道霍靖西的事,知道霍家兩兄弟和她南煙所有的糾葛,他爲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

    南煙的手莫名的發抖,徐徐低眉將眼中的淚盡數逼了回去。

    再擡頭時,目光清冷的看着陸明城。

    “不管選誰,都和陸公子沒關係。”

    “有關係,你是我爸的未婚妻,你心裏想什麼我當然要知道,畢竟你以後是要當我後媽的。”

    陸明城開門見山的說着,目光犀利的審視着南煙。

    這種目光讓南煙很不舒服,後媽兩個字更像是把鈍刀狠狠的戳進了她的心窩。

    她攥了攥拳頭,努力的讓自己剋制,冷靜,不要退縮。

    開口時聲音卻帶着微微的顫音:“陸公子,我有老公了,不會在嫁。”

    南煙的回答讓陸明城大失所望。

    “你那個老公不是已經死了?”

    “沒有,他沒死,他還活着,活在這裏。”

    南煙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篤定堅決的說着。

    她實在沒有胃口在喫下去,轉身挪開身子離陸明城遠遠的。

    她不是霍靖西,她是陸明城,她剛纔差點兒就把他當成霍靖西了。

    “好吧,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陸明城有些生氣,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離開。

    走出鐵欄前,又頓步回首認真的看了一眼籠子裏的女人。

    瘦笑,孱弱,卻有一個男人都比不了的堅定的心。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讓自己活的更好,纔是對那些人最好的懲罰。”

    南煙沒有說話,靠着欄杆坐着,45度角仰望沒有出口的牆板。

    些許的光照在那個精緻的側顏上,遮蓋掉了所有的狼狽,所有的不堪。

    即使沒有一頭秀髮,卻依然可以輕易撩動男人的心魄。

    陸明城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臉上明朗的笑意慢慢沉冷。

    在心裏問了一句:霍靖西如果不愛上你,是不是就不會死?

    ......

    霍北冥躺在醫院,黃芷晴在他身邊守着。

    寸步不離守了整整兩天,可是霍北冥醒來後的喊的第一個名字依然是:“南煙。”

    黃芷晴聽到南煙這個名字時,臉色變得慘白無力。

    捂着嘴巴極力壓抑着自己的哭聲,那種委屈連傭人們都看不下去了。

    “先生,黃小姐守了你二天,二天沒閤眼。”

    傭人芳姨是霍家的老傭人,也是看着霍北冥長大的傭人。

    雖是傭人,但是是從小把霍北冥帶大的傭人,在霍家的地位很高。

    霍北冥對她都很敬重。

    “芳姨,南煙怎麼樣了?”

    “你還提那個女人,她都把小凡差點兒害死了,現在那孩子還在重症監護室受罪,你怎麼能這麼傷黃小姐的心呢?”

    芳姨痛心疾首的責備着霍北冥。

    霍北冥搖搖頭,看了黃芷晴一眼沉聲問她:“你真的相信南煙會害小凡嗎?你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她連只小鳥都捨不得傷害,怎麼會傷害一個孩子?”

    霍北冥看着黃芷晴一字一句質問着,黃芷晴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心裏慌亂不已。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只是哭。

    什麼都不解釋,只是哭。

    因爲哭,可以掩飾她的心虛和慌亂。

    她哭的傷心欲絕,芳姨都看不下去了,痛心斥責霍北冥。

    “你衝她發什麼脾氣,又不是她說是南煙乾的,是小凡的保姆親眼看見的,凡舍的保鏢也都證實了,小凡的確和南煙發生過沖突。你別忘了南煙做過五年的牢,她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先生,你就是心太軟,這輩子喫虧都喫虧在對那個女人用情至深上面。那個女人她不值得。”

    芳姨苦口婆bda09ad4心的說着,把黃芷晴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

    黃芷晴暗暗欣喜,蘇雅茹派芳姨來照顧霍北冥也是別有用心的。

    她不知道蘇雅茹爲什麼要幫她,但是她知道蘇雅茹比她更恨南煙。

    更想讓南煙死。

    霍北冥憤憤的瞪着芳姨,眼中全是心痛。

    做了五年牢,就活該被冤枉嗎?

    做了五年牢,成了南煙一輩子洗不清的污點了嗎?

    他心口痛,好像一把刀生生插了進去。

    如果換做別人,他早就把人趕出去,永遠不能呆在霍家了。

    可是,對芳姨,霍北冥總是留着情面。

    “芳姨,我沒事了,你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伺候。還有,從今往後,我不想聽到任何人在說南煙一個不字。”

    霍北冥冷着臉,一身戾氣。

    芳姨不是看不出來霍北冥生氣了,也就只有她敢這麼跟霍北冥說話了。

    “我知道你嫌我煩,可是我說的話那都是爲你好,你們大人怎麼鬧都好,可是你們可千萬不能拿孩子的命開玩笑。”

    芳姨長嘆了一口氣,無能爲力的離開病房。

    門口碰到了拿着鮮花過來看霍北冥的陸明城,芳姨那張蒼老的臉驚愕的盯着陸明城半天。

    “靖,靖西少爺。”

    陸明城朝芳姨笑了笑,低頭抽了一朵花送給芳姨笑道:“我不是靖西少爺,我叫陸明城。”

    然後,推開病房門進去。

    黃芷晴轉頭看向陸明城,看到那張和霍靖西一模一樣的臉時也驚呆了。

    心跳的很快,全身迅速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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