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再顧韶光夢南煙霍北冥 >第559章 有的遇見 命中註定
    

    阮綿綿帶着霍剛上了一路坐公交車,拿出手機戴上耳塞一個耳麥塞在自己的耳朵裏,一個耳麥塞到霍剛的耳朵裏。

    兩個人坐在最後排,肩並肩坐着,十指緊扣,安靜的聽着音樂,誰也沒有說話。

    霍剛從來沒有和任何女孩子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姐姐是他心中最欣賞的女人。

    他一直以爲自己可能不會在對任何女人動心了,因爲這世上沒有人能比得上姐姐。

    可是這個女孩兒,第一次見面就吻了他。

    第一次見面就纏上了他,第一天相處竟然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竟然讓她有使出渾身解數都要去保護的衝動。

    她不及姐姐優秀,但她卻莫名其妙一下子扎進了他的心裏。

    猝不及防,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公交車到了最後一站,車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阮綿綿拉着霍剛的手,一起下車。

    霍剛放眼望了望四周,這裏很偏僻,應該是到了郊區,周圍的房子都很破舊了。

    霍剛不解的問阮綿綿:“這是哪兒?爲什麼帶我來這裏?”

    “這是長安村,我小的時候,這裏還住着很多人,大家都在一起玩。後來人們都搬到城裏去了,這裏就剩下些老人家了。”

    阮綿綿一邊說,一邊牽着霍剛的手,沿着一條小路繼續往前走。

    雖然這裏偏僻,但是這裏的風景挺好,空氣也很好。

    一排一排的玉蘭花樹上,玉蘭花開的正豔,空氣裏到處都瀰漫着玉蘭花清雅的香氣,有風吹過的時候白色的玉蘭花瓣隨風而落,輕輕的落在綿綿的頭髮上,霍剛的肩頭。

    阮綿綿一邊走,一邊撿掉在地上的玉蘭花,放到鼻子邊輕輕的嗅了嗅,感慨的說着。

    “我小時候最喜歡到這裏來玩了,我最喜歡玉蘭花,洛溪哥哥會陪着我來這裏撿玉蘭花,洛溪哥哥會給我撿很多很多的玉蘭花做成香包放到我枕頭邊上,聞着玉蘭花香我就不會想媽媽了,我晚上睡覺就不會做噩夢了。”

    阮綿綿一邊說一邊笑,笑着的時候眼中卻喊着淚光,叫霍剛心疼。

    “可是洛溪哥哥就是爲了給我撿玉蘭花,在這個山坡上被壞人抓走的。他讓我躲起來,自己去引開那些人,然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阮綿綿極力的在剋制住自己不要流眼淚,但眼淚還是奪眶而出了。

    霍剛伸手輕輕的把她頭上的花瓣摘了下來,輕輕的撫去他臉上的淚水。

    只是一個很小的動作,腦子裏卻突然間風馳電掣閃過一些畫面。

    那些畫面閃的很快,他的頭如同被撕裂般疼痛。

    他痛苦的捂着頭蹲在了地上,阮綿綿被他嚇得了一跳。

    “你怎麼了?你那裏不舒服?你是不是剛纔和他們打架的時候受傷了?你傷到哪兒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阮綿綿急哭了,看着霍剛痛苦的模樣手足無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抱抱他,安撫他,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不那麼痛苦。

    她現在開始後悔自己的任性了。

    如果不是他任性,不把霍剛拖下水,霍剛就不會受傷。

    “霍剛,對不起。”

    霍剛被她抱着,嗅着她身上白玉蘭的香味兒,慢慢平復下來,腦中的裂縫彷彿慢慢癒合。

    那些畫面,一閃而過消失的很快,可是他還是捕捉到了一些畫面。

    這個地方他好像來過,這些玉蘭花他好像見過。

    聽到阮綿綿的着急的哭聲,霍剛慢慢從她懷裏退了出來。

    “傻瓜,我又沒死,你哭什麼?”

    阮綿綿看見霍剛會開玩笑了,破涕而笑。

    “霍剛,你剛纔嚇死我了,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訴我,不可不想我還沒結婚就要守寡。”

    阮綿綿嘟着嘴慍怒的衝霍剛喊着,霍剛突然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阮綿綿有些呆怔了,腦子一片空白。

    玉蘭樹下,清風徐徐揚片片花瓣雨飄落在他們的肩頭,美如詩畫。

    阮綿綿被霍剛吻得差點斷氣,被鬆開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抱怨着。

    “霍剛,你這是要把我憋死嗎?換氣懂嗎?”

    “不懂,不如你教我。”

    霍剛如是的說着,馬上再次伸手把阮綿綿拉進了懷裏。

    這次他會學着換氣。

    兩個人吻的天昏地暗的時候,忽然傳來柺杖的聲音和女人淒厲的叫聲。

    “熙兒,你去哪兒了?回家喫飯了,媽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喫的玉蘭糕。”

    “熙兒,別躲了,媽媽都看見了,快點出來吧。”

    聽到這個聲音,阮綿綿迅速的推開了霍剛,和霍剛下意識的分開一段距離。

    霍剛神情微冷,目光好奇的打量着迎面而來的那個婦人。

    穿着樸素,杵着柺杖,眼睛是盲的,口裏叫着熙兒,莫非是洛溪?

    霍剛正猜想着,阮綿綿就迎了上去。

    “喬姨,你怎麼出來了?這天要下雨了,我扶您回去。”

    “綿綿,你看見我家熙兒了嗎?”

    徐慧喬拉着阮綿綿的手,執着的問着。

    阮綿綿一下子沒忍住,崩潰的捂着嘴巴哭了。

    這個問題喬姨問了她二十年了,她每一次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綿綿,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哭了?是不是我們熙兒欺負你了?”

    阮綿綿極力的壓制着自己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微笑着握着徐慧喬的手說話。

    “喬姨,我沒事,要下雨了,我帶您回去。”

    “我不能回去,熙兒沒帶傘,我要找到他,叫他回家喫白玉蘭砂糖糕。”

    徐慧喬仍然不肯回去,杵着柺杖倔強的試探着前行,尋找。

    如此往復的動作,她找了二十年了。

    這個玉蘭坡有幾棵樹,一個坑,哪兒有石頭,哪兒有草,她都摸到一清二楚,可是她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的兒子。

    霍剛站在那兒,忽然間明白阮綿綿爲什麼不走了。

    因爲她放不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一輩子都會留在這裏等她的兒子回來。

    那個女人朝他走來了,他站在那兒一動未動。

    徐慧喬似乎感覺到了這裏有其他人,杵着柺杖試探着來到了霍剛的跟前。

    碰到霍剛的那一瞬間,她手裏的柺杖掉了。

    激動的伸出雙手摸着霍剛的臉,阮綿綿跑過來想要跟喬姨解釋,阻攔喬姨,被霍剛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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