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輕輕被推開。
許晴走了進來,這一晚她也沒睡。
阮綿綿在這裏守着霍剛,她在自己的辦公室守着。
阮綿綿擔心霍剛醒不來,她也同樣擔心。
因爲他是她從火場就回來的病人,因爲他和她的哥哥一樣都是HY的總裁。
許晴給霍剛檢查的時候,霍剛慢悠悠的睜開眼睛。
許晴驚喜不已:“先生,你醒了,我去告訴阮小姐,她一定高興壞了。”
霍剛着急的要去通知阮綿綿,卻被霍剛伸手抓住了手臂。
“我不想讓她知道。”
“什麼?爲什麼?你女朋友很擔心你的。”
許晴一臉費解的看着霍剛俊美無濤的臉。
“她擔心的不是我,是她的青梅竹馬。我希望你幫我這個忙,不要告訴她我醒了。”
霍剛目光灼灼,篤定堅持。
許晴只能點頭應允。
“你打算裝多久?”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霍剛淡漠的說着,霸道的語氣有點讓人討厭。
“好,既然這樣,我也不管你了。”
許晴說完轉身也要走,再次被霍剛拉住了手臂。
“你還要幹什麼?”許晴不耐煩的蹙眉。
“幫我叫我的人進來。”
霍剛理所當然的吩咐着。
許晴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快步離開。
沒一會兒,忠叔和姚遠就推門進來了。
忠叔和姚遠看到霍剛醒來,深深鬆了口氣。
“先生,你可算是醒了,你真是把我們嚇死了。”
忠叔擔心的說着,忐忑不已。
姚遠着急的詢問霍剛:“先生,你,你怎麼會突然暈倒在八樓?你的體力不至於呀。”
霍剛深深看了一眼姚遠,神色凝重的開口。
“我是被人在脖子上紮了一針後暈倒的。”
姚遠和忠叔對視一眼,滿臉震驚,齊齊問霍剛。
“你看到是什麼人乾的嗎?”
霍剛蹙眉仔細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
姚遠緊張的猜測道:“對了,霍先生,今天凌晨四點的時候有人偷偷鑽進你的病房想下毒害死你。我想會不會是‘黑夜會’的人盯上你了?要不然我們別查‘黑夜會’了,太危險了。”
姚遠慌張不已,忠叔也跟着緊張起來提醒道:
“霍先生,我看你以後出門一定要帶上保鏢纔行,黑夜會那幫人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霍剛蹙眉,沉默着沒有應聲,總覺得這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得太過蹊蹺。
思量許久後,霍剛纔開口吩咐姚遠。
“拿着這張打上面的電話,找阿龍,讓他來見我。”
姚遠雙手接過卡,不敢怠慢趕緊去辦。
他臨走前,霍剛叫住他,提醒了一句。
“我醒來的事,先不要讓除你們之外的讓任何人知道。”
姚遠和忠叔對視一眼,也沒問爲什麼,都連連點頭。
姚遠去找阿龍,忠叔匆匆跟霍剛道別。
“先生,你歇着,我回去讓我老婆給你燉點雞湯過來。”
一邊說着,一邊快步離開。
病房門合上,又打開。
霍剛趕緊躺下,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阮綿綿的聲音。
“洛溪,這個哥哥因爲救你受了重傷,綿綿最近都要在這裏照顧他,所以你要乖一點,好好聽話跟阮伯伯回家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跟阮伯伯回家,我要和綿綿在一起,我可以和綿綿一起照顧這個哥哥。”
洛溪執拗的堅持着,纏着阮綿綿的胳膊半個身子掛在阮綿綿身上。
阮綿綿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霍剛聽到洛溪的聲音,藏着被子下面的手緊緊攥了起來。
莫名的覺得這所有的事情都和這個裝瘋賣傻的男人有所關聯。
這次是洛溪試圖把她們引到八樓的,可是他到了八樓卻被人紮了針暈倒了,他卻平安無事的離開了。
這場爆炸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爲之?
如果是有人故意,目的又是爲了什麼?
難道單單就是爲了阻止他和阮綿綿在一起?
太不可思議了。
“洛溪,你是大人了,你不可以時時刻刻跟着我的,我要工作,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要學會獨立,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你懂嗎?”
洛溪循循善誘,慢慢勸慰洛溪。
洛溪一臉認真,無辜的看着阮綿綿,委屈的低下了頭。
“我懂,我跟洛伯伯回家。”
洛溪知道如果自己在繼續對阮綿綿死纏爛打,只會適得其反,讓她更加討厭自己。
他不會給她討厭自己的機會。
“洛溪乖,我送你去找阮伯伯。”
阮綿綿深深鬆了口氣,牽着洛溪離開病房。
病房門合上後,霍剛纔慢慢睜開眼睛。
其實要揭開這個男人虛僞的面目並不難,他一直隱忍着沒有那麼做,是因爲他擔心揭穿後,阮綿綿會受不了那個打擊。
但現在,他顧不上那麼多了。
這個男人太危險,阮綿綿在身邊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他必須要想辦法揭開這個男人的真面目,絕對不給他捷足先登的機會。
......
阮綿綿把洛溪交給阮德智後,再次回到病房。
許晴在病房門口攔住了她:“阮小姐,你昨天一晚上沒睡,應該回去休息一下,霍先生的病情現在很穩定,你可以放心,這裏有我。”
阮綿綿看着許晴,感激的笑了笑。
“不用,我想陪着他。”
阮綿綿執拗的推開病房門,許晴想攔都攔不住,只能跟着一起進去了。
但願霍剛能演的像一點,不要穿幫。
“許醫生,你告訴我,我還能做什麼可以讓他快點醒過來?他不能就這麼睡着,他一定要醒過來。”
阮綿綿的語氣有些急躁,字裏行間都是懊惱。
許晴站在霍剛的身邊,一邊給他檢查,一邊觀察着霍剛的反應。
霍剛演得還挺像。
雖然她不知道霍剛爲什麼不願意告訴阮綿綿自己已經甦醒,但是她卻願意配合霍剛演戲。
她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或許只是想從他們身上知道更多。
“阮小姐,我覺得你應該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你一天不睡可以,總不可能每天不睡覺陪着吧?我們要對病人有信心,前提是我們要保證自己的身體不要在他醒來之前垮掉。”
許晴還是循循善誘,勸阮綿綿去休息別在這兒熬着了。
她在這兒熬着,對霍剛來說不方便,對她自己的身體來說也喫不消。
阮綿綿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便直接倒在沙發上睡了。
“那我睡會兒。”
“阮小姐,你該不會是想把家都搬帶醫院裏來吧?”
許晴打趣的調侃着。
阮綿綿卻一本正經的點頭。
“對呀,我正有此意,我一會兒就讓我家傭人給我送東西過來,我以後就住在這裏了。你說的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霍剛一天不醒,我就不離開這裏。”
許晴看着阮綿綿執拗,單純的樣兒,笑着無奈的搖搖頭。
“阮小姐,如果霍先生一輩子都不醒,你打算在這裏陪她一輩子嗎?”
阮綿綿本來睡着,聽到這話馬上着急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呸-呸-呸,許醫生,你不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霍剛一定會醒的,他說過會娶我的,他要是不醒的話,我就去嫁給別人,氣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