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蘇瑾夏……她、她拒絕你了?”
沈博淵一聽到下人說太太回來了,就立馬從書房出來,下樓來了。
拉着自家夫人坐在沙發上,才一臉緊張的問道。
梁心怡坐下來,故意不露聲色的說:“你猜。”
儘管情緒已經掩藏的很好了,但是多年夫妻,沈博淵還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沈博淵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個好的開始了。夫人,看樣子以後,你有的忙了。也能經常,見到夏夏了。”
“博淵,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梁心怡嬌嗔的看着沈博淵,她自己覺得自己已經掩飾的很好了。居然,還是被看穿了。
“夫人,這麼多年夫妻,你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嗎?要是夏夏沒留下你當教師,你肯定回來眼睛就已經腫成核桃了,哪兒還有心情問我‘你猜’這樣的話?”
“噗……”梁心怡失笑,她低頭淺笑的樣子,甚是嬌媚動人。
“她是怎麼同意你留下來的?”
沈博淵這一上午在家,整個擔心的不得了。他也沒有信心,讓自己夫人一個人出馬,真的能說動蘇瑾夏。
畢竟,上次在戒毒所親眼看到蘇瑾夏打沈梁橙的樣子。她,是真的很恨沈梁橙的。若非如此,也不會那麼失控了。
那樣濃烈的恨意,很難不把這份恨意,轉嫁到他們夫妻的身上。
可是,結果,卻相當的讓人感到意外。
梁心怡的頭,輕輕的靠在沈博淵的肩頭。
“博淵,你知道嗎,我今天好開心。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最讓我高興的一件事了。我高興,不只是因爲我可以給夏夏做聲樂老師。而是我發現,她和我心中的感情,產生了共鳴。我特地爲了她改編的那首曲子,她聽得呆了,我知道,她有着和我同樣的感受。我們在那一刻,同時懷念一個人。這就是血濃於水,博淵,我好高興,我對着她笑的時候,我發現,她其實心底並不是想要拒絕我的。”
梁心怡說着,眼睛裏面含着淚花。
沈博淵擡手,輕輕的摟過樑心怡。
“小怡,這是好的開始。只要這樣下去,夏夏一定能夠和你好好相處的。缺失多年的關係,一定也能夠重新再找回來的。等時機合適了,再告訴她,你是她的媽媽,這樣,她也才能接受。”
“不……不要,博淵,不要告訴她,你一定不能告訴夏夏,也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就是夏夏的媽媽。我……我對於夏夏來說,只是一個十分不合格的媽媽。我不配做她媽媽,我……我不敢用母親這個身份去面對她。只要能有機會讓她不討厭我,讓我可以經常看到她,知道她是快樂的,幸福的,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梁心怡說的急切,眼淚也都快要掉出來了。
沈博淵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穩道:“好、好、好,不說,我們誰都不說,好了吧?就這樣,保持現狀,你先好好的做她的聲樂老師,慢慢的培養感情。”
“嗯。”
梁心怡又破涕爲笑,儘管是此刻,她笑起來,依舊有傾國傾城之姿容。
這樣的梁心怡,當然可以在當年讓沈博淵不顧一切娶她。
不管多少次想過斷絕關係不去管沈梁橙,可是,畢竟那也是自己的女兒,怎麼能不管呢?
可是現在,梁心怡更多的心思,都放在蘇瑾夏的身上。她希望可以和蘇瑾夏建立好的關係,不管是爲了彌補當年自己的過失給蘇瑾夏帶來的不幸,還是爲了以後,能讓蘇瑾夏和沈梁橙姐妹關係緩和下來。總之,現在有機會可以讓她去到蘇瑾夏的身邊,她就會全力以赴的朝着蘇瑾夏走過去。
沈博淵點點頭:“放心吧,梁橙那邊,會有人照顧好她的。這兩天正在戒毒的關鍵時候,你這邊給夏夏上課,我也想了,爲了徹底的戒除梁橙的毒癮,就讓她多在戒毒所待一段時間。以免到時候出來,萬一知道你給夏夏做老師,她又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對啊,你提醒的沒錯。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橙橙知道了,她要是知道了,只怕是會沒有安生日子過的。”
“放心吧,我都已經交代下去了,讓他們說話注意着點。”
午間休息時間,宋時與終於從會議室裏面走了出來。
祕書把商務餐送進宋時與的辦公室,宋時與第一時間卻是打開手機,打給了許默。
許默好不容易補個覺,結果剛剛睡着一會兒,就被宋大少爺的追魂奪命call給吵醒了。
“大少……”許默那委屈的小聲音,實在是可憐極了。
宋時與一聽,皺起眉頭:“你在睡覺?”
許默蹭的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恨不得直接跪在牀上朝着宋氏集團的方向朝拜宋大少爺了。
“大少,我真的沒有偷懶啊。聲樂老師的事情搞定之後,纔回房間休息的。你知道,宿醉,頭疼,難受。”
“什麼叫做聲樂老師的事情搞定了?怎麼搞定的?”
許默倒吸一口冷氣,哎,關鍵時刻打電話給他,也打不通啊。現在倒是抓着他的問。
於是,許默把上午梁心怡來給蘇瑾夏做聲樂老師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宋時與聽到說蘇瑾夏居然留
下樑心怡給她做聲樂老師,也是意外不已。
“大少,你怎麼不說話?你還有什麼意見嗎?還是……要換一個聲樂老師過來?”
“不必了,等我先問過蘇瑾夏。”
說完,宋時與掛掉了電話。
許默看了看被掛掉的手機,然後繼續倒過去準備睡。
已經到了午餐點,又被宋大少爺無情的吵醒了,此刻,許默是真的已經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乾脆起來喫飯。下樓之後,正好蘇瑾夏準備用餐。許默也跟着蘇瑾夏一起喫,順便,還把蘇瑾夏喜歡喫的東西,搶了一大半。
這可是隻有宋大少爺不在家的時候,他纔有的待遇啊。要是宋大少爺在家的話,許默定然不敢這麼‘放肆’。
“你都跟宋時與說了?”
“你怎麼知道?”
“他打給我了,還問我要不要換個聲樂老師。難道,你們也覺得,我是那麼心胸狹窄的人?”
“啊……”
許默被蘇瑾夏這話問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