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與被打斷了悲傷,他淬火的目光,低落看了一眼,許默。
手指頭下面,按下了接聽,擴音。
“大少,人找到了,找到了……”
許默的情緒,顯然很激動,可是宋時與的心,不,他的心,已經碎成渣,沒有心了。
冰冷異常的聲音響起:“知道了。”
短短三個字,宋時與沒有再給許默任何說話的機會,掛掉了電話。
他不想再聽,不想在知道,不想了解任何和蘇瑾夏有關的事情。
既然找到了,既然沒出事兒,或許,就該結束了。
就從這裏結束吧!他已經做不了更多了,心都沒有了,還能爲她做什麼?
米國。
許默拿下手機奇怪的看了看,他沒聽錯吧,宋大少爺的聲音,冷……比米國的冰天雪地還要冷。他都還沒說蘇瑾夏的情況,沒說蘇瑾夏在哪兒,他怎麼就掛了電話了?
而且,許默突然覺得,宋大少爺的聲音,似乎帶着幾絲遠久的熟悉感。
彷彿,六年前,沈梁澄狠心跟他分手……
“撕……”許默倒吸一口冷氣,不敢作多餘的想法。
蘇瑾夏還在醫院呢,情況緊急,他現在必須馬上趕過去。
這二十多個小時裏面,許默就一直的待在車上。扭動車鑰匙,發動汽車,許默迎着鵝毛大雪,直接朝着蘇瑾夏所在的那間醫院,狂奔而去。
儘管許默的車速儘管危險,但是車輪已經安裝了防滑鏈,他腳下的油門,幾乎都沒鬆開過。
醫院那邊打來電話的時候,許默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只說,他是蘇瑾夏的家屬,趕緊讓他去簽字手術。
手術……可想而知,情況,並不樂觀。
一路狂奔到醫院,找到蘇瑾夏所在的急救室。醫生確定了許默是蘇瑾夏的家屬之後,將蘇瑾夏的情況,大致告訴了他。
蘇瑾夏從入院後,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她身上沒有手機,沒有身份證明,僅有一些錢幣和一張緊緊捏成團握在手心的照片,然而照片上的人,都皺巴巴的看不出什麼來了,所以,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是,只有許默。
在這個地方,只有許默。她不知道,她昏迷了那麼久之後,宋時與知不知道她的情況。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吧。
可是蘇瑾夏現在,卻需要幫組。
儘管在腦海裏面掙扎了很久,許默是宋時與的人,蘇瑾夏也是賭,賭許默能夠替自己保守祕密。否則,自己真的連僅存的尊嚴,都會失去了。
身體麻木的躺在急救病牀上,蘇瑾夏的臉頰微微腫脹。真的是因果報應啊,當初她狠狠的在戒毒所打沈梁澄,打的沈梁澄臉頰腫脹如豬頭。這一次,輪到沈梁澄狠狠的掌摑她。
蘇瑾夏閉上眼睛,腦子裏面都能聽到那個響亮的巴掌聲,還有沈梁澄說的那些話。
她蘇瑾夏,傾盡所有的情和愛,換來了一個,冷笑話!
她本不相信任何情愛,不敢輕易交付一點真心。她母親跳江而亡,她父親不到一個月就續絃,情愛,在她蘇瑾夏的眼裏,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一個宋時與,卻讓她……
笑話……笑話……只是一個笑話。
而現在,她被自己以爲的真愛,狠狠的打了臉。
在這個時候,她唯一能祈禱的,就是許默,能看在朋友一場的情分上,替她保守這個祕密。
醫生辦公室中,許默聽了蘇瑾夏身體狀況的報告後,整個人,驚呆,石化……
愣了許久,他纔回過神來追問道:“她,真的,懷孕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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