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監控之後,蘇瑾夏還特意的囑咐過她,晚上請陸裴然喫飯,不要提起監控和她被跟蹤偷窺的事情。
所以,一直,魏青青都只是埋頭喫東西。許默依舊話挺多的,往日裏就習慣了和陸裴然說笑逗樂。只是今天,陸先生很顯然很難逗樂。
“老陸你今兒是怎麼了,神情很嚴肅啊。該不會是最近回國放縱太多了吧,怎麼,身體不行啊?”
許默也是和陸裴然一起生活了三年的人,自然也能看得出來陸裴然今天不但身體不濟,精神也不濟。
濃重的黑眼圈,臉色也差了很多的樣子。彷彿,看上去,還真的像是縱慾過的的感覺。
陸裴然扒拉了一口飯竟嘴巴里面,半晌纔開口說道:“你就會胡說八道,最近工作比較多,太忙了。”
工作,永遠都是他們這些人物最好的藉口吧。
其實,是不是藉口,蘇瑾夏和宋時與也還是能明白的。
陸裴然就算是對工作上心,也不至於如此。多少年了,陸裴然從來在工作上,都沒辦法和宋時與相比較誰投入的更多。
若說是工作將他逼入這樣的模樣,蘇瑾夏是第一個就不相信的。
蘇瑾夏不相信,但是蘇瑾夏不講。她伸筷子,夾了陸裴然最喜歡喫的東西送到他的碗裏面。
陸裴然輕聲掠過的說了一聲謝謝,味同嚼蠟般的喫着東西。
飯桌上,其實蘇瑾夏一直都在觀察陸裴然,看他情緒是有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是蘇瑾夏知道,陸裴然自己都這樣了,也沒打算說的問題,她便心又不忍。決定,再等等。
再等等,如果事情真的會傷害到她,陸裴然自己也會看着辦的。如果是真的需要她知道的問題,相信陸裴然也會告訴她。
就這樣,蘇瑾夏什麼都沒問,席間,蘇瑾夏的話也很少。見陸裴然最近都清瘦了不少,不住的給他碗裏夾東西。夾的多了,連許默都笑了,蘇瑾夏這是想把陸裴然給當成豬來喂啊。
初夏的天,就像是嬰兒易變的臉。
白天還晴空高照的,晚間竟打了幾聲悶雷。雷聲之後,便是暴雨如注。
晚飯之後,蘇瑾夏見雨勢很大,便主動提了讓陸裴然照舊留宿,在許默他們那邊的樓上客房暫住一晚。
陸裴然一聽,立馬就以不能打擾許默和魏青青爲由,堅決要回去。、
陸裴然倒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他要走,這邊也留不了他。於是,頂着暴雨,晚飯之後,連一盞茶也沒喝完,陸裴然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他說怕再等下去,這夜雨會下得更大。
事實證明,陸裴然走後,雨確實是下得更大了。
這一場暴雨,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一整夜,都沒有停的意思。
晚間許默和魏青青回去之後,蘇瑾夏就將小糖葫蘆交給保姆去安排了。和宋先森坐在房間裏面,蘇瑾夏嘆了一口氣。
“陸裴然,他有心事。這麼多年,我第一次見他這樣。”
蘇瑾夏心裏是說不出的擔心,畢竟當年,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陸裴然給了她太多的支持了。如今,陸裴然若真是有什麼,她也必定要支持他纔行啊。
“看出來了,他是有心事。”
就連不怎麼了解陸裴然的宋時與,也都這麼說了。
“真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好地一個人,他突然間就這樣了。你看到他那黑眼圈了嗎,都不知道是多少時間沒好好休息了。”
“估計,是好幾天都沒睡了。身上噴了濃濃的古龍水,還是掩蓋不住一股濃烈的菸草味。”
對於菸草味道,男人總是比女人還要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