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奈何反派他百媚千嬌 >第一百六十三章:胡扯
    兩個時辰後。

    甘棠身上的氣力恢復了些許。

    逐光院的牆頭下。

    “甘小姐,是牀睡得不舒服啊?還是飯沒喫飽啊?”

    “你這是要上天呢?”

    甘棠剛飛落在院牆上,就見下面一幫人仰頭看着自己。

    好像是怕摔着她似的,他們手上扯着一張巨大的網。

    甘棠要是繼續飛,他們手上的網往上一揚,正好能將她給罩住。萬一她腳底一滑,從那院牆上面落下來,他們將手中的大網給扯開也能將她給穩穩當當地接住。

    不遠處,下人看大公子突然停下,他也跟着聽了下來。

    那,那是三公子的院子,這青天白日的,那紫衣女子是誰?竟如此放肆......

    “是她?”

    下人見自己主子臉上的變化,他有些驚訝,一頭霧水,順着自己主子的目光接着看在三公子逐光院牆頭上蹦躂的紫衣女子。

    誰?她是誰?他可不記得這帝都哪家的花樓裏有這號人物。

    “哎,公子。”

    下人見自家公子走了過去,也緊跟其後。

    逐光院的下人見大公子朝這邊走了過來,他們幾個互相看了看,然後一起擡頭向在牆頭上不知要鬧出什麼幺蛾子的甘棠使了一個眼色。

    示意她趕緊回房間,別再這裏丟他們公子的臉。

    雖是公子的吩咐,但讓這大公子看到了總歸是不好。

    大公子院子裏和三公子院子裏的下人各爲其主,且互相都心知肚明,對頭就是對頭,大公子和三公子之間雖表面兄友弟恭,但都希望對方可以早點死。

    讓他們的爹白髮人送一個黑髮人,活下來的黑髮人纔好在這府中壽終正寢。

    “大公子。”

    “大公子。”

    “大公子。”

    背地裏沒事就替自家主子詛咒這大公子兩句早點去死,但畢竟他爲主,他們爲僕,表面禮數還是要做足的。

    蘇烈看了看他們手中的網,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啊,這個......”

    甘棠看到了下面的人在瘋狂向自己使眼色。

    他們這樣讓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般,就只能躲在不見光的房間中。

    那她就偏偏在這裏礙他們的眼,讓他們不知該怎麼辦纔好,氣死他們!

    甘棠見身着一襲黑色錦袍的男子朝這邊院子走了過來,不同於蘇雲落那張脣紅齒白比女子還精緻漂亮的小白臉,他頗爲英俊的臉上帶有一些野性。

    雖說人不可貌相,但甘棠一個人 行走江湖多年,閱人無數,她城府不見得有多深沉,但對他人的心機城府會有體感。從人的相貌上她是能估摸出這人大概是腦子裏缺根弦可以隨便坑騙,還是裝大尾巴狼自己得小心被對方給吞了。

    她就是憑感覺,覺得這蘇家大公子並非善類。

    十年前,他目光粘在她身上時她是這麼覺得的。

    物轉星移幾個春秋,此時此刻,他在下面,猜疑的目光緊緊盯着她,仍然讓甘棠感覺一陣沒由來的生理不適。

    “姑娘爲何不走正門?”蘇烈在下面望着甘棠道,“爬這麼高,當心摔下來。”

    甘棠心情不爽,明明身上內力還未恢復,就在人前拿出了全然恢復時的霸氣。

    “如果能走正門,老孃......我還費這個勁幹嘛!”

    甘棠不記事,能將蘇雲落記到現在,已是非常不易。

    她現在已經記不得十年前自己在這蘇府作爲逐光院的僕人生活的情景是什麼樣的了。

    她忘了許多事,忘了那些日子她給蘇雲落的陪伴,忘了她曾爲了護着蘇雲落吃了其他幾房夫人多少苦頭,忘了那些和她一起做過事將她當做“大姐”的僕人,忘了她當年遭過府中不少男人的惦記......

    甘棠一直覺得記性差是自己給自己的最好禮物。

    她會主動性的遺忘許多事。

    歲月悠長,人海茫茫,她追逐的總是一些稍縱即逝的美好。

    雲棲對她來說是流星。

    而蘇雲落對她來說就是盛夏枝葉上的蟬,她已經飛過了那個盛夏,便不會再想回去了。

    她也知道,褪下殼的蟬也不會再是曾經的樣子,而她喜歡的就是那隻在枝葉上孤獨無依不諳世事的蟬,而不是逐漸圓滑世故道貌岸然的小狐狸。

    而下面這個身着黑色錦袍的男子,她除了一看到他就不由得產生一種生理性的不適外,對和他這個人以前有過什麼交集已然全無印象了。

    “不能從正門出入?”蘇烈問她。

    甘棠不知現在蘇雲落和他這個大哥之間關係如何,她只覺得他這麼留意逐光院的動靜,多少應該與蘇雲落有些不對付,敵人的敵人就是幫手啊!

    “蘇雲落強搶民女!”

    聞聲 下面還扯着大網的幾個逐光院下人睜大了眼睛。握草!她胡說八道什麼呢?!

    “大公子,你別聽她瞎說,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她就是我們主子剛從奴隸市場買回來 的一個奴隸,想是被伢子折磨得有些慘,腦子都給打壞了,所說的話當不得真,大公子可不要聽她胡言亂語。”

    甘棠站在牆頭上,冷豔的一張臉上泫然欲泣,眼淚說掉就掉。

    “什麼奴隸!你纔是奴隸!你全家都是奴隸!”

    “我一個好人家的姑娘,爹孃剛死,就被你們主子硬拉硬扯帶到了這裏,就是看我有一個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孤女好欺負!”

    “把我關進那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裏,日日夜夜對我做些不可描述之事!”

    “你們那主子表面正人君子,實則就是一個喪盡天良的禽獸!”

    “不,他連個禽獸都不如!簡直就是色中惡魔!”

    “我今天就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這陽光下!”

    .......逐光院的那些下人簡直想把甘棠的嘴給撕了,她咋就這麼能胡扯呢!

    “大公子,我家主子向來不近女色,這個你是知道的吧?” 這下人的話言外之意就是上面那紫衣女子就是一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子,所說的話當不得真。

    蘇烈冷眼看着這逐光院的下人,“誰知道呢?”

    那逐光院的下人:“!!!”

    蘇烈仰頭看着牆頭上的甘棠,向她承諾道:“若真是如此,姑娘,我會爲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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