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此刻壓在他身上,中間不過隔着幾層衣料,她不需要做什麼,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微微的扭動,兩人衣料間的輕微摩挲,都是一路點火,幾近將他僅剩下的一點理智焚燒殆盡。
雲棲看着他的眼睛,伸手將他臉上覆着的那張金色羽翼狀面具給摘了下來。
她纖長如玉的手在他俊顏上游移。
不知想起了什麼,上面她秀眉似乎微微皺起,看起來像是好奇,又像是困惑,她眸中泛着的那層如同烈火焚燒的血光越來越盛,遊移在他的眉眼,鼻樑,嘴角,下頜,脖頸.......
只見她輕輕牽起嘴角,那絲笑意彷彿帶着些許惡劣,教人說不出來的惡劣。
她冰顏清絕,嘴角牽起透出的那絲笑意在她這張冰顏上略顯突兀,但又讓人覺得這惡劣的笑意突兀卻丁點無怪異感。
“殿下.......”
她看着他,指尖微涼挑起他的衣領,裏面冷白如玉的肌膚袒露出了一小片,目光於脖頸處一路下滑,那鎖骨分外精緻漂亮,她慢慢俯下身。
“..........殿下。”
在這一刻,蕭北野無比清楚雲棲是想要做什麼。
他感覺自己下半身的支起頂在了上面人的腿根處,那觸感使得他整張臉漲紅。
他不由得一點點地移開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從她身下移開。
雲棲見身下的人正在慢慢移開,她似乎是覺得他這是又想要逃,兩隻手扣在他的手腕上,將人死死地壓住,清冷的聲音無比陰寒,“你跑什麼?!”
蕭北野看着上面人不染纖塵的冰顏,喉結攢動,眸光有些躲閃,“殿下,我,髒........”
刺啦——
蕭北野的衣領被上面的雲棲一把撕裂開。
還未等雲棲俯身向下,蕭北野便將自己的兩隻手從雲棲的手下脫出來,向上按住了她的肩膀,一個翻轉將她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身下........
百花宴上,皇上和皇后都注意到長公主久久不歸,不知出了什麼事,便先派人過去找。
由於長公主離席的時間實在過長,這也引起了在座皇室和朝臣的注意。
攬華閣。
........
“唔~”
“殿下,別咬自己的脣,咬我。”
“咬我,殿下。”
“咬我。”
“嘶~”
..........
閣樓門開,一批宮女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攝政王言殊頓時駭然。
“........攝政王?!”
“攝政王?!”
“怎,怎麼回事?!”
“長公主!長公主呢?!”
其中一個宮女睜大着眼睛,顫抖着的手指向樓梯。
“樓梯上有血跡.......”
“......”
“長公主!”
“長公主!”
“長公主!”
閣樓內一批宮女的尖叫聲驚動了外面巡邏的禁衛軍。
禁衛軍進了閣樓後,見到倒在血泊中整個頭被砸得血肉模糊身上浸染鮮血倒在地上的攝政王也紛紛驚駭。
場面實在太過血腥,他們這些人做了十幾年的禁衛軍都沒見過下手這麼狠的!
被打的這人還是攝政王,簡直膽大包天!!
“快,快,快去通知皇上和皇后。”
“長公主呢?長公主有沒有事?”
“找到長公主了嗎?”
“統領,攝政王的手,手,還在動........”
在場衆人看着這麼血腥的場面,地板上血流漂杵,攝政王言殊就倒在血泊之中,頭髮都浸泡在血水裏,所有人看到這情景都會覺得這攝政王怕是早已經斷氣了,就一時不敢上前。
“都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救人!”
這可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當今皇后的親哥哥。進來的這批禁衛軍一開始見攝政王怕是斷氣了,作爲於此處林苑巡邏的禁衛軍他們必然也會受到牽連懲治,但現在血泊之中攝政王的手還在動,說明人氣還沒有斷,人還活着!
“快!快去叫太醫!快去叫太醫!”
一個禁衛軍領命急忙衝出了閣樓,正撞見不遠處皇上和皇后閒王以及皇室其他皇子公主和朝臣以及受邀前來的所有貴門公子和貴門小姐浩浩蕩蕩的一衆人疾步匆匆的朝這邊閣樓趕了過來。
幾個宮女前前後後慌慌張張表情惶恐地跑去稟報,宴會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攬華閣那邊應該出什麼大事了。
且事關長公主和攝政王,這可是天大的事。
“皇上。”
雲輕寒冷峻的臉上神情複雜,但此刻看向前面的攬華閣,明顯更多的是擔心,“怎麼回事?!長公主,長公主在裏面.......”
濃重的血腥味從前面的攬華閣中傳出來,他聞到了。
在場一大衆人都聞到了。
雲輕寒臉上頓顯驚慌,他一時不敢多想。
但在場其他人,除了賢王之外,各個心懷鬼胎,他們臉上神情各異,此刻心裏想法也是五花八門。
聞到從不遠處攬華閣中傳出的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雲川目瞪口呆的臉上,淚水登時就從他眼中奪眶而出,只見他直接朝那攬華閣跑了過去。
“小棲!”
“小棲!”
“小棲!”
“皇上,是攝政王........”那跪在地上,急於起身趕緊去叫太醫的禁衛軍稟報道,“是攝政王,不知被何人所傷,倒在了血泊中,傷得非常重........”
聞言,雲輕寒瞳孔緊縮,但冷峻的臉上由於太過驚慌的蒼白明顯開始消褪。
“.......攝政王?”
“那,長公主呢?長公主呢!”
“........長公主。”
禁衛軍只在一樓看到了倒在了血泊之中身受重傷的攝政王,並沒有在裏面看到長公主。
閣樓有兩層,但當時禁衛軍全部的注意力和擔心都在倒在血泊之中的攝政王身上。
他們是後進入閣樓的,沒看到身後個別宮女目光驚慌看着樓梯上的血跡,沒看到個別宮女用自己的手戳了戳自己身邊的宮女,一起去看那樓梯上的血跡。
“兄長!”
皇后言悅聽到攝政王言殊被人重傷,頓時大驚失色。
“兄長!”
後面的衆人聽到地上跪着的禁衛軍的稟報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長公主換衣,攝政王也在閣樓之中,現在攝政王被人重傷倒在血泊中.........狀況離奇,他們各個心懷鬼胎,一時各種想法都層出不窮的生了出來。
而當他們一個個心裏暗藏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巨大興奮,面帶擔憂,跟在皇上和皇后走進那閣樓,看到從二樓樓梯走下的兩人,他們嘴裏就像是被一聲招呼都不打硬塞了一塊驚天巨瓜。
長公主,頭髮散落衣衫不整的長公主。
她身旁是同樣頭髮散落衣衫不整,臉覆金色羽翼狀面具身着紅衣黑袍的男子。
賢王離他們二人隔着幾階,閒王背對着下面衆人,下面的衆人看不到賢王的正臉,但大概也能根據自己的反應腦補出賢王此刻臉上什麼表情,應是和他們大差不差四分五裂的表情。
想是先衝上二樓找人的便是賢王,然後他或看到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畫面。
樓梯上面的二人,身着紅衣黑袍臉覆金色羽翼狀面具的男子扶着身上外層是一件白色中衣的長公主慢慢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