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奈何反派他百媚千嬌 >第二章:異類
    是夜,帝都城外五百里處雁北鐵騎營地。

    “現如今朝雲軍連連戰敗,我烈焰軍士氣高漲勢如破竹,兵臨城下就應該長驅直入攻陷帝都取狗皇帝項上人頭改朝換代啊王爺。”

    那送過去的檄文是幾個意思?不應該一個斬立決的牌子直接扔過去讓他們做好死的準備嗎!

    來人跪在地上,見主座上王爺把玩東西的手停了下來,看向他。

    蕭北野身上解了戰袍,現下一襲紅色單衣,墨發如瀑,脣紅齒白,俊顏如畫,上面明明未有一絲施粉黛的女氣,但瞧着卻十分妖豔。

    比起“俊”,“美”這個字顯然更適合他。

    “你在教本王做事?”

    陰森寒冷的聲音嚇得來人一陣哆嗦。

    “下,下,下官不敢!”

    他仗着自己上面的人抖了抖膽子,“只是墨先生是王爺的老師,墨先生的話,王爺,嗷!”

    下面站在旁邊的謝安和葉昭爲避血濺自己身上,那一步兩人往後退的很及時。

    不是風大閃着了那人的舌頭,而是一道風刃將他的舌頭直接割了下來。

    “沒有舌頭怎麼向老師交差呢?”蕭北野有些可惜道,他表情無辜的很,彷彿剛剛割舌頭的人不是他。

    那人嘴裏血哇哇地往外流,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把那舌頭撿起來啊。”蕭北野道,像是很認真地給他出主意,“拿回去給老師,老師手眼通天,無所不會,沒準能讓那舌頭自己動起來向他彙報。”

    “本王說的是什麼!”

    那人臉色慘白,下巴猩紅顯目,一張臉就很恐怖,死鬼一般,但主座上的一聲又是讓他一陣哆嗦。

    他爬過去將自己的舌頭從地上撿了起來。

    “乖。”蕭北野聲音柔和了下來,“再把地上的血舔乾淨。”

    那人朝着蕭北野涕淚橫流嗚咽出聲卻說不出話來,謝安和葉昭見他沒有王爺命令膽敢掙扎着站起來,兩人同時上前,一腳踢在了他的膝彎處,只聽嘎嘣一聲,他整個人已經廢的差不多了。

    謝安和葉昭將那人扔進了馬車,從哪來到哪去。

    “墨先生的話有道理啊。”葉昭抱着胳膊,看着遠去的馬車道。

    謝安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手上沾染的血,“現如今,王爺的話纔是道理。”

    “是這樣,但檄文上的那些,王爺什麼道理,我看不懂啊。”葉昭只覺頭禿,“朝雲國第一美人不是七公主雲靈兒嗎?在一舉攻破帝都之前,王爺要隨便找一個公主羞辱,也合該找一個有點名氣的啊。九公主雲棲,哪位?聽都沒聽說過。”

    謝安將帕子隨意扔在地上,“我也很好奇。”

    .......

    帝都,皇宮。

    如今皇宮內人人自危,宮中佈防加大了十倍不止。

    半夜時分一個風吹草動都能使得巡夜的御林軍汗毛直豎,以爲叛賊祕密殺進來了。

    “什麼人?!”

    “追!”

    “抓刺客!”

    “九,九公主?!”

    “那是九公主!”

    “大膽刺客竟敢挾持九公主!”

    “放開九公主!”

    雲棲和甘棠同穿夜行衣,都蒙着面。

    甘棠奇了,“怎麼看出來的他們?”

    雲棲道:“說明扶光宮已經被監視了起來。”

    幾波御林軍趕來,將她們團團包圍。

    “小心行動,九公主一定不能出事!”

    甘棠放下雲棲的那隻手,往上拉了拉自己的面紗,“殿下,你不要害怕啊,我挺厲害的。”

    雲棲的眼睛在白日勉強能看個模糊輪廓,到了晚上就與瞎子無異。

    耳力就相對靈敏。

    “我沒害怕。他們不會傷我。”

    甘棠:“.......”

    一腔熱血被兜頭一盆涼水澆的透透的。

    甘棠就突然感覺自己很憨.....

    “你小心。”雲棲通過聲音正對着她的臉,“打不過就自己走吧,出去不要再偷人東西了。我出不去,包裹裏面的金箔就都給你。”

    跑路不成被抓包,這也算是個緊急的關頭,卻不見她有半分慌張。

    雲棲冰顏神色一如既往的木然寡淡,讓人覺得接下來御林軍就是把她押回宮軟禁,她都會順其自然回去就寢。

    甘棠有捲款逃走的心思,她自小混跡江湖,早就沒臉沒皮了。

    不過,這傻白,也不甜,怎麼就這麼招她心疼呢!

    小殿下只有自己了!甘棠想,整個皇宮裏的人都想着把她往虎口裏送,今夜是殿下逃出宮的唯一機會。

    雲棲知道甘棠功夫不弱。

    甘棠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在扶光宮常會在雲棲面前顯擺兩手。

    雲棲此時只能通過聽打鬥的聲音判斷情況,她沒想到甘棠武功如此強悍。

    “殿下,把手給我!”

    甘棠將準備好的飛鉤甩上城樓,鉤子固死,她拉起雲棲的手,一起飛了出去。

    皇宮外。

    甘棠帶着雲棲東奔西跑了一路,終於甩開了那一波波御林軍。

    天已經微微亮了。

    “你還好嗎?”

    雲棲“嗯”了一聲。

    甘棠走南闖北偷雞摸狗糙慣了,常常被仇家在後面窮追猛打,別人逃命可能真的就是逃命,在她這頂多算是熱身。

    她難得的兩分細心都關照在了身邊小殿下的身上。

    有武功傍身的人和身嬌體弱的人到底不同,甘棠察覺到這小殿下明明氣息紊亂的不行,一張小臉在寒風中冷亂了一夜,現下蒼白的有些病態。

    “現在帝都情況未明,我們先找家客棧休整打聽一番再出城。”甘棠道。

    “嗯。”

    雲棲自出生十六年來就一直生活在皇宮那一角,出宮後的她就是一個格格不入的異類,眼前全新事物的模糊輪廓,遠方逐漸喧囂起的聲音,讓她恐慌又期待。

    她跟在甘棠身後。

    出了宮的甘棠身上的張狂和招搖就再不遮掩。

    見雲棲看她手裏的飛鉤,甘棠有些嘚瑟,“看這鉤子,純金打造的,這些年我打家劫舍,不,劫富濟貧,我這些年劫富濟貧幫人破財免災什麼的必備這飛鉤,颯不颯?”

    雖然雲棲沒笑,但甘棠見她難得點了點頭。

    甘棠朝她嘻嘻笑了兩聲,“以後我罩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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