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奈何反派他百媚千嬌 >第七十九章:摻着狗血的硝煙味
    巷子裏的百姓也不知這身着一襲華麗紅衣的女子是誰。

    那在前面拽着一白裙小姑娘狂跑的他們也不認識。

    紅衣女子相貌着實一等一的美豔,穿着華麗,身形婀娜多姿,媚眼如絲,頗有些異域風情。

    若不是她周身殺氣騰騰,巷子裏擺攤賣東西的小販和提着籃子買東西的百姓還以爲是哪家花樓的頭牌特意出來讓他們一飽眼福的。

    衆人只見那紅衣女子身形突然如鬼魅,瞬移到拽着白裙小姑娘狂跑的侍衛面前,周身的殺氣更重。

    這哪是什麼花魁頭牌啊,分明就是過來奪人命的母夜叉......擺攤賣東西的小販和提着籃子買東西的百姓該扯攤子的趕緊扯了,該提着籃子跑的早早地跑了。

    “你確定要擋着我?”

    那侍衛擋在雲棲的身前,儘管護着的是雲棲,但在楚珏面前十分恭敬,“求聖女饒命。”

    楚珏看着雲棲,手指纏動着自己的髮絲。

    他十指塗着丹蔻,留有的指甲修剪的非常漂亮,丹蔻顏色血紅,與還殘留在他指甲縫裏面的死人的血一般血紅。

    “你所求的是讓本聖女饒了你的命,還是她的命?”

    侍衛躬身道:“求聖女饒了這九公主的命!”

    他未必是有多在乎九公主的命。

    只不過所受的是謝統領的指令,這是他的任務,所以這個時候的九公主就值得他以命相護。

    見他這麼護着雲棲,楚珏美豔的一張臉上皮笑肉不笑,目光陰狠森寒,“我的男人之所以會變成那個鬼樣子,都怪你們這些狗奴才。”

    就在楚珏掌中凝聚內力,要將那侍衛吸噬過去時,只見一把短刃向他插了過來。

    只差了那麼一寸。

    楚珏看着不遠處的白裙少女。

    “她有意思的很。”

    “我不殺有意思的人,我喜歡和有意思的人聊天。” 說着他目光慢悠悠轉向了那個侍衛,“站在你該站的地方,你的狗頭我允許你多掛這一天。”

    侍衛:“.......”多謝聖女大恩大德,留我一天狗命?

    烈焰軍軍紀嚴明,比起怕死,他們更怕王爺。

    而謝統領傳達的就是王爺的意思。

    這聖女雖然和王爺一般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但王爺向來是說什麼就是什麼,而聖女說什麼不一定就是什麼。

    聖女這會兒說不殺九公主,就未必真的不會殺了九公主。

    所以那侍衛雖稍稍退後了些,但不敢真正放下對聖女的警惕。

    楚珏向雲棲走了過去。

    “放輕鬆。”

    “說了不會殺你。”

    侍衛:“......”

    他看着九公主,一直都是他提心吊膽,剛剛帶着九公主跑,見聖女在後面追,嚇得他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而這九公主就沒事人的,小臉上的神情冷靜得近乎呆滯,看得人一臉茫然。

    放輕鬆?放什麼輕鬆?

    那侍衛覺得九公主好像一直就沒有緊張過!

    “無意之間撞破了那麼大的一個祕密,你心情如何?”楚珏問雲棲。

    雲棲看着他,好奇他一個男子將自己的聲音變得比女子還要尖細是怎麼做到的。

    “你引我來這裏,故意讓我聽到那些,你是希望我當下是什麼心情?”

    楚珏看着面前小姑娘冰塊似的小臉上的神情笑出了聲,“沒有震驚 ,沒有恐懼,沒有傷心。”

    “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我是該覺得你年紀輕輕就能將心思情緒隱藏得極深,以後大有可爲,還是該覺得你這個人就是個傻的,所以連人最基本的喜怒哀樂都沒有。”

    不管她對蕭北野有何心思,愛也好,恨也好,在這個時候也該顯露出分毫。

    難道是自己在雁北行宮呆的太久,不知道這中原上的小白蓮一個個都長了段位?

    面無表情的一張冰塊臉,一時找不出一絲破綻,這讓他接下來怎麼一頓陰陽怪氣的諷刺!

    楚珏走到了雲棲面前。

    他畢竟是個男人。

    儘管穿着和妝容與一個真正的女子有十分的肖像,儘管他身姿婀娜,但他畢竟真的是個男人,身量上自然要比雲棲高些。

    站在了該站的地方的那侍衛可不知道他們在雁北供了那麼多年的聖女竟然是個冒牌貨。

    他看着九公主和聖女,就只覺得九公主在聖女面前未免顯得太過嬌小了些,一會兒扯頭花必定會輸。

    如果不是殃及性命,自己是就杵在這裏看熱鬧呢,還是看熱鬧呢?

    還是先看看熱鬧吧。

    就在這侍衛豎起耳朵聽那邊動靜,方便之後要見機行事,突然感覺自己的兩隻耳朵嗡嗡作響,然後啥都聽不見了......

    “當年蕭北野可是你放走的。”

    “放虎歸山,你可是你們朝雲國 的罪人。”

    “若不是你,朝雲國現在應該還是個太平盛世,沒有亂臣賊子的起兵造反,沒有朝內外的動盪不安,沒有現如今的生靈塗炭。”

    “你說說你,是不是自作自受呢?”

    “現在不但搭上了自己,還連累了你的子民。當年梅染就是個紅顏禍水,她的女兒在風情上沒得到她的真傳,但在禍害江山社稷上卻是不遑多讓呢。”

    “你......”

    楚珏見雲棲神色如常,非常清醒,一臉平靜地看着他,看着他對她使用攝魂術......

    “攝魂術對我沒有用。”雲棲對他道。

    雲棲是隻有三腳貓的功夫,不論是在宮中還是在宮外,勉強能自保而已。

    她之所以不受楚珏攝魂術的控制,是因爲一開始就對他有所防備。

    攝魂術,雲棲雖從未修習過,但曾卻在學宮藏書閣中看到過關於這一邪術的祕法,不過那密卷記載的並不完全。

    屏息凝神,只要心無雜念,即便只是一個普通人,攝魂術也不能奈何分毫。

    楚珏不能用攝魂術將雲棲怎麼樣。

    雲棲看着楚珏,冰顏上神色清冷。

    “以前,我是受故人之託救了蕭北野一命。”

    “當年蕭北野沒有任何錯,我願意護他一命,是因爲他那個時候不該死。”

    “我是不是朝雲國的罪人不由你說了算,也不由這天下之人說了算。”

    “我自會承擔本該我承擔的。”

    “只是你這樣不擇手段毫無底線的人,不配在我面前拿着道義叫囂。”

    楚珏不怒反笑。

    “你不怕我就在這兒殺了你?”

    雲棲:“那你得有那個本事纔行啊。”

    那侍衛雖兩隻耳朵不知怎麼回事,嗡嗡的響,聽不到任何聲音,但看到遠處的九公主和聖女,莫名聞到一股摻着狗血的硝煙味。

    雲棲不參與朝堂派系鬥爭,不參與任何政務,但並不代表她對天下局勢一點都不瞭解。

    她是因爲什麼而出了皇宮,又是因爲什麼去了雁北鐵騎營地,因爲什麼逃去了葉州,又是因爲什麼還是被困在了這錦州。

    都是因爲蕭北野。

    自從出了宮,她所有的事幾乎都與蕭北野有關。

    她在扶光宮閉門不出清心寡慾許多年,出了宮知道最多的就是關於蕭北野的事。

    就算她不想知道,有人也會硬告訴她。

    就算她沒興趣,蕭北野自己也會想方設法讓她不得不配合他。配合他在她面前所演的一場場戲,不接受也得接受他在她面前所塑的那個假的蕭北野。

    蕭北野就是她今生繞不開的業障,除非殺了他,不然她永遠扯不斷這孽緣。

    “蕭北野給你的勇氣在我面前這麼囂張?” 楚珏冷笑道,“可他現在正發着瘋呢,怎麼救你?”

    “因爲他現在是雁北王,是你這個徒有虛名,卻毫無實權的聖女的依仗,所以你奉承巴結他。”雲棲道,“又因爲你在他身上種下了生死蠱,覺得自己可以操縱他,所以一邊又對他不斷貶低嘲諷。雁北的聖女,李代桃僵,手段卑劣,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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