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這才離開兩個時辰,就有人跑來這裏放肆了太可恨了,這是在打我的臉啊”
張良玉氣急敗壞的進了屋子,追雲也隨即從他身後竄進了屋子,徑直來到楊若晴的身旁,趴了下去。
楊若晴摸了下追雲的腦袋,話卻是對張良玉說的:“你不是去見朋友了嘛怎麼也曉得這裏的事了”
張良玉道:“我回來的路上,剛好遇到一羣龜孫子從客棧裏跑出去。”
“嚇了我一跳,還以爲客棧是走水了呢。”
“隨即看到追雲追出來,一副要咬他們的樣子,這才猜到肯定是那幫龜孫子來客棧搗亂,我就趕緊進來看看你們是不是都還好”他道。
楊若晴勾脣一笑:“你有心了,我們很好,不好的是那一夥人。”
張良玉又看了眼這滿桌的東西:“這不都是夜市地攤上的那些玩意兒嗎怎麼都在這了”
楊若晴道:“可不就是這些玩意兒惹出來的事兒麼”
“嫂夫人莫怕,且先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兒。”張良玉道。
楊若晴道:“我剛跟我爹和大伯說完一遍,口乾舌燥了。雅雪,這一遍你來說吧”
蕭雅雪對張良玉勾了勾手指,道:“胖弟弟過來,到姐姐這來,且聽姐姐跟你細細道來”
張良玉翻了個白眼,“人艱不拆啊大姐,我只是比那甘蔗稍微圓潤一點點而已”
聽完了蕭雅雪對強哥他們那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後,張良玉頭髮絲兒都冒火了。
“奶奶個熊,這是什麼世道一羣不入流的小癟三竟然敢跑進客棧來強搶威脅”
“這也太囂張了吧太不把我那親戚放在眼裏了,這是打我們所有人的臉,尤其是我的臉”
張良玉在屋裏轉着圈子,“不行,什麼都能忍,這樣被打臉可不能忍,我得去做點什麼纔對得起我這玉樹臨風”
他轉身往門口走,被楊華忠喊住:“張兄弟,你要去做啥”
張良玉道:“楊三叔,我去找下朋友,把強哥那一夥給擺平啊”
楊華忠道:“強龍難壓地頭蛇,我看還是算了吧,”
“晴兒先前已經教訓過那個強哥了,也差不多了。咱明日一早就要趕路,還是儘量少惹些事爲好。”漢子道。
莊戶人家的思想,出門在外,儘量不跟人起爭執,逼近異地他鄉的。
聽到楊華忠的話,張良玉笑了。
“楊三叔,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他饒有耐心的道,一點都沒有紈絝公子那種目中無人的感覺,相反卻顯得很尊敬。
“像強哥這種人,欺軟怕硬。我們退了,他就會更進一步,搞不好明天一早還得帶人來鬧,不讓我們離開客棧。”
“我們就得把他給打趴了,讓他知道痛了,他纔會乖,纔會像孫子似的趴着。”他道。
“沒錯,我贊同張兄弟的話。”楊若晴站起身來,撫掌道。
“強哥這種人,就是欠揍。”
“張兄弟,你去吧,就算不把他搞死搞殘,至少也得丟到牢裏去”
楊若晴道,送進牢裏之後,再安排他撿點香皂啥的呀,嘿嘿
“胖弟弟,你是一個有背影又有背景的男人”
“趕緊去安排強哥他們在牢裏過大年吧,最好等我們一行從京城返回了,再讓他出來,省得我回來見了他還鬧心”她道。
“好”
張良玉點頭,轉身,昂首挺胸去運轉他的關係去了。
這邊,楊若晴又安撫了一番楊華忠和駱鐵匠:“什麼地頭蛇,在真龍面前,跟蚯蚓沒區別。”
“爹和大伯不用擔心,趕緊回屋睡覺去吧”
楊華忠和駱鐵匠對視了一眼,楊華忠點點頭:“那成,你們也早些歇息。”
“嗯”
出了屋子,楊華忠對駱鐵匠道:“在村裏的時候,我還覺得咱正當壯年,啥事兒都能頂。”
“這出來一趟才發覺,咱真的老了,孩子們都長大了,能頂了”漢子道。
駱鐵匠哈哈一笑:“咱也不老啊,是孩子們有能耐,不用咱操心啦”
強哥胯下疼得不行。
先前被追雲一路狂追,一心顧着逃命,狂奔中加重了傷情。
一行人好不容易擺脫了追雲,一個個也都跑得快要虛脫了,也不管他們都已跑出了城,一個個橫七豎八躺在城郊的路邊,狂喘着氣。
過了好一會兒,有個眼尖的小弟突然發現強哥不吭聲了,趴過來一看。
“哎呀不好啦,強哥沒氣啦”
其他人一驚,全都圍攏過來。
有個膽大的探了下強哥的鼻子,然後一巴掌拍在那個小弟的頭上。
“你個烏鴉嘴,老大隻是睡着了,這不還有氣兒嘛”
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時,又有人指着強哥身下大喊:“你們快看啊,強哥當真是睡着了呢,這地兒都撐起來啦”
“哇,老大就是老大,咱都是早上撐起來,他這就能撐,好牛比呀”
“你們都甭扯淡了,有沒有覺着老大不對勁兒”
“咋個不對勁兒法啊”
“咱這麼吵鬧,他睡得着”
“先前跑得跟啥似的,也不可能躺下就能睡呀”
“搞不好是昏迷了”
衆人又喊又搖,強哥都不醒,然後不知是誰,往強哥鼻子底下的人中穴狠狠掐了一下。
“哎喲”
強哥叫了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後,整個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五官扭曲在一起。
“痛”
“強哥,是毛球掐你的,不是我們”
邊上其他人趕緊將那個掐人中穴的傢伙推出來。
被叫做毛球的小混混嚇得不得了,連連解釋:“強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昏迷了才掐你的,這一招我是看我娘她們用過”
“嘶”
強哥沒空去理會小弟們的話,身體蜷縮了起來,雙手緊捂胯下。
“快,快擡我去最近的醫館”
強哥拼盡最後的力氣喊出這句話。
小弟們頓時手忙腳亂的行動起來,將他擡到了最近的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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