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來吵架叫囂的,那請你離開。
這裏不歡迎你。
”
聽着薄行止這麼冷漠的聲音,總統氣得胸口直髮痛。
他此時此刻才發現夫妻倆正在喫晚餐,餐桌上面的三樣小菜雖然很簡單很家常,但是卻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就在這時,他的肚子竟然發出了“咕嚕”一聲非常響的聲音。
他頓時整個人都尷尬得老臉一紅。
阮蘇忍不住撲哧一笑,“總統先生,不如坐下來嚐嚐?”
“哼!我怕有毒!”總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助理則趕緊跟上。
臨走前,助理還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小菜,看不出來,這個叫阮蘇的手藝還不錯。
這三樣小菜色香味俱全,還有那蔥油餅。
散發着家鄉的味道,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記得小時候奶奶經常給他烙蔥油餅,可惜……奶奶早就去世了。
一秒記住
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喫過記憶中的味道。
他跟着總統一起走了出來,小聲的說,“你不是沒有喫晚飯嗎?不如……和少爺一起,你如果放下身段和他一起喫晚飯,總比和少爺可勁爭吵好一些,也能讓少爺覺得先生你不是那麼專制的人,畢竟白天你纔剛罵過少爺……”
總統肚子原本就很餓,又當着薄行止的面兒發出了咕嚕聲那麼尷尬的事情,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竟然阮蘇也在場。
他板着臉,“我不去。
”
剛纔在阮蘇面前那麼丟人,他纔不要回去喫飯。
“可是……他
們都知道你很餓。
”助畫觀察着總統的神色,“家常小菜什麼的其實也不錯,畢竟先生喫多了山珍海味,換換口味……還有營養……”
總統回憶了一下剛纔餐桌上面的三樣小菜,的確是色香味俱全。
他躊躇了一下就往回走,“哼!這裏也是總統府,也是我的地盤,我在自己家裏喫晚飯怎麼了?”
“對對對。
”助理趕緊點頭,“再不回去菜就涼了。
”
於是兩人就又轉身回去,總統一臉高傲,“難得阮小姐來總統府,那我就陪你一起喫個晚飯吧。
”
助理眼疾手快的已經跑到廚房拿了碗筷過來開始幫總統盛粥,盛好了一碗放到總統面前,他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什麼大宴會之類的,私下這種場合,他都和宋言是一個待遇,都會和領導們一起喫飯。
比如說現在,他就坐到了總統的身邊,“這個蔥油餅聞着可真香。
”
他夾了一塊只咬了一口,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那盤蔥油餅,好喫!好香!是奶奶的味道!
是記憶中小時候奶奶曾經烙過的蔥油餅的味道。
總統早就想喫那盤蒜薹炒肉,那肉絲切得十分粗細均勻,和碧綠的蒜薹呆在一起分外誘人。
香!
好喫!
“你這院子裏的廚子手藝怎麼進步這麼多?”總統忍不住開口問道。
對於他們這對厚臉皮的主僕阮蘇表示非常的無語,還以爲他們真走了
結果薄行止和她都準備收碗收菜了……他倆又回來了。
薄行止俊臉緊繃,很明顯二人世界被打擾以後他心頭透着嚴重的不爽。
他聲音冷硬極了,“不是廚子做的。
”
總統一愣,“那是誰做的?”
“小蘇親手做的。
”薄行止說罷夾了肉絲送入口中,彷彿總統來會搶走所有肉絲一樣。
總統氣哼哼的搶到了一根蒜薹,喫人嘴短,拿人手軟,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吃了阮蘇做的飯菜,他就會喜歡接納阮蘇做他薄家的兒媳婦。
倒是他的助理卻咬着蔥油餅心裏一陣震撼,這竟然是阮蘇烙出來的蔥油餅?怎麼可能?這明明就是曾經記憶裏的童年味道……
他心裏面一時之間五味雜陳,爲什麼偏偏你是薄行止的妻子?
助理飛快的看了一眼阮蘇那張漂亮到令人不敢直視的面容,又飛快的低下頭。
她真的很美,美到極致。
尤其是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她更加耀眼奪目奪人心魄。
助理的心跳驀地開始加速,不可抑制。
這一頓晚餐氣氛非常的詭異。
就在總統和薄行止不斷的搶菜的橫眉冷眼中度過。
喫完晚飯以後薄行止就如同以前在江城時候的家裏面一樣,麻利熟練的收拾碗筷準備去洗碗。
總統頓時怒了,“洗碗做飯這種事情是你該做的嗎?這應該是女人做的事!你給我放下。
讓她去做。
”
薄行止冷笑的瞧他一眼,“男女平等,就是因爲你有這種男
女不平等的思想,看不起女人的思想,所以我媽纔會慘死。
”
他字字可謂誅心,聽得總統頓時臉色發白,眼睜睜的就看到兒子去廚房裏面做十分沒有出息的事情:洗碗!
助理見狀立刻跟了過去,“少爺,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做吧。
你出去吧。
”
薄行止取下圍裙系在腰間,“不用。
”
他雙手修長有力,洗碗的動作也很嫺熟,助理震驚的瞪着他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向巧舌如簧的助理第一次發出了一聲,“哦。
”
阮蘇給總統沏了一壺龍井,“喝口茶潤潤喉嚨,別總是火氣那麼大,肝火太旺盛對你的身體可不好。
”
她瞧一瞧總統的面相再結合一下他平時的作風,就知道他火氣大,肝火旺。
她坐到了沙發上,悠哉悠哉的又倒了二杯茶,遞給助理一杯,“嘗一嘗。
”
助理趕緊接過來,心跳又開始剋制不住的亂跳。
她的手指細白瑩潤,好好看!
握着骨瓷茶杯的時候比那上好的骨瓷還要好看!
淡淡茶香瀰漫在鼻息間,助理正準備嘗一口,結果就感受到總統一記冷眼,他端着那茶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他心神不寧,鬼使神差的竟然頂着總統冷眼的高壓將那茶給送入了口中。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茶已經被他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