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新鮮出爐的。
”一個同樣戴着面具的年輕男人壓低聲音恭敬的說道,“您看……要透露嗎?”
女人笑得十分張狂,“哈哈哈——”
“我還真是小瞧了阮蘇這個女人,她竟然這麼敏感的察覺到了景燦燦和薄行止的關係。
嘖嘖——”她又是眼眸微眯,“也不枉我這麼多年沒有動她。
”
“可是……她現在越來越強,我怕您……”年輕男人擡頭飛快的看了她一眼又趕緊低下。
女人面色一冷,眼裏閃過嘲諷的冰冷,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
“我怎麼可能鬥不過她?我想踩死她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容易。
我不過是不想搞死她罷了。
不然的話……她隨隨便便就死了,人生多無趣。
”
男人沒有再說話,最近的幾次交鋒很明顯是阮蘇佔了上風。
女人突然彷彿想到了什麼一樣的瞪了他一眼,“銀月,該不會你愛上她了吧?”
“沒有。
”男人否認得極快,“怎麼可能?”
女人審視的目光掃了他一眼,緩緩的又收回,“沒有最好,我不允許任何的背叛。
”
她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又道,“對了,景燦燦你真的不心疼?”m.
“和我無關。
”男人聲音冷硬。
“恩,那好吧。
”女人笑了起來,“把報告給換掉。
還有,演練那裏好好安排一下。
”
“是。
”男人轉身離開,女人目光陰冷。
很久以後,她纔對暗處的手下道,“跟上他,有異樣立刻匯
報。
”
“是,主人。
”暗處一個黑影騰空而起,躍到半空中,不過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一大清早,陰霾的天空下着雨,如同鬧脾氣不肯妥協的孩童,將陰鬱的情緒融入天氣裏。
阮蘇起來的很早,她站在窗邊注視着這亂糟糟的天氣,微微凝了眉。
真是糟糕的天。
總覺得胸口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的難受。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
她沒有再多想直接就去了樓下,當她走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就愣住了。
幾乎葉家所有人全部都正在樓下等她,每一個都盛裝微笑的看着她。
阮蘇:“……”
她緩了一會兒才走到以葉老太太和葉老爺子爲首的衆人面前,“這是怎麼了?人這麼齊?大家今天都沒有事情嗎?”
“我們陪你一起去醫院。
”葉老太太伸手握住了阮蘇的手,“小蘇……你一定要好好的。
”
她昨晚上查了很多有關抽取骨髓的手術,聽說過程非常的殘忍。
她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心疼。
她現在一想到當時她瞭解的那個過程,她的眼眶忍不住又紅了。
“小蘇……”
“外婆,我是供體,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手術完了我多喫一些營養的就好了。
”阮蘇輕聲的安慰着葉老太太,她的目光又看向了葉家的這些人,“謝謝大家,不過就是個手術罷了,不用這麼勞師動衆的……”
我們都要陪着你才放心。
走吧。
”葉厭離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他真的有點笑不出來。
阮蘇拿他們沒辦法,於是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開了幾輛車子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以後,護士就開始帶着阮蘇去做一些必要的體檢,還有抽血化驗等一系列的術前準備工作。
看着阮蘇換上了病號服,開始去檢查。
葉老太太不由自主的捏緊了葉老爺子的手掌,“造孽啊!”
她的兩個外孫女怎麼都受這麼多苦,受這麼多罪。
葉老爺子感受着她的力量,手掌被她捏得生痛生痛,但是他面上並沒有任何異樣,反而還輕聲的安慰她,“老伴,你這是做什麼?兩個孩子手術了以後如果都好了,那該多好。
你得往好的地方想。
最起碼……命保住了。
”
現在他們的要求已經低到只是保命。
“我還擔心小蘇有後遺症,我還擔心妍妍不會被治癒……我的心裏亂得像一團麻。
”葉老太太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感覺太揪心了。
”
如果可以,她寧願是她!
而不是她的孩子們。
這跟看着孩子們去赴刑場有什麼分別?
明知道前路是荊棘,可是卻還要眼睜睜的看着孩子們去。
這不是拿刀子在割她的心嗎?
“好了,好了,別想太多,也別難過了。
誰讓咱們家攤上這種事了呢?”葉老爺子輕聲的安慰着她。
葉厭離和宋家豔對視一眼,給兩位老人送了一杯水,“喝點水吧。
”
薄行止一直陪在阮蘇的身邊,看着她接受各種各樣的檢查,他心如刀絞。
他不斷的安慰自己,應該不會有問題,應該不會出事。
小蘇的身體素質很不錯。
李卓妍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她的呼吸十分輕淺,到了現在她依舊有一種不真實感。
自己就要被姐姐捐骨髓了嗎?
姐姐……
一想到這兩個字就覺得好溫暖,心裏暖洋洋的。
只是李卓妍也有點擔心,害怕阮蘇的身體會不會因爲捐骨髓受到影響。
如果姐姐因此而落下病根之類的,自己會悔恨一輩子的。
眼看着所有的檢查就要結束,阮蘇身體的各項數據結果也即將出來,然後馬上就要和李卓妍一起將頭髮理掉,被送到骨髓移值倉。
骨髓移植倉專業上叫血液層流病房,是百級層流間。
因爲治療的特殊,無菌要求極高,裏面的病人、陪護人員需要和外部嚴密隔離,病人的飲食、活動、出入病房和家屬探視都有相關規定。
除了簡單的生活必需品,其他物品不準帶入,所有物品進入都要經消毒滅菌處理。
進艙前,無論是患者還是陪護人員都要理髮。
移植倉裝有改變空氣環境潔淨度的設備,通過空氣淨化設備保持室內無菌,送風口送出的潔淨空氣橫斷病牀形成單一方向性氣流,從房間的另一側被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