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阮蘇 >第一千七百零五章明明是雄鷹一樣的女人
    然而沒想到,阮蘇還是這麼快就追到了他們。

    祁父痛苦的跪在阮蘇的面前,哭得痛不欲生。

    他真的好害怕死啊,好害怕被阮蘇一刀子給結果了。

    “鱷魚的眼淚,你以爲我會信?”阮蘇面無表情的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個罪人。“你們夫妻做惡多端,壞事做盡,自然會有法律會替天行道,給你們應得的懲罰。”

    她冷聲說完,就示意黑衣男人將他們這對夫妻帶走。

    雪花飄飛,她站在大雪中,身材瘦削,手上的珠串晶瑩剔透,在白茫茫的世界裏,更加綠得剔透,綠得炫目。

    她擡眸望着面前的風雪,樂琳……看來我還要再爲你卜上一卦,推測一下你的大致方向。

    這次能夠這麼快準確的找到姐和祁父,全依賴於她凌晨四點推演出來的卦象。

    當年她跟着牛鼻老道學了一些玄學之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要依賴它。

    只不過凌晨時分頭卦是最準的,所以,她也只能等明天早上再推演了。

    她低嘆了一口氣,轉身漸行漸遠,最後身影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深山之中,薄樂琳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大雪,“今年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雪一天天的下,還下得這麼大。”

    祁折辰從背後圈住她的細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風雪留人啊!可能是想讓你一直留在我身邊,永遠的陪着我吧。”

    陪你媽x!

    薄樂琳心裏忍不住怒罵了一句。

    但是,她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十分淡定,“你想得可真美。”

    庭院裏一片白茫茫,銀裝素裹的世界格外的美麗。

    樹丫上都堆滿了大約十釐米左右厚度的積雪,樹木的枝丫上都是雪,看起來格外的美麗漂亮。

    只不過,她沒有什麼心情欣賞這雪中美景。

    她心情很暴躁,感覺到自己生理期快要到了。

    於是,她用手臂捅了一下身後的男人,“給我準備一些姨媽巾,我快要那個了。”

    祁折辰一愣,“這麼快?”

    “有什麼快不快?生理期每個月都會來。”薄樂琳不耐煩的說,“快去。”

    他只好鬆開雙手,“我出去吩咐他們。”

    說完,他就離開了。

    薄樂琳頓時覺得自己輕鬆了一些。

    這幾天,這男人每一刻都看她看得極緊,唯恐一不小心她就會偷溜。

    根本不給她任何的機會,對她各種嚴防死守。

    她轉身去了衛生間,她關上衛生間的門,然後從自己身上的家居服口袋裏摸出來一個手機,這個手機很破舊,她試圖這手機打開,可是卻發現它沒電了!

    這是她從這個房間的一個櫃子裏找到的。

    她有些懊惱,“該死!這手機該不會是試探我的吧?”

    她想了想以後,又走出了廁所,將這個手機放回了原位。

    沒有充電器的破手機,拿了只會讓祁折辰起疑。

    如果有充電器還差不多。

    她將那破手機丟下以後,她就又躺到了牀上。

    屋子裏很溫暖,地暖的溫度熱乎乎的,她乾脆閉上眼睛睡覺。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等到她醒過來以後又去上廁所,就發現衛生間的櫃子上已經擺了數十包的姨媽巾。

    她看了看,是她經常用的牌子。

    祁折辰並沒有在這個房間裏面,房間裏黑乎乎的,天已經亮了。

    她打開了室內的燈,打了個哈欠。

    “又快要到喫晚飯的時間了,這一天天的,過着如同豬一樣的生活,喫喫睡睡,整個人都無聊死了。”

    她這麼吐曹了兩句,就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間的門,她的四肢依舊戴着鎖鏈,她壓根就不能走出這個房門,她可以站在門口拉開門。但是卻只能看看,根本邁不出去。

    有傭人聽到動靜就走過來,“琳助理,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薄樂琳神情淡淡,“我餓了,可以喫飯嗎?”

    “哦,你稍等一下,晚飯馬上準備好,好了以後就會立刻端到你的房間裏,好嗎?”傭人的態度非常好。

    但是,薄樂琳沒有半分感覺,只是點了點頭,“我等着。”

    傭人正準備離開,她又叫住了對方,“祁折辰人呢?”

    “不知道,少爺帶了幾個兄弟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裏。”傭人依舊態度很恭敬。

    “行吧。”薄樂琳沒有再問下去,說完,她就又回到了房間裏躺下,好無聊啊!

    祁折辰帶人出去了?去哪?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感覺到這棟房子除了二三個傭人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按理說,現在應該是逃走的最佳時機。

    想到這裏,她就低頭看了看自己四肢的鎖鏈。她沒有鑰匙,但是經過這麼幾天的和鎖鏈朝夕相處,她也研究了很久這個鎖鏈。

    她從牀底下拽出來一根很細很細的鐵絲,這呆在這個房間裏的這麼多天,她早就將這裏的每一寸都摸得清清楚楚。

    細鐵絲伸進鎖孔裏面,東扭扭西扭扭,沒過多久,她就打開了一個鐵鏈的鎖。

    接着,就是四個鎖全部被她打開。

    打開以後,她又看了看窗戶,這裏是二樓,雖然她體力不是巔峯期,但是爬個二樓不是問題。

    更何況現在天也黑了。

    她悄悄打開窗戶,呼!好冷!

    想了想,她馬上就套上了羽絨服,然後悄悄的順着窗戶往下爬。

    幸好雪下得很厚,她跳下去以後也沒有摔到之類的,悄悄的繞到庭院後面的院牆那裏,她又爬上牆壁,跳了下去。

    落地以後,她頓時覺得呼吸間的空氣都格外的清新。

    她顧不上其他,瘋狂的往山下跑,可是她根本分不清楚方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只能沒頭沒腦的往下跑。

    肯定能下山!

    她心裏面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難得祁折辰這一次如此放鬆,她打定了主意就不管不顧的在下着大雪的樹林裏面奔跑。

    也不知道一口氣究竟跑了多久,她覺得自己累極了,氣喘吁吁的扶着雙膝大喘氣。

    這副身體裏面的軟骨香還沒有清除,她的力氣和以前比小太多了,還能跑已經很不錯了。

    她自我安慰,就在她休息了一會兒,準備繼續跑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跑這麼快,你要去哪?”

    聽到這個聲音,她整個人身體一僵,徐徐轉身就看到身後刷的一下亮起好幾道手電的光!

    祁折辰高大的身影,在黑夜中逆着光大踏步朝着她走過來。

    她臉色一變,“祁折辰?”

    祁折辰臉色黑沉,一雙眸子在黑夜裏格外的沉亮,幽暗,“薄樂琳,我怎麼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會跑?爲什麼要跑?我才離開多久?你就跑得這麼快!啊?”

    他真的氣極了。

    天知道當他回到房子的時候,看到空蕩蕩的鎖鏈,還有那大開的窗戶時,他整個人火冒三丈。

    只覺得心臟頓時空得比那窗戶還要空!

    他帶了人迅速出來尋找,這茫茫大山,想要找一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幸好!

    她跑得很快,卻並沒有掩飾自己逃跑的路線,因爲到處都是雪,有腳印的地方肯定就是她逃跑的路線。

    祁折辰再次慶幸自己給薄樂琳下了藥,不然的話,若是以她全盛時期的體能,這會兒早就跑得不見人影。

    他很快就帶人追了過來。

    他來到她的面前,伸出大掌就扣住她的下巴,整個人都逼近她,“薄樂琳,是不是我實在太寵愛你了?你纔會如此的不知好歹?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要逃走?”

    他字字泣血的質問聲迴響在這個樹林裏,震得周圍的雪花都從樹丫上飄落了下來。

    薄樂瑤被迫直視他,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我不是逃跑,我只是試試我的體力怎麼樣罷了。你想多了。”

    “你騙三歲孩子呢?你說出來這種話,你以爲我會信?”祁折辰惡狠狠的捏着她尖俏的下巴,薄脣就猛地印了上來。

    他彷彿野獸一般,狠狠撕咬着她。

    沒一會兒工夫,她紅脣就被他咬得鮮血淋漓。.

    她一陣喫痛,下意識的就張開牙齒咬了他一下,男人喫痛隨即鬆開了她。

    她有些暴躁,“你瘋了?痛死了!”

    她一擡手,就從自己的脣上摸到了血,口腔裏都是一股子鐵鏽的血味兒。

    非常難受。

    “祁折辰,你是不是有大病啊?”

    “現在,必須馬上跟我回去!”祁折辰陰鷙的雙眸上下打量着她,“如果再讓我發現你逃跑,我不介紹馬上打斷你的腿,讓你永遠沒辦法下牀!看來只餵你吃藥還是太溫柔了一些!”

    因爲奔跑的原因,薄樂琳後背都是汗水,這會兒被風一吹,涼嗖嗖的,很難受。

    她逃不掉,只好跟着祁折辰又回去。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他們終於回到了房子裏,路上都是祁折辰揹着她在走。

    她這才痛苦的發現,她以爲自己跑了很久的路,竟然如此近。

    再一次對自己吃了藥以後的身體產生了痛苦感。

    明明以前是雄鷹一般的女人,現在卻成了一個小病貓,這擱誰身上不痛苦?

    她胸口鬱悶極了,恨不得拿刀子狠狠捅爛祁折辰的心,把他的心挖出來丟到雪地裏,狠狠的踐踏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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