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靳言就叫上薄行止,再讓他叫上阮蘇,準備帶上燒烤工具,出去郊遊野炊。
結果……薄行止竟然說啥,他病了?在醫院?
謝靳言一聽腦袋都暈了。
“我天,老大,不是吧?你那壯如牛的身體,竟然還會有倒下的一天?你生什麼病了?”
“沒什麼,小事。過幾天就好了。”
男人冷峻的嗓音明顯透着一絲虛弱,聲音低到極致,好像是從喉嚨深處裏發出來的一樣。
這男人在商場上殺伐果斷,可是現如今,爲了阮蘇,薄行止緊繃的輪廓望向窗外。
聽着他的聲音,謝靳言直覺事情並不像薄行止說得那麼簡單。“你究竟怎麼了?”
“沒什麼,你玩得開心點。”
薄行止說完,就掛了電話。
謝靳言望着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皺了皺眉。
奇怪,阿止怎麼了?
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謝靳言來不及多想,就被謝夫人催促着出門。
“阿言,你準備好了嗎?”
“哦,好了。”
謝靳言平時跟薄行止走得最近,但是狐朋狗友還是有一些的。
他叫了幾個公子哥,又叮囑他們都各自帶上女伴,於是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去了郊外。
天高氣爽,陽光明媚,是個踏遊的好日子。
到了郊區的湖邊風景區,一羣人下了車。
找到一處風景挺好的地方,開始準備戶外燒烤。
李卓妍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短袖,下半身是一條粉紅色的七分褲,粉粉嫩嫩的,跟個芭比娃娃一樣。
只除了……芭比娃娃的臉上戴了一隻藍色的口罩,口罩遮住她的臉龐,只露出一雙烏溜溜如同黑葡萄一樣的明亮眼眸。
讓人忍不住好奇,她口罩後面藏着的臉蛋究竟是怎麼樣的長相。
她乖巧的跟在謝靳言身邊,看到一羣男男女女有說有笑的分別從其他車上下來,她下意識的有點緊張。
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以前的她就有點恐懼社交,害怕人羣。
現在毀了容,這個情況好像更嚴重。
她口罩後面的小臉有點泛白。
忍不住就想要往謝靳言身後躲。
謝靳言疑惑的看了一眼不知道爲什麼看起來十分不安的小姑娘,“人多熱鬧。”
“喲,咱們謝少什麼時候這麼細心溫柔了?”
一個聲音突然闖入,打破了謝靳言和李卓妍之間的平靜。
李卓妍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來人。
只見對方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身國外大牌的休閒服,一看就是個有錢的公子哥。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李卓妍,你們都給我放尊重一點。”謝靳言挑了挑眉,將李卓妍拉到了衆人面前。
小姑娘死死咬着下脣,根本不敢擡頭看在場的所有人。
她神情僵硬的垂着腦袋,看起來特別奇怪。
“幸會幸好,李小姐,我是王……”男人彎腰朝着李卓妍伸出手。
謝靳言眸子一眯,明顯察覺到李卓妍的局長不安。他一巴掌拍上去,“收回你的毛手。我們家妹妹的小手也是你能碰的?”
謝靳言撇嘴,“一羣沒正形的,嚇到妹妹怎麼辦?去去去,哪遠去哪去!”
潛意識裏,他就不想這些人靠近李卓妍。
尤其是在看到小姑娘明顯不安的情緒以後,他更加得護着點。
這小姑娘性子敏感,又有點自閉傾向。平時在家裏也安靜跟一隻小兔子一樣,他大聲說話都能把小姑娘嚇一大跳。
所以……謝靳言謝大少爺從來沒有這麼有責任感過。
“哎喲,這真是叫人心寒啊!謝少,該不會……”一個長得有點帥氣的男人伸手搭到謝靳言肩膀上,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你和妹妹有什麼吧?”
“拉倒吧,別瞎說。”謝靳言捶了男人胸口一拳,“閉上你的臭嘴。”
“否認得可真夠快的!”
“對啊!對啊!妹妹,把口罩摘了唄,讓我們瞧瞧你的廬山真面目。”
“妹妹,你還在讀書嗎?”
一羣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那叫一個插科打諢。
李卓妍原本有些尷尬,畢竟她一向膽怯,害怕陌生人。
可是這會兒聽到他們幾個相互調笑以後,小姑娘一直戒備的心房輕鬆了許多。
好像……這些公子哥一個個都非富即貴。
但是,也並不是十分難以相處。
王少好像也瞧出李卓妍和他們這些人帶來的女伴有些不同,小姑娘看起來極是害羞,又很寡言尷尬。
他溫和的笑了笑,“妹妹別介意,我們就喜歡鬧成一團。”
李卓妍抿脣,搖了搖頭,聲音也小小的,“沒事……”
少女動聽如同黃鶯一樣的聲音,讓衆人都微微一驚。
更加好奇她口罩底下的面容,究竟生得是不是傾國傾城。
“妹妹年紀小啊,你們幾個注意點,別什麼狗屁話都往外說。”
“注意一下影響。”
“對對對!”
“行了,一個個的都別瞎扯,過來幫忙生火!”謝靳言朝着幾個男人叫道。
這纔打斷了他們的辯論賽。
王少一邊幫忙搭燒烤架,一邊好奇的問,“謝少,怎麼想起來這麼有小資情調的搞野外燒烤啊?”
“閒得無聊唄。”謝靳言挑了挑眉。
燒烤都是買好的串好的,直接放到烤架上烤就行了。
這幾個公子哥兒帶來的女伴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朝着李卓妍圍了過來。
謝少那是誰?謝市長家的公子。這公子和薄行止並稱單身貴族二次方。
平時身邊可從來沒有出現任何雌性生物,這還是頭一次看到他肯帶一個女孩在身邊。
並且那呵護的勁兒,一瞧就知道這女孩子不一般。
“李小姐,大家以後都是朋友,這一直戴着口罩不太好吧?”
王少帶來的女伴叫文瑩,是個小網紅,她就瞧不慣李卓妍這副嬌嬌弱弱的樣子。
“我……我……”李卓妍剛一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