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晴從沙發上站起來,衝薄行止高大的背影叫道。
可是男人根本就好像沒聽到一樣,瘋狂的往前追。
薄文晴氣得直跺腳。
阮蘇腦袋裏一片空白。
她一直都以爲只要她願意,薄行止就在原地等她。
這男人一直追在她的身後,不知疲憊不會反悔,不會退縮。
何秋秋向他示好,他拒絕了。
程子茵這個童年玩伴,他也放棄了。
她以爲……她是不一樣的,她是特別的。
原來……男人的劣根性都是一樣的。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她埋頭猛往前走,甚至沒有注意腳下。
突然腳下一歪,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給硌了一下,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的時候。
一隻修長的手臂卻突然伸出,勾住了她的細腰。
薄行止一把將她擁到懷裏。
阮蘇氣憤的推開他,她真的是氣昏了頭,連一向引以爲傲的身手都遲鈍了。
不過是硌了一下腳就遲鈍的反應不過來。
她是真的憤怒,聲音裏透着恨恨的怒意,“薄行止,陪你的小情人去!”
薄行止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笑了。
低沉的笑聲自他胸膛傳出,男人健碩的胸膛微微起伏,在月光下顯得性感又撩人。
阮蘇的臉龐怒意十足,她是真生氣,也是真難受。
在看到那個漂亮得女人以後,她真的好生氣好生氣。
有一種抓姦在牀的恥辱感。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釘在了恥辱柱上,怎麼也撕不下來。
她竟然前段時間還爲薄行止動了心,她竟然還想着跟薄行止談戀愛。
她簡直是有毛病!病得不輕。
她心底竟然爲了這麼一個渣男而產生了強烈的悸動。
一定是因爲媚蠶的原因,所以她纔會看薄行止順眼的。
她怎麼會眼那麼瞎!
她看着薄行止臉上掛着的那抹笑容,氣得敢不得一拳頭打爛他的俊臉。
薄行止輕輕嘆了一口氣,“老婆,那麼聰明強大的你,竟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真是讓我意外。”
“薄行止,閉嘴!你再敢取笑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爛你的臉!”阮蘇煩躁的開口。
“老婆,那是我姐。你想到哪去了?”薄行止溫柔一笑,“這幾天我一直呆在父母那裏,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以後我會告訴你的。這次我姐和我一起回來的。”
“你姐?”阮蘇震驚的瞪着他,“你姐姐不是……”
好像聽薄行止說過,他好像有個姐姐在國外和父母一起生活。
“薄文晴和薄文娟是雙胞胎姐妹,薄文娟已經去世了……”薄行止伸出手臂,將她拉到自己面前。
“我沒有想到有一天,你竟然會喫醋生氣到這種地步。我太開心了。”
“老婆,你真的很在乎我,我真的很滿足。”
“有你在,真好……”
他將她重重的抱在懷裏,下巴摩挲着她的肩膀,俊美的臉龐上溢出無盡的柔情。
在經歷了巴黎那些事情以後,他還能夠有命再次擁抱她,真的是上天的賞賜。
阮蘇有點暈。
暈得不輕。
她兩隻小手放到男人胸前,可是沒想到剛好就按到了他赤果結實的肌肉上。
掌心下傳來滾燙的皮膚觸感。
阮蘇臉一紅,“你放開我,我要去和你姐道歉。”
“不必。”薄行止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因爲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說完,他薄涼的雙脣就堵住了懷中小女人柔軟如花瓣的脣。
阮蘇一身白衣在月光下顯得聖潔美麗,淡淡的紅暈染上她的臉龐。
爲她那張清麗的容顏增添了幾分麗色。
薄行止看着她那張在月光下顯得極其柔美的小臉兒,心口一陣陣悸動。
他真的很想獨佔這份美麗,讓她只爲他一人綻放。
而在不遠處的陰影下,追出來的薄文晴剛好看到這一幕。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怎麼可以做這麼親密的事情?
薄文晴小臉一白,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終於,在阮蘇即將窒息的時候,薄行止放開了她。
就在這時,突然!
撲通一聲傳來。
驚醒了月光下正溫情脈脈的兩人。
阮蘇下意識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瘦削的身影倒地的一幕。
“姐?”薄行止放開她,朝着那個身影奔過去。
阮蘇怔了怔也追過去。
只見薄文晴臉色發白的躺在地上,她雙眸緊閉,看起來已然失去意識。
“我看看。”阮蘇伸手掐了掐薄文晴的人中,然後又去幫女人把脈。
虛弱的脈博傳來,她眉頭一皺,“她是不是有什麼舊疾?”
“她有先天性心臟病,一直身體不是很好。”薄行止打橫將薄文晴抱起來,“估計是心臟病犯了。”
男人說完,就大踏步抱着她朝車庫走去。
阮蘇沒有吭聲,雖然知道對方是他姐,可是看到兩人這麼親密,她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彆扭。
不是她小氣,她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這股子異樣感她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
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吧。
賓利車穿梭在黑夜的馬路上。
半個小時以後,薄文晴被送到了急診室裏面。
“你不用太擔心,她肯定會沒事的。”阮蘇拍了拍薄行止的大掌。
薄行止幽暗的目光盯着急診室的門,有些煩躁,“剛回國就病犯,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早知道就不讓薄文晴回來了。
明明國外的醫療條件會更好,跟在薄豐山夫妻身邊的她,生活得衣依無憂。
非要跟着他回來做什麼?
薄豐山夫妻一向最疼她,這一次怎麼捨得放她獨自回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時針指向了凌晨一點鐘。
急診室的門終於被打開。
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心臟病發作,幸好送醫急時,否則的話不堪設想。現在轉入病房裏面觀察24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