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語才察覺到,她將視線從劇本里挪到阮蘇身上,看到是她,薄文語笑得有點害羞,握着劇本的手指緊了緊,“大嫂……我就是反正住院無聊,不如背一背劇本。”
阮蘇握住她的手,輕聲開口,“別背了。”
話落才驀地想起,她根本聽不到。
阮蘇趕緊拿起旁邊桌子上擱着的紙筆,迅速的寫了一行字,她一手楷書寫得極好,就好像印刻在紙上一樣。
“別背了,劇本會有改動,按照你現在的狀態來改。帖合你此時的狀態,並且人設也會爲你量身打造。過幾天我將新劇本弄出來給你。”
“新劇本?大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薄文語不太明白的說,“我聽宴導說,編劇雪海大大是一個很神祕的人物,她輕易不會改動劇本的,也從來不和人見面。”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阮蘇又在紙上飛快的寫道。
寫完了以後她就直接給宴以道打電話,談劇本修改的事情。
宴以道剛出電梯,“你在文語那裏?我和心風也來了,你稍等,我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他和江心風直接就朝着病房走去。
江心風好奇的皺了皺眉,“要改劇本嗎?我偶像會答應嗎?”
“不知道。”宴以道搖了搖頭。
倆人進了病房就看到阮蘇正在看劇本,看到他倆,她衝他們招手,“快過來。”
“我想
把文語這個小助理的人設改成從小助理變成女演員,小助理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是當演員。但是她又遭遇了人生的重創,耳朵受傷,聽不到聲音。”
阮蘇講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後爲她爲了演戲,付出了多於常人加倍的努力,最終成爲影后,人氣名利雙收。”
“在她成爲影后以後,和男主頂流一起將撿垃圾進行到底。”
“你這個新設定挺好的,這遭遇簡直和文語一模一樣……”宴以道有些震驚的看着她,並且這個設定演起來對於現在的薄文語而言,會相對來說容易一些。
並且,這個設定很吸引人。
耳朵受傷的少女……
比起一個健康的小助理。
兩者之間的差別,是一個質的飛躍。
江心風歪了歪頭,“阮小姐,雪海大大會同意修改嗎?”
阮蘇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的劇情部分不變,就是演技還要多下功夫,把心操在正地方,別總操到歪地方。”
少年被當着薄文語的面兒訓斥了兩句,雖然知道薄文語聽不到,但是他面子上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臉龐漲得通紅,“我知道了。”
宴以道也有點擔心,和江心風同樣的害怕雪海不改。
這雪海可是個大佬,聽說神祕的很,只給江心風一人寫歌。
他猛地擡頭,看向江心風,“雪海對你那麼好,你還擔心什麼?”
少年有點尷尬的撓頭,“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啊!連她是男是女
我都不知道。”
有時候他真覺得自己就是個天選之子。
被雪海選中,各種力捧。
這總讓他產生一種自己是個廢物的不自信感。
所以這部戲他一定要好好拍,好好努力,文語現在身體這麼虛弱都不放棄,他也不能放棄!
“沒見過?原來傳說從來沒有見過她是真的。”宴以道喃喃的說道,“阮小姐,你是怎麼聯繫上雪海的?”
阮蘇張了張嘴,剛準備開口,“我……”
“好痛……”驀地,三人身後的病牀上傳來薄文語的呻吟聲。
打斷了阮蘇的聲音,看着已經不聽她說話,朝着薄文語衝過去的兩個男人,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原本想說,她就是雪海的。
還是以後碰到機會再說吧。
“文語,你哪裏痛?”
“按呼叫鈴。”
幾分鐘以後。
薄文語很快被送到了檢查室,開始做新一輪的檢查。
阮蘇守在急救室的門口,望着檢查室裏的那些同事,在操作着那些高科技的儀器。
江心風和宴以道坐在一邊的長椅子上。每一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凝重。
阮蘇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她舉起來就看到一個被隱藏了號碼的來電顯示。
女子清麗的面容微沉,但還是接了起來。“喂。”
“想要薄文語解毒,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個很明顯用過變聲器變音的聲音嘶啞的自手機裏傳來。
“你是誰?爲什麼要我按你
說的做?你想讓我做什麼?”阮蘇眸光冰冷,面若寒霜。
整個走廊彷彿瞬間溫度下降好幾度。
就連宴以道和江心風忍不住也朝着她看過來。
“下午三點,到京間路66號,將你最心愛的首飾送到66號樓下的垃圾筒裏,否則的話,薄文語的命你別想要了!”
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最心愛的首飾?
阮蘇盯着手機,覺得對方是在搞惡作劇。
但是,爲了薄文語,她願意一試。
“我會通知薄文皓過來,現在暫時需要你們兩個陪一下文語。”阮蘇垂眸看着坐在長椅上的兩個男人。
“恩,你放心。”
阮蘇直接驅車來到了景灣別墅。
她喜歡的首飾不多,幾乎沒有。她一向素面朝天,首飾裝飾品更加是鮮少佩戴。
她根本沒有特別喜歡的。
打開自己的首飾盒。
裏面有許多首飾,可謂琳琅滿目。
最後,她的目光落到了一個由碎鑽組成的項鍊上面。
那是華人人領了第一份工資以後,送給她的。
當時她說,這項鍊她很喜歡很漂亮。
她將這條項鍊拿起來,望着上面這麼久過去了以後,依舊很閃耀的碎鑽。
拿出一個小首飾袋將它裝起來。
下午二點鐘,她駕駛着路虎,朝着京間路66號而去。
京間路是一條位於城郊的一條偏僻的小路。
周圍都是一些棚戶區,和一些拆遷的殘垣斷壁。
在午後的陽光下看起來透着一股難以名狀的破碎感。
阮蘇下了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