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年抿着脣將毛衣和襯衫脫的乾乾淨淨,露出白皙且又健碩的上半身。
恰到好處的身材,完美的腹肌,沒有多餘的贅肉。
顧易檸對這幅身軀已經再熟悉不過。
可看着他後背又添新傷,難免心情不好。
她把傅寒年的後背擺過來,先給他消毒。
被冰凌刺破的肌膚,破了皮,紅腫的地方一片模糊。
“你的身體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再受傷了,這麼多窟窿留了疤以後多難看。”顧易檸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叨叨。
傅寒年嘴角微微抽了抽,他爲她受了傷。
她不該感動巴拉的撲進他懷裏,又親又抱的嗎?
怎麼還怪他給自己的身體留了疤。
“顧易檸,你佔有慾挺強的啊。”傅寒年扯脣而笑。
顧易檸把藥水塗抹到傷口上,那刺痛感讓他不禁蹙緊了眉頭,但他絲毫沒發出半點痛感的聲響。
“對啊,你是我老公,你渾身上下,哪怕一根頭髮絲都是我的。再說了,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年會的表演你打算怎麼辦?”顧易檸深嘆了一口氣,幫他把傷口都貼上紗布,這才大功告成。
“表演?難道你準備讓我跳舞?”傅寒年驚悚的問。
“那倒不是。”
“那這點傷能影響什麼?”傅寒年挑起她的下顎。
顧易檸將他的手拍走:“傷口的疼痛會影響你唱歌的氣息,如果是鋼琴演奏,會影響你久坐,從而導致你彈琴的狀態下滑。總之,受了傷都不是什麼好事,以後麻煩遇到這種事,自己先跑。”
他若是真跑了,她回頭就得拿把刀追到公司樓下,將他亂刀砍死。
“那是萬不得已的情況,我很大度的,我死了沒關係,孩子不能沒有爹,畢竟你還得負擔他們的奶粉錢,教育基金,以後娶媳婦兒的彩禮錢,可都得你來賺。”
“瞎扯什麼?他們不能沒有爹,但我不能沒有老婆。”傅寒年把顧易檸拉入懷裏,湊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
“啊……”顧易檸被他咬痛了,捂着脖子回過頭瞪了他一眼:“你咬我幹嘛?”
“看你這麼自責,那就跟我一起痛?”
吱呀。
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擰開了。
唐婉從外面走進來,手裏抓着幾根止血的草藥。
“流血了,痛痛,用這個,用這個……”
唐婉將那幾株剛從後院拔來的草藥遞到傅寒年和顧易檸面前。
顧易檸從唐婉手中接過那幾株草藥。
這是她在後院中的,一種可以快速止血化瘀加快傷口痊癒的中草藥。
爲何母親會認得這個?
“媽。您認識這株草藥嗎?”顧易檸激動的握住唐婉的手。
她發現,母親不僅調香天賦極高,就連醫術都彷彿懂得。
唐婉點了點頭,指了指傅寒年:“快給他,快給他,我不要黛兒沒有男人。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