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你。”明芃芃口中這樣說道,可是臉上的笑意卻已經是止不住了。
“嚇不死,還要親一下才行。”沈愈景居然開始撒嬌了起來,顯然是對於明芃芃的忽然親近很是滿意。
明芃芃伸手打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數你會貧嘴。”
知道明芃芃沒有真的生自己的氣,沈愈景的心情算是放鬆了下來。
送了明芃芃回家,沈愈景往後走的時候,在路上遇上了獨身一人往回去的明若熙,想了想,他將車開到了明若熙的身邊,按響了喇叭。
明若熙先是被嚇了一跳,看見是沈愈景的車纔算是放鬆了下來。
沈愈景冷着臉打開了車門叫明若熙坐了進去,明若熙也不客氣,直接就坐進去了。
“怎麼了,這麼好心?”明若熙一上車便這樣諷刺道,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沈愈景從後視鏡裏頭白了明若熙一眼。
“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他的聲音沒有什麼溫度,“別動她,否則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聞言,明若熙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好怕啊,她是我的妹妹,我怎麼忍心傷害她呢?”
那邊冷哼了一聲,沈愈景開口說道:“要不是因爲你是她姐姐,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這麼好的命坐在車上跟我耍嘴皮子麼?”
“你倒是一點兒也不饒人,先前怎麼沒有見你是這幅樣子,現在有了新歡,便無所畏懼了麼?”明若熙的目光淡淡的,語帶嘲諷。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希望你明白,對她不要再有危險的想法,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沈愈景並不理會對方的嘲諷,一字一句的說道。
因爲明若熙坐在後面,沈愈景並沒有看見她的眸光微微的暗淡了下去。
“都說男人最多情最專情,看來是真的了。”明若熙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尾音中帶了幾分自嘲。
沈愈景沒有再回頭,將明若熙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另一半,也希望你能真正的祝福我和芃芃。”
“不可能的。”話音未落,明若熙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直接就截斷了對方的話,“不可能的,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絕對不會祝福你們的。”
“沒想到說了這麼多你還是執迷不悟。”沈愈景微微的嘆了口氣,心有悽悽然。
明若熙伸手打開了車門,往車外走去,“別傻了,我偏執的要死,也喜歡你喜歡的要死,我不會祝福你的。”
說完,她就直接甩上了門,往回家的方向去了。
沈愈景一直在後視鏡中看着明若熙走遠,想了想,他開車緩緩的在她身後跟着,確保她安全到家後,他才轉身離開。
而這些,明若熙並沒有察覺。
她滿心滿眼想着的,就是怎麼樣能夠拆散明芃芃和沈愈景。
“即便你不會是我的,我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得到。”她口中喃喃,目光越發的狠厲了起來。
nbsp; 在車上的沈愈景不覺得打了個冷戰,順手將空調關小了一些。
其實有一件事,宋萋是瞞了沈愈深的。
就是在沈愈深不知道的時候,她與冷賀還有過一次交集。
那天宋萋回家的時候,管家遞給了宋萋一個包裹,說是送給宋萋的。
其實宋萋也奇怪,自己也並沒有什麼朋友需要用送包裹的方式聯繫,不過她還是謝過了管家,上樓將包裹拆了。
裏頭只有一封信和一個錦盒。
而盒子裏面是一枚胸針,宋萋記得清清楚楚,這枚胸針在上一次的遊輪拍賣會上遺失了,不知道怎麼會突然被人找到了。
打開信後,宋萋就明白了。
是冷賀叫人送過來的。
冷賀的字是瀟灑狷狂的,很少有人能夠模仿的出來,上頭寫着幾個字,“物歸原主”。
“大費周章。”宋萋不由的這樣說道,不過轉念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要是冷賀不這樣送過來,想來是在管家那裏就被扣下來了。
難得對方有心幫自己把胸針找回來了,宋萋心中還是很感謝的。
只是一想到,他對於沈愈深的所作所爲,宋萋就怎麼也不能喜歡的起這個男人了。雖說在自己被他軟禁的時候,自己喫好喝好,冷賀沒有一絲虧待自己的意思,可宋萋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就像是,將一隻金絲雀關在籠中圈養的惡趣味一樣。
想了想,宋萋還是找了個打火機將那封信給燒掉了,免得留下來叫沈愈深看見多生事端,而那枚胸針,她則放了起來。
畢竟經過了冷賀手的東西,她還是防着點的好。
沈愈景和明芃芃的訂婚宴延期,正好給了宋萋和沈愈深放假的機會,兩個人直接就坐了飛機前往了巴黎,算是彌補了先前沒有好好度蜜月的遺憾。
才下了飛機後,宋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直到肺中充滿了冷冽的氣息,叫人覺得心曠神怡起來。
“愈深,我們快去酒店放行李,然後出去玩!”
顯然的,到了新的環境,宋萋顯得尤爲的高興,拉着沈愈深說話的時候,幾乎眼睛都是發光的。
看着她扯着自己的衣角興奮個不停,沈愈深寵溺的笑笑,“乖,一會兒先回去睡覺倒時差,明天我們再出去玩好不好。”
沈愈深都這樣說了,宋萋只好將自己逛遍巴黎的想法擱置了。
二人一出機場就看見很多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了,宋萋見狀越發的挽緊了自己的身邊的男人,美滋滋的樣子。
今天的沈愈深穿着一件純白的襯衫和咖色的休閒褲,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身,因爲氣質出衆就顯得格外的有吸引力。
“傻笑什麼呢?”沈愈深脣角含笑,低頭看着這個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女人。
“你真好看。”宋萋衝着對方笑,眼睛裏頭就像是裝滿了星河,就差有個尾巴搖啊搖了。
盯着她看了半晌,沈愈深不覺也笑了起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