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高處被扔下一具屍體,一路滾落下來,砸在了被凍住的屍骨上。
兩個身穿黑衣的人站起來。
“這坑要再換一個了。”
其中一個看了一眼說道。
“換什麼,最近屍體多了不好處理,上面都反應了,最近就能來個喫肉的,一天就能喫乾淨了。”
另一個人甩了甩袖子上的雪,不以爲意。
“這地方冷的很,也不知道大人爲啥選這裏。”
“大人自然有大人的意思,不過你說的那個喫肉的真的能行嗎..........”
“那自然能行了,我跟你說............”
“唳!”
黑色的蒼鷹衝過紅黑色的山脈,向那高處的白雪皚皚的峯頂而去。
它越過了松林,飛過了山石,最後落到了一個院子裏,開着梅花的梅樹枝上。
“吱呀。”
閣樓的窗戶打開了。
雪被抖落下去,落在了雪地上,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一身淡黃色長裙的姑娘用木棍支住了窗戶,探出頭來,便看到了窗外的黑色蒼鷹。
“小黑?”
姑娘伸出手,蒼翼拍動着自己的翅膀,到了姑娘的胳膊上。
姑娘低下頭,拿下了蒼鷹腳跟上繫着的信封。
“辛苦你了。”
她側身,拿了窗戶下面桌子上的生肉。
“給。”
蒼鷹一下叼住,而後從姑娘的胳膊上飛起來,飛到了院子裏的木架上。
姑娘笑了笑,拿着信轉過身。
“若谷姐姐,真紀哥哥來信了。”
裏屋書桌旁的沈若谷擡起頭來,“來,我看看。”
姑娘將信遞了過去。
沈若谷拆開,細細看了會兒,抿了抿嘴。
“若谷姐姐,怎麼了?”
小姑娘坐在對面,看着沈若谷的面色不好。
沈若谷擡眼,笑了笑,“沒事。”
她將信燒了。
“真紀找到了些東西,雖然還不夠,但還算有些進展。”
沈若谷看着她,“小敏,你這幾日在天柱峯待着,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秦敏歪了歪頭。
“天柱峯的王老頭不歡迎我,若谷姐姐,她都不讓我殺人。”
沈若谷站起來,彎腰摸了摸她的頭。
“那都是咱們的人,不能殺,不過最近來了一批人呢,你沒事可以去玩。”
“但是我出門的這段日子裏,你不能亂動。”
秦敏聽着,立刻擡手。
“我聽話!”
沈若谷點點頭,“乖。”
秦敏蹭了蹭沈若谷的手,開心的笑了笑。
“不過若谷姐姐你去幹什麼啊?”
秦敏問道。
沈若谷看着窗外天邊遠遠的彩色雲彩。
“殺點,逃走的魚........”
.......
“嗖!”
黑色的箭矢射穿了十人合抱的大樹,向着更遠處的地方射去。
蘇茶茶左手拉着鳳果果,右手拉着鳳玲,直接栽到了樹根處。
蘇茶茶下意識將這倆抱在懷裏。
箭矢不斷落下。
蘇茶茶咬牙。
“真是陰魂不散。”
“茶茶姐,你還是別管我們了........”
鳳玲咳嗽了聲。
“你自己還能走的。”
鳳果果低下頭,“茶茶姐,你已經做的夠多了.........”
“滾,我蘇茶茶做事情還不用你們來教。”
“不就是幾隻雜魚嗎?”
“我蘇茶茶是誰,這曾經也流傳着我的傳說呢。”
蘇茶茶擡頭,看着那些靠近的人。
“你們該擔心的是你們的同族。”
“這次死了個鳳凰,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你們這些古鳳遺民,可不好過了。”
蘇茶茶看向遠處的懸崖。
“你們敢不敢信我?”
“信!”
鳳果果和鳳玲都點頭道。
“好。”
蘇茶茶抿了抿嘴。
“走!”
她抱着兩個少年,直接衝向了遠處的懸崖。
“在那邊!”
追兵找到了他們的蹤跡。
蘇茶茶落在懸崖的邊上,冷眼瞧着遠處來的黑衣人。
“怕嗎?”
她問道。
鳳果果和鳳玲立刻搖頭。
“不怕!”
蘇茶茶笑了笑。
“好,只要我們還能活着,我蘇茶茶,就養定你們這倆小傢伙了!”
她忽然擡手,紫色的絲帶衝出,紫色的水也順着絲帶旋轉,在一瞬間,竟然爆開了!
紫色的光瞬間照亮了懸崖邊上。
所有追兵的身前,都出現了一片紫色的水光!
“啊!”
觸碰到水光的瞬間,那追兵的皮膚直接被灼燒爛了!
蘇茶茶大笑幾聲。
“你們殺我,我就算死了,也要讓你們不好過!”
“記住了,我,蘇茶茶,總有一日,會索去你們的命!”
紫光逐漸散去,碎裂的紫色絲帶飄落到地面上,而那懸崖邊上的三個人,都沒了影子。
“哧!”
一劍將痛苦嚎叫的人砍死,男人眯起眼睛,看向了遠處。
“處理了。”
“是。”
數十人被自己的同僚瞬間砍死,而男人飛到了懸崖邊,向下看去。
“黑風崖..........”
他笑了笑。
“蘇茶茶。”
該說你蠢,還是膽子大呢?
這平優谷的絕地之一,說跳就跳了。
“大人。”
有人到了男人的身邊。
“黑風崖沒有出口,在這裏待三天,若是沒人爬上來,就可以將鳳玲和鳳果果的死訊傳回去了。”
男人說道。
“是。”
下屬應道。
.........
“查到了嗎,到底是誰?”
田壟裏,沈靜城放下了鋤頭。
“谷主,在咱們平優谷有記錄的,鳳凰幾乎都消失了,若說誰能佈置,屬下只能確定一個事情,這鳳凰不是活的,或者說,在此之前已經死過了,不過如今纔出異象,應該是這些年用其他方式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