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便和你去真血門了。”
花鳳希正巧看過來,兩人對視,方啓頓了頓,移開了視線。
“嗯。”
他的情緒很低落,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傳承沒全,還是因爲他要殺的人自己沒殺了。
穆青嘆了口氣,“我還有些事情,鳳希,這一路上有.......付允在,你的安全我不用擔心,若是想見我,可以用這個香。”
他拿出了一根紫色的香,遞給了花鳳希。
花鳳希接過來。
“你去哪?”
穆青低下頭,笑了笑,“回去覆命,鳳希,其實保護你的人有很多,但是他們都不能顯露於人前,若是以後碰到些奇奇怪怪的,沒什麼章法的人,對你又極好,可以留意一下,說不準就是我們的人。”
“不過若是相認,那個人必然有些印記,你看到的時候,自然就能認出來。”
穆青最後看了花鳳希一眼,“保重。”
花鳳希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挽留的話,只是向穆青彎下了腰,“多謝。”
穆青頓了頓,笑了下,而後轉身離去了。
辰允攬住了花鳳希的肩膀。
“會再見的。”
“嗯。”
花鳳希點點頭,她有這個直覺,那些護道者,保護她的人,今後,還會再見面的。
她抿了抿嘴。
母親留下的佈置,似乎比她想的,多多了。
幾人準備離開了。
林子風抱着白芷,最後看了眼遺蹟方向的景象。
模糊還看到了不少人在那邊。
遺蹟裂開之後,所有人都被彈出來了。
包括外面應該有的控制遺蹟之人,也不見蹤跡了。
這一段本該危機四伏........
其實好像也確實危機四伏的遺蹟之旅,他過去了,而且,過去的很快。
直到他們中途停留在一處客棧,才知道外界不過才過了兩天。
而他們在遺蹟裏,好像過了好些天一般。
花鳳希躺在牀上,看着上方的紗帳,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墜。
那是川神玉。
還不完整,先去川神玉受過重擊,恢復的很慢,如今好了些,但是暫時用不了打人了。
“吱呀。”
門被推開了。
“鳳希,外面有人找。”
白芷揉了揉自己銀白的頭髮,打了個哈欠。
“有人找?”
花鳳希坐起來,一身橘紅色的衣裙,鬢邊卡着一朵精緻小巧的花形髮夾,看那模樣,倒是和辰允之前與她帶的相似。
裙襬隨着花鳳希的站起來動了動,她骨節分明的手拉緊了腰帶。
“找到這裏?”
花鳳希走過去,絕美的臉上有些狐疑。
“誰啊?”
“好像,是張信前輩。”
白芷眨了眨眼睛,“你還記得嗎?”
花鳳希的腳步一頓。
“張信?”
那個遺蹟中將白芷帶過來找她的前輩?
“這麼巧,在這裏遇見了?”
花鳳希擡腳離開了屋子,“聽前輩說,是跟着咱們的痕跡來的,他在樓下,和辰允在一起呢,聊的還挺投緣的。”
花鳳希走到了樓梯旁,看到了樓下三人一蛇喝着酒,聊的倒是挺歡樂的。
張信,花鳳希的護道者。
花鳳希將頭髮撥到了後面,笑着從樓梯下去了。
辰允給張信倒上酒,“前輩原來還去過河朽地,那裏的人雖然不是很喜歡,但是酒確實不錯,尤其是那個叫什麼黃.......”
“黃寧酒,用上好的黃寧樹果子釀的,河朽地特色!”
張信直接一擡手,一口悶了。
“好酒!”
他笑着抹了嘴角,“神仙醉,嘖,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
辰允笑了笑,他看向了樓梯,看到花鳳希後,他站起來,便走了過去。
“可休息好了?”
他走過去就拉住了花鳳希的手。
花鳳希拍了拍他的手,“早休息好了,鬆手。”
辰允撇撇嘴,把手鬆開了。
“張信前輩,真的是您。”
花鳳希看着前面那位腰間掛着酒葫蘆,一身淡青色長衫且依舊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笑着說道。
張信哈哈笑了幾聲,“來,一起喝酒!”
“這是付允的神仙醉,可是一絕!”
看得出來,張信很是喜歡這個酒。
林子風摸着酒杯,僵硬的脖子不聽話的轉了過來,然後他就看到了花鳳希身後打哈欠的白芷。
噌一下的,林子風的臉就紅了。
白芷看這邊的時候正好與林子風對視了一眼。
林子風急速的就低下了頭,從臉紅到了耳朵根,看着,可愛極了。
林子風自從在來客棧之前見了白芷化爲人形之後,就不再敢看白芷一眼,躲白芷躲的厲害。
“那我也嚐嚐。”
花鳳希笑着走過去,白芷也過去了。
辰允將椅子給花鳳希拉開,待她坐下才坐到了她的旁邊。
方啓低下頭喝酒,沒說話。
白芷看了看,就只能坐到林子風的旁邊了。
林子風頓時就僵住了身子,他嚥了咽口水,低下頭,一動不動。
“前輩喜歡就好,這酒還是從我朋友那裏得的,倒不是說不好得到,但是帶的不多。”
辰允說着,給花鳳希倒了一杯。
他還沒見過鳳希喝酒來着。
醉了他......
他抱着去睡覺唄,還能怎麼辦。
“這酒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能得到的,付允,付允,哈哈哈哈哈,這名字倒是莫名熟悉。”
張信的旁邊有一壺的神仙醉,辰允現在坐到了花鳳希旁邊,倒是沒人給張信倒酒了。
“前輩,你找我,可是有要緊事?”
花鳳希問道。
張信笑了笑,“說是要緊事,也不會那麼要緊,但是我先找到你們,也是爲了囑咐囑咐。”
“明日有人來,保護你和付允啊,最近這平優谷可不太平。”
張信抓了把花生,扔了一顆到嘴裏。
“北邊那位山上的大人物,最近有人看到出現在中部,距離平優谷嫡系的地盤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