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風鈴聲忽然響起,等在屋內的幾人都安靜了一下。
四公子更是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裝。
“阿四,帶幾位客人進來吧。”
是個溫頓的中年男子聲音。
四公子低頭應道。“是,陛下。”
他側身,伸手笑着說道。
“幾位隨我來吧。”
花啾藍點點頭,看了眼備份最大的花邵陽。
花邵陽微微頷首,跟着四公子走了。
花離那自然是跟着了。
從前面的屏障進去,入目便是一片蓮花池。
而一個亭子下,正有個拿着魚竿釣魚的紅衣男子。
“近些年的魚,可是越來越難釣了,坐了會兒,竟然沒有一條願意上鉤的。”
男人嘆了口氣,將魚竿放下,側頭看向了他們。
“來這喝壺茶吧。”
四公子看着遠處,稍微退後了一步。
“幾位,請吧。”
花邵陽笑了笑,“多謝異火帝。”
擡腳走過去,剛落腳,熾熱的溫度一閃而過,花邵陽下意識挪開了腳,安穩的落到了正常的地方。
花啾藍髮現對面有玄機,一把握住了花離的手腕。
低聲的說了句。
“跟着我。”
花離點頭。
前面花邵陽走的好像是挺正常的,但是隻有他知道,好幾次自己的腳險些給燒到了!
這溫度,不是簡單的燙,是非常燙!
怪不得那四公子不動了,原來是早知道有東西在前面等着他們!
待花邵陽終於夠到了轉彎處,他的周圍,開始冒火了!
無色無形的火!
直接刮過了他的肩膀,向後面衝過去。
花邵陽抿了抿嘴,更是注意了自己的仙力涌動。
火襲來之時,他用仙力敲擊,試着弄歪方向,方法還算不錯。
但是他的姿態,倒也不是那麼漂亮了。
到他終於踏上了亭子,頭髮都給燒焦了幾根。
“七古廬,花邵陽,見過異火帝。”
他的語氣裏,倒是聽不出來不滿。
後面,花啾藍帶着花離,倒是比花邵陽安穩些,很快也到了。
“七古廬花啾藍,見過異火帝。”
“七古廬花離,見過異火帝。”
異火帝笑了笑,也沒轉過身,手裏還拿着魚竿,“坐下吧,桌上的茶,是我冕業嶺特有的火雲茶,常人喝三杯,燒穿心肺都是小事,所以幾位不要貪杯啊。”
花邵陽聞言,坐了下來,也示意花啾藍他們坐下。
“那便謝過異火帝款待了。”
他看着那茶杯中的紅色茶水,抿了抿嘴,還是端起來了茶杯。
花啾藍微微嘆了口氣,也拿起來了。
花離眨了眨眼睛,不是說會燒穿心肺的嗎?
還喝啊?
喝!
花邵陽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果決。
一飲而盡,還沒嚐出來味道,一股火辣辣的熱流從食道流下,直到了胃裏。
花啾藍緩緩喝乾了。
花離只好拿起來,也喝了。
“如何,好喝嗎?”
“味道倒是沒嚐出來,就是火辣辣的。”
花離摸了摸肚子。
“不過細細體會,倒是有些甜味。”
“哈哈哈,確實如此?”
異火帝回頭看了眼花離,眉間的火蓮印記發着紅光。
“確實如此!”
花離點頭說道。
“哈哈哈。”
異火帝回過頭去。
“我知道你們來談什麼的。”
“但是我還給不了你們。”
花邵陽頓了頓,看向異火帝。
“條件好商量。”
“我們真的很需要它!”
異火帝搖了搖頭。
“冕業嶺因它才被世人發現,冕業嶺如今的神貌,更是因爲它纔有的。”
“它就是我們冕業嶺的聖物,動不的。”
“陛下,這鳳血,是三萬年前掉落冕業嶺的,對吧。”
花啾藍忽然問道。
異火帝點了點頭,揹着他們晃動了下魚竿,“又是沒魚。”
將魚竿再甩了一次,緩緩說道,“是啊,三萬年前,你被鳳火所傷,我便送你離開了。”
“如今看來,離開確實是對的。”
花啾藍低下頭。
“啾藍從未忘記陛下的恩德,但是這次,我們是爲了這鳳血的主人而來。”
異火帝的手頓了頓,而後笑道。
“誰人不知,這鳳凰一族早已消失,滅絕,若說與鳳凰一族血脈相近的,也只有古鳳一族。”
“可不久前,不是剛剛滅族嗎?”
花邵陽攔住花啾藍。
瞪着他。
你幹什麼!?
不能暴露鳳希!
花啾藍拍了拍花邵陽的手,示意他,相信我,也相信異火帝。
“陛下,三萬年前,你可層聽到過鳳鳴?”
花啾藍問道。
異火帝搖了搖頭。
“未曾。”
“那陛下可想過這鳳血,究竟是從何處掉下來的?”
花啾藍再問。
“未曾。”
他並不好奇。
這確實是真的。
因爲不管從哪裏掉的,只要掉到他的地盤,那就是他的了。
而且,這鳳血恰好救了當時大限將至的他,對於他而言,鳳血實在太過重要。
“那陛下可曾想過,這鳳血,是有主之物?”
異火帝閉上了眼睛。
“未曾。”
“鳳凰悲鳴,天下哀泣,曾經是多麼輝煌的神明,如今卻只能躲在一旁,苟延殘喘。”
“她們彷彿是被歷史割去了,承認她們,是因爲她們不過是個神話,不過是個傳說,是個如今不存在的。”
“可陛下,您經歷過那樣的世界的。”
“那有着四大神明,有着仙人神族,有着妖魔縱橫的世界的。”
“您的心裏,也該有神明的位置吧?”
花啾藍說着,異火帝將眼睛睜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身邊,有個神明,需要鳳血。”
“他的血脈不全,還是受了重傷,需要鳳血,莫不是個鳳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