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鳳希放了朵九瓣蓮的煙花,暗蕭瞬間就到了門前。
“去圖衣山!”
花鳳希樣子急了些,所以暗蕭沒敢耽誤,立刻帶着花鳳希離開了。
靈舟上,暗蕭偷摸看了好幾眼花鳳希,不過沒敢出聲。
“不必擔心,我就是去看看。”
“好。”
暗蕭點了點頭,卻也加快了速度。
“姑娘?”
花鳳希下了飛舟,直接去找了負責接待花旗的駐官。
“花葉駐官,我堂哥走時,可帶走什麼人護着?”
花葉搖了搖頭,“少尊主說此行不宜帶多些人,就只帶了他的新坐騎。”
花鳳希皺起了眉毛,“這不是把自己的安全隨意放在了別人地盤上握着?”
“姑娘,您不用擔心,不滅帝君的不欲天與尊主關係好着呢,少尊主的安全一定沒問題。”
花葉才明白花鳳希是擔心花旗了。
“怎麼保證..........”
萬一呢!萬一不滅真的會動手,她的心怎麼越來越慌了?
“拿出青蓮扇,送我信回去。”
“姑娘?用青蓮扇?!”
不到關鍵時刻,用青蓮扇可不是很好的。
總歸,有些浪費了..........
“要用!你拿出來就是了。”
花葉看了眼暗蕭,嘆了口氣,只好去拿了青蓮扇,這柄精緻的小扇子是花行七古廬裏獨有的傳信工具,用神識刻上畫面或者話語,燒了之後便能直接傳與花行。
“叔叔,我是鳳希,堂哥此去不欲天,侄女總是心神不寧,恐有事情發生,堂哥性子傲,不帶一個侍衛,總歸與我七古廬形式不符,還望叔叔可特派幾位護法親去,長些面子也好,護着堂哥也罷,還望體諒侄女一番擔憂,辛苦叔叔。”
刻完了話語,花鳳希閉上眼睛,留下了自己的神識印記。
如此下去,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了些。
“姑娘!”
暗蕭趕緊扶起來花鳳希,“我沒事,花葉駐官,辛苦。”
花葉搖搖頭,一朵清幽的青蓮火焰忽然從青蓮扇上點燃起來。
而後瞬間燒完了扇面,虛空中直接綻放了一朵青色的九瓣蓮花。
花鳳希的額頭上,也忽然閃過了一朵九色蓮,只不過一瞬,其他人倒是沒看到。
千里之外正在講道的花行一頓,花鳳希的聲音就響在了花行的耳朵邊上。
其他弟子聽着上心,花行一停,都瞬間進了意境中冥想去了,倒是也沒影響。
花行重新睜開眼睛,嘴脣一抿,而後直接從蓮花坐檯上起身,消失在了臺上。
“花尉!”
花行的洞府內,忽然響起了花行的聲音。
而後就是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尊主。”
“少尊主此去不欲天,竟一個人都沒帶?”
花行皺着眉頭,鳳希的預感,可十有八九是對的啊!
“少尊主說人多不好做事..........”
花尉低頭,回道。
“這小子。”
花行嘆口氣,“你帶着兩個護法暗中護着他,一身修爲不高膽子賊大。”
花尉聽了就要走。
“哎,等一下。”
花行忽然叫住花尉。
“尊主。”
“你戴上窺目鏡,仔細查查不欲天,偷偷查啊,不要暴露了,有什麼異樣記得與我說。”
“是。”
花尉應道。
“走吧。”
花行捏住手指,仔細推演了幾遍,“確實沒事,鳳希的預感出錯了?”
放下手,花行看了看洞府內的那朵青色的九瓣蓮花,正於靈池中含苞待放。
“時間也快到了,可不要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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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鳳希整了飛扇子傳書,就回了家。
坐在窗戶邊,她摸了摸有些陣痛的頭。
也是奇了,她每次用了那青蓮扇子都要疼上許久,據她瞭解,可還沒多少人有這個症狀。
窗外的大樹響起莎莎的風聲,彷彿在與花鳳希打招呼。
“大樹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精喲,我都護着你三年了。”
大樹再動了動枝杈,傳遞它歡快的心情。
“知道你開心,這地方恐怕就我心神不寧嘍。”
花鳳希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你曬太陽吧,我休息會兒。”
“嘩嘩譁!”
大樹做着迴應,彷彿在說你睡吧,我護着你。
花鳳希頭剛沾上枕頭,就瞬間沉睡了過去。
淡淡的九色光在花鳳希的身上浮現,一朵九色蓮虛影正含苞待放,模糊之間好像也看清了些影子,不過還是很不清晰。
窗外的大樹斂了風聲,也擋住了吹向花鳳希屋子裏的涼風,而是吹送進些許靈氣,讓花鳳希舒服了不少。
就在花鳳希睡了一下午的時光裏,院中的倉庫裏,已經炸了三次了.........
上一次炸的厲害之後,七古廬裏的製造系同僚們聯手打造了一個可抗仙人四五掌攻擊的防護,之後花滿再炸,也炸不到外面了。
就是花滿自己炸起來,也有東西護着,幾乎傷不到。
不過還是把花鳳希給吵醒了。
“嗚........”
被吵醒的花鳳希覺得自己頭更疼了,不過一看牀頭形態不咋好的鐘已經到了該做晚飯的點了,就趕緊從牀上爬起來。
“爲啥這麼心累?”
聽着院內再次傳來的爆炸聲,花鳳希忽然感嘆了一句。
出門去了倉庫,就看見了扒着倉庫門口的花離。
“希小,花滿在幹嘛啊,一個下午炸了四次了!”
花離比着手指頭,他剛開始修行沒多久,就被花滿的爆炸聲給整蒙了。
然後出來一看,那好傢伙,倉庫都要被震起來了,不知道在裏面幹什麼呢。
他其實和花滿不算太熟,只是知道花滿是他師叔的女兒,不熟吧,可也一塊生活了三年了,可是幾乎沒見過面啊,這算是師姐的傢伙每日都把自己關在倉庫裏不出來,一點業餘活動都沒有。
“怎麼這麼頻繁?”
平常也沒有炸過這麼厲害。
“我也不知道啊?看了半天,只聞到了一點點骨海冰的味道。”
“你還能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