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少年少女點燈泛舟遊於湖上,歌船畫舫,在夜色降臨的湖面上盛行,屬於這些情愛的時間,纔剛剛開始。
“江漢的棗是越來越難吃了。”
一處畫舫中,喫棗的少年扔下咬了一口的大甜棗,又去拿桌上其餘的喫食。
“你的嘴,一如既往的挑剔。”
另一面坐着一位錦衣華服的青年,喝了口酒,搖了搖頭。
“五哥,不是我說,咱們還是要改一下精品路線,這棗是大了些,有些甜,可它幹啊,沒有汁水,吃了嘴中泛澀,你的嘴可比我還嬌貴,你也不好好養養。”
“喫你的梨吧!五哥的話聽着就是了!”
畫舫的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黑色夜行服的少年走了進來。
“五哥,都處理好了。”
“好,那就歸程吧,給你七弟多買些大棗,今晚上吃了再讓他回去。”
青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進了畫舫的深處房間。
“哎,五哥!”
那位嫌棄五哥採買的大棗不好喫的少年被另一位少年握住命運的脖頸。
“七弟,這可是五哥讓我辦的,我不得不辦啊!”
“六哥!我錯了!”
“沒用!”
“六爺!”
正當兩個人打鬧的時候,畫舫外的僕人忽然高聲呼喊道。
“怎麼了?”
這位被叫做六爺的趕緊鬆了手裏的七爺,走出了畫舫。
七爺不長記性繼續接觸六爺,跟了上去。
“湖面上,好像有個人!”
僕人仔細辨別了,最後確定是個人。
“人?”
六爺皺眉,“是有人拋屍?”
“六爺,飄着呢,不知道還活着沒。”
僕人拿竹竿碰了碰,軟的。
“唉,萬一死了也晦氣.........”
七爺嘆了口氣,六爺卻撇了他一眼。
“爺今天高興,不管活得死的,都給爺撈上來。”
“哇,六哥,你和我作對不是?”
“萬一給你撈上來一個美嬌娘呢~”
六爺看七弟害怕的模樣,大笑一聲,覺得舒服極了。
“楚悠然,你太壞了!”
七弟就要進畫舫,被楚悠然一把拉回來,“你要是全程看下來,五哥的大棗,我替你喫一半!”
“全吃了吧!”
“討價還價?”
“哎,一半就一半!”
七弟遮住眼睛,陪着六爺楚悠然一塊看“撈屍”了。
“六爺,是個孩子!”
僕人摘去了水草,這麼一翻,發現是個漂亮的女娃娃。
“還活着!”
探了探鼻息,的確還活着。
“活得?”
七爺把手挪開,“哎,活得!”
“我又不是聾子,你別叫喚。”
楚悠然走過去,擡起女孩的手,把脈。
“脈象平穩,這孩子倒是命大。”
楚悠然嘆了一聲。
“找侍女幫忙洗一洗,我去給五哥說。”
“哎,明白!”
楚悠然搖了搖頭,就去畫舫裏了。
“快,小優,來,給小姑娘洗洗!”
.........
“五六歲的孩子?”
楚相放下書,“醒了之後問名字,家住何處,送回去就行。”
“五哥,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被人扔湖裏了,咱還給人送回去?”
楚悠然抿嘴。
“萬一不是家人所爲呢?你不送回去,我們不成了人販子?”
楚相給了楚悠然一個眼神,楚悠然只好點頭。
“知道了,我就等小姑娘醒了。”
楚悠然轉身,而後又回首,“若是我們下船後小姑娘還沒醒怎麼辦?”
“你自己安排,別帶回家就行。”
楚相說道。
“好!”
楚悠然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六哥,五哥說啥?”
楚景逸湊過來問道。
“小姑娘醒了問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給人送回去。”
“那咱們可以去她家領賞銀嗎?”
“我看她家用得起儲物袋,不是什麼貧苦人家。”
楚景逸掂了掂手裏的六瓣蓮花儲物袋,左看右看。
“你哪裏來的?!”
“那小姑娘啊!”
“放回去!”
楚悠然就差拍他腦袋了。
“我就看看!”
“私動他人物品,視爲偷!你忘了家訓,我這個做哥哥要教你!”
“哎,別擰耳朵!我給人家還不行嗎!?”
“我這是給你個教訓!”
楚悠然扯着楚景逸就到了孩子睡覺的房間。
“給人家放回去!”
楚悠然低聲警告。
楚景逸摸了摸耳朵,放到了昏睡的女孩旁邊。
“六哥,這小傢伙好像長的挺好看的。”
楚景逸半彎着腰,仔細看了看女孩的眉眼。
“這張開了一定是個美人!”
“你給我,滾出來!”
楚悠然盯着楚景逸,這傢伙瞬間慫了,而後蔫巴蔫巴的溜出去,楚悠然給關上了門。
“再混蛋,我可真要家法伺候了!”
“我錯了,哥~”
楚景逸這個性子,也和他慣會撒嬌有關係,楚悠然嘆口氣,“好了,去看着船,應該快到碼頭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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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花鳳希倒吸一口涼氣,終於是醒了。
這一醒來,就是呼吸不暢,濁氣不堪,靈氣稀薄,十分嘈雜。
凡塵,好........髒亂。
花鳳希爲了防止自己被窒息而死,趕緊爬起來結印,一層無色無形的薄膜就附在了她的身上,一點青蓮也在她手中綻放,退回到了她的鼻尖。
經過反覆調試外加試驗,花鳳希終於可以呼吸了。
感受到自己身體裏的濁氣,花鳳希嘆口氣,繼續調息,最後把這些排出體外,外面的天已經微微發亮了。
花鳳希總算是有時間仔細思考一下自己在哪裏了。
一摸腰間,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