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玉閣的掌櫃如今意氣風發,正在訓誡閣內的店員。
“大掌櫃,還多謝您的提攜呢!”
得了賞賜的夥計笑的歡喜,眼角笑紋異常搶鏡。
“行了,下去繼續忙去吧。”
掌櫃如今已經四十有五了,他沒有修爲,如今剛觸碰到修行界,再如何年紀已經擺在這了,不再年青,不再像之前那樣敢打敢拼。
品玉閣回天乏術的時候,他除了品玉閣這個地方,什麼都沒有了。
若不是遇到了那位.......
感嘆了下,掌櫃拿起自己最近新添置的濛湖雨茶,輕輕着了一口,心裏舒坦極了。
房頂上的花鳳希等人都走遠了,就剩下了這掌櫃的一個,才確定這掌櫃就是其中一個黃點。
而那個隱藏的元嬰,竟然就是剛剛那個一臉媚笑的夥計!?
什麼情況?
這個掌櫃沒有修爲,可夥計修爲這麼高,怎麼看都覺到掌櫃有點難。
“是他嗎?”
付允問道。
花鳳希點了點頭。
“走。”
少年牽着花鳳希的手,就瞬間出現在了掌櫃面前,身後的門逐漸虛化,而後整個屋子的裝扮都虛化了。
獨留掌櫃拿着茶杯,還有他屁股下的椅子。
“你們是誰!?”
掌櫃的嚇壞了。
他的屋子呢?
拿着茶杯,他四處看看,卻發現自己的屋子已經完全變爲一片白茫茫。
而只有眼前的一大一小如此清晰。
“兩位,我就是幹些販賣法器的生意,沒做過什麼啊!”
“我問你,你看見過這樣一個人?”
付允這傢伙裝備齊全,沒開口的花鳳希暫時閉上嘴。
看着付允手裏的畫像,果然不是凡塵的紙張,有些像,靈力所化。
不過還真像堂哥啊!
尤其是這小眉毛,這眼神。
掌櫃的仔細看了看,忽然一愣。
不知道在心裏做了什麼鬥爭,他低下頭,欲哭無淚,“我不認識!”
“哦?”
付允把畫直接收進了他那細窄些,卻有些長的衣袖裏,“你曉得我們是修士吧,知道我們會用什麼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並且消失的悄無聲息嗎?”
在掌櫃的眼裏,如今這個無比漂亮的少年,幾乎要與惡魔並肩了。
他看向了那邊似乎面露不忍的小女孩。
“大人!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啊!”
花鳳希抿嘴。
“你說的還是太輕了。”
花鳳希對着付允頷首,而後拿出了自己的儲物袋。
“看看,咱們要拿出一點點實在的東西。”
付允看着花鳳希不斷在向外拿一些造型十分奇特的武器,怎麼看怎麼像是刑具一類的東西。
隨着花鳳希面不改色的緩緩拿出這些東西,看起來還沒有頭的樣子,掌櫃的崩潰了。
“我真的不知道!”
這傢伙爲了不說,拿着茶杯就要砸自己的頭。
付允擡手,控制住了掌櫃的身體。
“等等,東西還沒拿完。”
這小傢伙究竟是在七古廬裏幹什麼的?
這東西,怎麼這麼詭異?
“這些東西,我覺得都可以在他身上試一試。”
花鳳希不滿意的拍了拍儲物袋。
“就是拿少了些,如今挑起來也有些麻煩。”
付允看着擺了一地的東西,笑了笑,“不少了不少了。”
“嗚嗚嗚。”
掌櫃的已經哭了。
他處於一個極度糾結的境地裏。
“他哭了!?”
付允回首,看着花鳳希。
花鳳希眉毛一抽,你幹嘛!
要求情?!
你先兇的!
“哭?不說我讓他哭的力氣都沒有!”
花鳳希還是照着自己的人設演下去了。
“姐,別了,他很忠心,人也不錯,我們再找其他方法吧!”
花鳳希凝眉,付允你丫的!
“再說這話,我就把刑具用你身上了!”
“姐!”
付允說跪就跪,不說花鳳希,掌櫃的都驚了。
“我們遠道而來,不就是找少主的嗎?不要再造殺孽了!”
花鳳希擡手撐住額頭。
“可這傢伙不說!我們如何找少主!?”
“姐!交給我吧!我會讓他說的!”
付允這臉上忽然就出現了兩道淚痕。
“姐,掌櫃的或許和少主有關係呢?或許掌櫃的對少主有恩呢?!姐!算阿允求你了!”
花鳳希簡直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丫的被派下來,莫不是因爲你腦子有點.........
你這麼戲精,你上司知道嗎?!
“哼!”
花鳳希一甩袖子,揮手收回了一堆收藏的花滿所產武器,就立刻退出了障眼法區域。
看着花鳳希的身影消失。
付允大鬆一口氣。
“掌櫃的,剛剛那個人是我們少主,前幾日因爲有奸人所害,導致我們與少主分離,姐姐因爲年青時煉的術法走火入魔,如今還是小兒身子,就導致她殺人成性,爲了救你,不得不委屈你了。”
付·戲精·允把掌櫃的束縛打開。
“這是你們少主?”
掌櫃的半信半疑。
尤其是這個少年的忽然倒戈,怎麼看怎麼透露着一股詭異。
“說實話,其實是我們宗主的私生子。”
付允眼睛一紅,又開始編故事。
花鳳希在旁邊看着這傢伙聲淚俱下的演戲,無奈的捂住半邊臉,不知道與付允這傢伙合作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這傢伙,本來還有些靠譜,如今看就是超級不靠譜啊!
“嗚嗚嗚,鳳巍,怎麼這麼慘。”
掌櫃的拿衣袖擦自己的淚水,哭的不能自已。
鳳巍?
堂兄掉下來之後的化名?
還是,別人取的?
花鳳希思考了下。
就聽着掌櫃的忽然開始坦白。
“我是認識你家少主的,就在三天前,我那天啊,其實是想去城外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