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吩咐了身邊的仙官,“祝江,將那封文書念出來吧。”
沒有一點廢話,直接切入正題,今日的天帝似乎有些不一樣。
那叫祝江的仙官走出來,揮袖間一個淡黃色的卷軸出現在他手中。
右手握住卷軸的細軸,慢慢拉開了。
辰允看着祝江,這是父皇身邊的大仙官,陪着父皇也有兩萬年了,底細清白,人也不錯,更深的父皇的信任。
另外,這其實是他的人。
當然,沒人知道罷了。
“天帝尊上!”
萬花界的文書意思很簡單明瞭。
隨着祝江逐漸誦讀,來看戲的那些人,臉越來越黑。
先說了不欲天與崇明的異樣,花旗和明訣尊本是爲了調查而去,花旗遇襲,明訣尊出事,言辭還有些犀利。
結果後邊,就開始用大篇幅誇讚辰允。
???
雖然說辰允是下凡了,去了崇明,那就能說明花旗回來,是辰允的功勞麼?
一小部分越聽越難受,因爲他們發現誇的這一堆吧,他們還無法反駁。
“萬花界此難,非一界之事,而花旗已歸,界中皆知天帝與殿下不留餘力相幫,然不欲天所來刺殺之輩未尋,崇明仍然有恙,還望天帝與殿下可允,容萬花界前去,助力天軍。”
這纔是真正目的啊。
表態是附帶的,一個花尊還沒但是不知道會不會折在崇明,那誰知道,萬花界不派人出來,可就奇怪了。
那可是個花尊啊,不是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一個崇明竟然能吞下,本身就不對。
可是天庭之下的不對多了。
如今萬花界插進來,形勢似乎,有了點變化。
“萬花界,十二花尊。”
祝江誦完,雙手舉起,轉身遞向了天帝。
天帝接過來。
“萬花界的文書,就是這樣,從古至今,萬花界都沒主動向外請求過駐兵,這次也是干係重大,不欲天如今遭逢鉅變,叛變的杜今河如今還未追到,城池修復速度雖然很快,可人就那麼些,諸位,有何看法?”
辰允撇了眼殿內的反應。
學府那一派依舊是穩坐釣魚臺,氣質顯著。
而神族們,也沒出聲,竊竊私語不少。
他的人,都乖乖巧巧的,目不斜視,不輕易發表意見。
“父皇,明訣尊還未尋到,萬花界派兵,對我們不欲天的修復,也是一大利處,更能促進天庭與萬花界的關係。”
辰允說話了。
天帝不過是給了臺階,辰允走了上去,皆大歡喜。
“允兒說的不錯,諸位意見如何?”
天帝再問。
辰允的人和學府一派都有不少人站起來,“大善,兩全之舉!”
“可行,成人之美!”
..........
一邊倒。
天帝笑了笑,“既然如此,祝江,拿筆墨,回本帝敕令!”
“是!”
祝江立刻拿出筆墨,在桌子上開始謄抄天帝所言。
辰允聽着天帝的話,向君鏡音那邊看了眼。
這個眼神不太好的君府長,卻一眼就看出是辰允再看他。
當時嘴角就翹起來了,對辰允點了點頭。
辰允不動聲色的撤了視線。
君鏡音,京羅門.........
萬族殿的人散的差不多了,天帝也走的很快,辰允終於從自己的椅子上離開了。
他剛走出萬族殿,就看見了拐角的君鏡音。
“殿下。”
君鏡音擡手,對辰允擺了擺。
辰允轉身,看到了他。
“你在等我?”
君鏡音笑了笑,“想和殿下去您的太子殿走一走。”
辰允走過去,沒有拒絕。
“走吧。”
疊風和嚴坂從柱子後面冒出頭。
“嚴學士,你家府長找我殿下有何事啊?”
疊風看着這倆妖孽的背影,連背影都有光在。
“我也不知道,走吧,咱們跟上。”
嚴坂說道。
“哦,好。”
疊風應道,與嚴坂一同跟上了。
君鏡音和辰允走到一塊,這眼睛裏就有着淡淡的笑意。
“殿下此次一去,倒是將萬花界拉了過來了。”
君鏡音和辰允,是什麼都敢說。
辰允走得快些,君鏡音都跟上了。
“我沒做什麼,這只是萬花界自己的反應,來不欲天,確實需要我們同意。”
“我可覺得必然與殿下有關,殿下天賦斐然,天下皆知,這次,必然也是沾了殿下的光了。”
辰允看了眼君鏡音,那張俊秀的臉上帶着很真實的尊崇和莫名其妙的驕傲感。
“君鏡音,你最好正常點。”
若不是知道這傢伙的本性,還真以爲他是將自己當作了什麼榜樣了。
君鏡音揹着手,青色長袖隨風飄舞。
“殿下走了一遭,這臉啊,可是更冷了。”
“殿下就沒在崇明遇到什麼美人麼,守着個囂張跋扈的小公主,不知道的還以爲殿下多喜歡那紅玉呢。”
君鏡音說着,辰允沒回話。
後面跟着的疊風問嚴坂,“你家府長與殿下聊什麼呢,我怎麼感覺殿下好像越來越不耐煩了?”
嚴坂仔細看了看,“不耐煩?殿下哪裏有不耐煩,你看錯了,我覺得他們聊的開心着呢。”
“是嗎?”
疊風有點不信,仔細看着,以他在殿下身邊這麼久的經驗,殿下似乎真的有些不對哦。
也不知道君府長與殿下說什麼了。
到了太子殿,君鏡音跟進了自己家一般,跟着辰允就坐下了。
辰允坐好,拿出了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再將茶具給了君鏡音。
“你長久不來天庭,如今找我,有何事?”
君鏡音接了茶具。
“其實沒啥大事,我呢,收到了一張請帖,問問你收到沒有。”
辰允喝了茶,看向他,“春興宴?”
君鏡音笑了笑,點點頭,“看起來你是收到了。”
“不過是春興宴的請帖,往年也邀請過天庭衆人,你用得着專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