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潯眉頭皺起,看來剛剛自己並沒有幻聽。
想到說自己有聽到,可是看到林思音臉上害怕的神情,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剛剛在看電視,沒聽到有什麼聲音啊,怎麼了呀”
聞言,林思音臉上浮現出差異之色,可能以爲是自己聽錯了,才安心的點了點頭:“那就好,我還說隔壁”
話音未落,門口傳來年輕人怒罵的聲音:“你踏馬的死老頭,老子把話放在這裏,你要是還要我這個兒子的話,明天拿二十萬給我,不然我踏馬就要被那幫孫子分屍沉江了”
“國宏,不要再賭了,爸爸求求你了,真的不能再賭了。”
“別踏馬給老子廢話,明天我要看到那二十萬,不然我就知道逃到外地,讓那幫孫子天天來找你”
“砰”
狠狠摔門的聲音響起,走廊響起了急速奔跑的聲音。
聽完年輕人和老人的對話,陸子潯仰頭疑惑的望着林思音。
這是什麼一個情況,家庭大型情感劇
只見林思音眉頭微微皺起,嘆了口氣說道:“剛剛是住在隔壁的李伯和他兒子在說話,年紀輕輕就是一個啃老族,還染上了賭癮。”
眉頭一挑,陸子潯尋思,賭博這東西還有上癮這麼一回事的
“可惜了李伯,本來是彬彬有禮的一個老人家,居然會有這樣的兒子。”
搖了搖頭,林思音有些惋惜:“可能是老來得子的原因吧。”
這些基本信息,陸子潯大概猜出來是一個什麼情況了,大概就是一個溺愛成患的故事。
只是陸子潯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從來沒有聽林思音提過她的母親,難不成
自己瞎琢磨了一會兒,陸子潯也沒打算詢問。
特意警告陸子潯不準來房間之後,林思音又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留下陸子潯一個人,在客廳中看電視劇。
電視劇纔開啓幾秒鐘,陸子潯就聽到了隔壁陽臺上,隱隱約約傳來的抽泣與哭訴聲,眉頭一皺。
怕隔壁李伯想不開的陸子潯,思索了片刻,抱着手機來到了陽臺。
發現李伯並沒有想不開,只是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手裏捧着一個相框,邊看邊抹眼淚,看上去格外的可憐。
見狀陸子潯歪頭看了一會兒,又聽到了樓下夫妻看電影歡快的笑聲,和此時李伯抹淚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果然,人類的情感是互不相通的呢。
趴在陽臺上,繼續播放電視劇的陸子潯,搖了搖頭,和貓也不相通。
一晚無話。
不管昨天你經歷了什麼,次日清晨的微光還是照常升起。
好不容易放假的林思音,此時還沒起牀。
已經爬起來的陸子潯,輕手輕腳的爲林思音蓋好被子以後,跑到客廳,開始穩固靈能。
這是每天陸子潯必做的工作,沒有之一,要是不穩固的話,說不定那天睡夢中就直接突破s級了。
“大橘,早。”
打着哈欠穿着皮卡丘睡衣的林思音,睡眼朦朧走出了臥室。
躺在沙發上打盹的陸子潯,見到林思音起牀了,慵懶的擡了擡爪子,翻個人繼續闔上了眼睛。
喫完中午飯,才知道林思音今天中午有個約。
高中同學差不多都從大學回到了家中,就林思音是最晚回來了,大家都等着林思音回來聚會。
對此,陸子潯表示想要跟着去。
卻被林思音無情拒絕了:“不行,這些人裏面有很多都是我爸爸的學生,到時候你暴露了,他們泄密怎麼辦”
就在陸子潯神情有些失落,想着不帶就不帶吧的時候。
林思音話鋒一轉,眉眼彎彎的說道:“不過你可以偷偷跟着,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回家。”
“沒問題,我去保護你。”
瞬間有精神的陸子潯,直接從儲存符籇中,取出了醒神香掛着脖子上:“什麼時候走,現在還是等一會兒”
看着陸子潯這副模樣,輕笑了一聲的林思音看了看時間:“現在吧,我去收拾一下垃圾,然後就可以出門了。”
“小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纔剛剛走出房門,隔壁的李伯一臉憂愁的走了出來,看到林思音才勉強露出了笑容。
“昨今天早上回來的。”
吐出一個字,覺得不太好的林思音,改口說道。
“哦,一定要好好學習啊。”
苦笑着勉勵了林思音一句,李伯一瘸一拐的杵着柺杖,向電梯走去。
望着李伯的背影,林思音無聲嘆息了一聲,連同着陸子潯也跟着嘆了口氣。
“真是想不明白啊。”
沒有急着出門的林思音,原路返回房間關上門,搖了搖頭說道:“當初李伯也是一位教授級別的人,怎麼會有這種兒子呢。”
“教書育人行,不代表教育子女行。”
淡淡說了一句的陸子潯,被林思音狠狠瞪了一眼,頓時頭一縮不敢說話了。
站在陽臺看到李伯杵着柺杖走了出去,林思音才繼續帶着陸子潯出門。
正直三伏天,靈川市的太陽正懸在天幕,其炎熱的溫度,差點把陸子潯烤化了。
還好有冰系靈能,不然陸子潯感覺自己應該要瘋。
在大中午都要去見的人,想必很重要吧,幽幽看了林思音一眼,陸子潯有點酸了。
“師傅,中心廣場零點樓下。”
“好勒,小姑娘。”
在健談司機聊天下,出租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向中心廣場行駛而去。
“小姑娘應該是才從大學回來吧,我閨女也是前幾天回來的,最近去中心廣場的話,還是不要玩的太晚,不安全。”
聞言,林思音眉頭顰眉微皺,笑着問道:“怎麼了中心廣場那裏雖然有時候會有鬥毆事件,但治安還是挺不錯的啊。”
“不是治安的問題啊。”
搖了搖頭。
師傅左打方向盤:“是有幾個喝酒醉,從酒吧出來的小姑娘,莫名其妙失蹤了,聽其他的士車師傅說,是被怪獸抓走吸成了人皮可嚇人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