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譚,你知道這一步,對我們月族有多麼關鍵了嗎”
見到譚夜點頭,月冥正想要拿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出來時,可是譚夜下一句話,卻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我沒看出有多麼關鍵,只是看出了你想要月族死。”
冷笑了一聲,譚夜抱着手臂:“你只看到了周圍對月族有惡意的家族,可是卻沒有看到,那些和我們同盟的家族。”
“如果你讓小妹前往加冕儀式,接受主宰意識,固然一時能夠讓月族強大無比,可是二叔,你有沒有想過”
目光冰冷看着月冥,譚夜冷冷道:“這些大型蟲潮是會離開的,和我們那些同盟不願意接受主宰意識的家族,會怎麼對待月族”
“這”
話到了嘴邊停了下來,月冥面露難堪:“我們還有主宰庇護。”
“主宰它當真會對你們進行庇護而不是落井下石”
默默點頭,贊同譚夜的說法。
感覺月族的長老會,就是沒有接受過其他蟲族的毒打,不然想法爲什麼會這麼單純。
主宰的意識,就相當於一個潛移默化的控制器。
都已經控制了月司晨,還會抽出心神搭理月族
連陸子潯都知道的事情,這個月冥卻想的如此簡單。
如果不是被主宰意識影響的話,那麼陸子潯就可以確定,這個月冥是個空想家。
“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月司晨現在是月族的族長,你說是嗎,岑老。”
譚夜的視線,落到坐在角落裏的一位長老,開口問道。
“嗯。”
岑友明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今天你回來了,我就想要問問月長老,不知道您是從什麼地方聽到的消息,主宰會庇護我們這些半人半蟲的存在”
冷汗一下子就從額頭滴落,月冥辯解道:“我們都是蟲族,什麼半人半蟲”
“哦。”
輕笑了一聲,岑友明繼續問道:“那麼,又是誰給你的權利,軟禁月族當代族長”
“憑藉這月族的規矩,當代族長犯錯之時,長老會有權進行糾正調整”
仰着脖子,月冥有理有據的說道。
“那麼我想知道,小晨犯下了什麼錯誤呢”
見到譚夜回來之後的岑友明,開始對月冥進行發難。
感覺這些爭論太過於無聊的陸子潯,張大嘴打着哈欠。
心中卻在想,什麼時候這個家族會議纔會結束,解決這些族內不統一的聲音,事情不久明朗化了嗎。
耳朵下趴,擋住外界的聲音,陸子潯開始打盹。
“夠了”
猛然拍桌站了起來,譚夜望着月冥,臉上全是失望之色:“二叔,你不應該是半人半蟲的,而是一隻純粹冷漠無情的蟲族,不然都對不起你的所作所爲。”
“小譚,我”
還想要說什麼的月冥,話說到一半被譚夜打斷:“好了,今天家族會議就到這裏,有什麼事情明天在商議。”
醒來聽到這句話之後,陸子潯知道,譚夜內心已經確定要殺死那些人了。
“他們之前不是這樣的。”
揉了揉太陽穴,譚夜無聲嘆息一聲:“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ok。”
陸子潯笑了笑:“名單上要加人嗎”
之前看了一眼名單,上面可是沒有月冥的名字的。
現在看來,月冥纔是軟禁月司晨的罪魁禍首。
不然憑藉其他長老的號召力,是做不到這種地步的。
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譚夜有些疲憊的說道:“月冥。”
正陪同的月司晨聊天,等待着凌晨降臨的陸子潯,開口問道:“司晨,那個月冥是什麼人啊。”
“我父親的弟弟,小時候對我們極好,經常帶着我們離開十八區,前往人類聚集地玩耍。”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月司晨眉眼一彎笑了笑:“回來的時候,就會被我父親一通罵,但他還是不改,已久帶着我們出去。”
“只不過”
神情突然變得落寞,月司晨嘆息了一聲:“不管是誰都是會變的,我也想不到二叔會帶領着長老會,將我進行軟禁。”
聽着月司晨講述着她的童年。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凌晨,此時知道該出發的陸子潯,從窗臺跳了出去。
手持夜煞劍,不斷收割着名單上的名字,身上血腥味濃郁的陸子潯,來到了月冥的房間。
此時,月冥沒有進入修煉狀態,桌面上擺着飯菜,手中拿着酒杯,似乎是在等什麼人過來一般。
陸子潯一臉疑惑的走了進去,月冥視線落到陸子潯身上。
笑了笑:“果然是你,來喝一杯喫點東西吧,殺了一晚上的人,估計也累了。”
沒打算說話的陸子潯,抽出夜煞劍,準備殺死月冥的時候,只聽月冥淡淡的說道:“主宰的意識並沒有那麼恐怖,恐怖的是他身後之後,一定要”
話音未落,鋒利的夜煞劍貫穿了月冥心臟,月冥倒在了桌子上,血液流了一地。
將夜煞劍收起來的陸子潯,莫名感覺月冥是特意等着他過來的,在加上臨死前所說的話,好像並不是拖時間,而是真想告訴陸子潯一些事情一般。
內心感覺有些不舒服的陸子潯,在月冥的房間翻了翻,找出了一本表皮被磨皺的日記本。
前面記錄在紙面上的內容,因爲時間的流逝,早已含糊不清看不出原樣,只能看到月司晨出生之後的劇情。
“緋紅七年我的侄女出生了,可愛的模樣讓人心都化,還會對我笑,簡直就是小天使啊啊啊”
“今天又被大哥訓了,帶我侄女去人類聚集地怎麼了,我們也是人類嘛。”
之前日記的篇幅,大部分是月冥和月司晨之間的事情。
初略的瀏覽了一遍,陸子潯看到了近期發生的事情。
“他們來了,來找我了。”
“主宰的意識沒有那麼簡單。滅法人無法吸收蟲族信仰之力,可是主宰可以”
“必須拖延時間。”